还她的荣华富贵,还她的身份地位。
索白月拥有的所有,本该是她的,她的!
梁蕙跟鲍氏先前计划的是梁蕙进宫后,便去寻找过去认识的少爷公子,争取攀附谈较交好,可以勾上几个自然更加好。
可是现实的状况打了梁蕙一个猝不及防。
梁蕙跟鲍氏都太自信了,顺兴中略微有一些身份地位的,全都不会想跟清白给毁、贬籍为奴的鲍氏母子仨人有任何的接触。
是以,梁蕙逛荡过了大半儿程的皇宴,也没有碰着一个蠢货欣赏衣着朴素的她。
灰心失望透顶的梁蕙又盯着大明宫中接受诸人瞩目的薛琳琅,不禁的黑了心肺。
毁了索白月,毁了索白月!
进宫前,梁蕙预备了烈性春药带在身上。
她本是为自个儿跟哪个公子用,却是没有料到最终会用在了薛琳琅的身上。
亏虚的薛琳琅此刻已听不清梁蕙在说一些什么了。
她适才手下没轻重,又对自个儿非常狠心,因此劲道极重的在自个儿的胳臂上划了一道。
盯着给划破的衣袖逐渐给染的大片暗红,薛琳琅无力的向背对着挡在她的跟前的阳君味息若风说:
“谢、谢谢你,拜托了……”
讲完,薛琳琅终究再也坚持不住的晕死过去!
索白月这具日夜拿药滋补的身子能给薛琳琅撑到如今,真真是用命在强撑,透支着生命的精力。
“娘子!”
阳君寻声转脸望向薛琳琅,见薛琳琅狭眼昏倒在床榻上,大诧。
立马扒在床头,查视薛琳琅的状况。
阳君真畏怕薛琳琅出了问题,一睡不醒。
堵在殿门边的梁蕙看见薛琳琅昏死过去,高兴的呵呵大笑,乃至趔趄挣扎着想要向前一瞧。
“死了没有,死了没有!”
在殿外听了一些许工夫的小印再也没有忍住,抽出佩剑径直砍在了门锁上。
几声碎响以后,小印一脚把殿门踹开。
没料到居然会有人进来的梁蕙还堵在殿门边,给这股力一推,扑倒在地,肩头上的创口碰着地上,霎时痛的又是撕心裂肺的叫。
“我受伤了,来人,快叫太医,快!”
梁蕙捂着肩头倒在地下,高声呼救。
小印只是在殿门听了几句,并不知道殿中是什么状况。
一入殿,见不止是薛琳琅跟梁蕙在,还有一个男子,小印不假思索的意会到有麻烦了。
恰在此刻,几声呼叫从小印来时的方位速速的清晰飘来。
“印护卫,印护卫在么?印护卫?”
有几名宫婢一边呼叫着小印一边向摇光殿而来,带着明亮的几杆儿羊角灯。
小印讶然望去。
不知宫婢是寻他何事儿,可他方才推开摇光殿的正门儿,便有宫婢来寻,是否过于巧合?
小印不禁寻思到他是不是已给卷入这事儿中。
梁蕙呼救的声响比之长门行苑中的诡异还是要凄楚,几个宫婢非常快便在小印没有法阻拦的注视下到了殿前。
一瞧殿中情形,宫婢有几个宫婢尖叫“杀人了”的转身就跑,小印想要张口制止她们大呼小叫,可是却给留下的几个宫婢缠住。
“印护卫,发生了什么事儿,怎还会有男人,这二位姑娘是?”
而小印除却知道俩女人是索白月跟梁蕙外,自然而然是什么亦不知道!
他才要讲话,忽然梁蕙在旁边大叫:
“索白月跟人私通,索白月在这儿跟一个男子私通!她要杀我灭口,救命呀,救命!”
小印跟问话的宫婢满脸惊异,望向受伤的梁蕙,再望向另外一边还躺在床榻上的索白月跟阳君。
天!
本来觉得尖叫着离开的宫婢咋样也应当在路上花儿费一些时间,才可以叫来人,没有料到单单是几个呼吸的工夫,便有大批的宫婢带着可以照亮来路的无数火把羊角灯,速速而来。
梁蕙适才歇斯底中的叫嚎令全部人都听到了,小印乃至听见了远处汹涌而来的诸人暴发出轰然一阵讨论。
而望过去,镇郡公正满脸焦灼的跑在最前边!
直觉是自己也给算计当中,可小印却到如今亦不明白他是给谁、给怎样算计了!
镇郡公一眼便看见倒在摇光殿门槛前边的梁蕙。
地下的鲜血刺激了镇郡公的神经,他惊诧的大叫:
“琳琅呢!”
无人知道梁蕙在见着镇郡公的那一刻,有多么的想哭。
镇郡公时索白月的爷爷,可在梁蕙的心头,又何尝不是她的爷爷?自小到大,她一直恭顺尽孝的郡公,莫非就不是她的爷爷么?
虽然在索白月欺侮她跟娘亲小弟时,镇郡公的偏袒令梁蕙伤尽了心,可是在受着伤时,再见镇郡公,梁蕙发自心底的想要呼唤一声“爷爷”!
望过梁蕙,镇郡公赶紧在殿中四顾张望:
“琳琅,琳琅,琳琅你在哪!”
眼见着镇郡公爷不顾她的死活,只知道去找索白月,梁蕙居然一口气儿憋在胸膛中,气的汩汩吐血。
又是索白月,索白月!她莫非就真真的比不上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