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氏径直扑倒地下便是号啕大哭,背后,梁蕙跟樱儿亦是满脸哭妆的以袖掩面,哭意涟涟。
梁蕙更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郡公爷,蕙儿是给人害了,给人害了!唔唔唔……”
樱儿身份不够,光哭不敢讲话。
仨女人一进门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原先怒火憋心的镇郡公此刻是心忧气躁。
尤其是遇见苦大仇深的事儿,仨女人统统一副“我是受害者”的样子,要身粗心软的镇郡公爷憋着喉咙蹙巴着脸瞧了半日,看她们没个能停时,只得满心不耐心烦的放缓了口气儿,可口气儿仍旧是怒吼:”不要哭了!究竟是咋回事儿,你们用心说明白!”
鲍氏就开始竹盒倒豆子:
“是大姑娘呀,大姑娘给梅子凉汤里下了腌臜的药,妾氏的蕙儿吃了,这才给偷摸潜进神庙的贼人给玷污。
郡公,大姑娘是你的亲亲孙女儿,妾氏不敢想郡公能怎样惩治大姑娘,可只求大姑娘给妾氏跟蕙儿一个说法!”
罪状都安上了,便这还不想惩治索白月?
镇郡公一听,双眼瞠的滚圆,如若牛眼,拍案爆怒:
“胡诌八道,琳琅咋会做这类事儿!”
“妾氏不敢胡诌,樱儿是大姑娘的丫环,”鲍氏一把扯过跪在背后的樱儿向前扯,
“大姑娘连侍候了她多年的樱儿也害,大姑娘眼见着樱儿给害的呀!郡公,你可要给咱作主,作主呀!”
樱儿这会才敢张口:
“唔唔,大姑娘咋会这般狠心,婢女侍候大姑娘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唔唔……大姑娘好狠的心,亲手把婢女推上贼床,婢女没脸活了,没脸活了!唔唔……”还不去死?
人证全都有了,还是索白月的贴身丫环,镇郡公爷“腾”地一下站起来,双眼冒火的不出声儿了。
不可能!琳琅不是这般狠心的丫鬟!
“郡公,你把大姑娘唤来,当面对质,如果不是大姑娘作的,还可以有谁?”
镇郡公一抬头朝门边瞧,门边听了大半儿日的管事立马就脚掌底抹油的奔去请大姑娘。
镇郡公爷气的伸出指头指着鲍氏仨人:
“就不可能是琳琅!你们仨,你们仨自己不要脸,还敢污蔑琳琅!”
这纯粹是镇郡公的气儿话,可有一半儿接近的实际状况真相令鲍氏面色刹那间煞白。
“上苍呀,妾氏的蕙儿可是规规矩矩的娘子,郡公不可以光护着大姑娘,而把二姑娘往火坑里推呀!”
郡公的意思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鲍氏未婚有孕,作派不良,梁蕙便有样学样。
这类指责对于鲍氏而言,意味着她多年来的辛劳压根洗刷不去的污点,而对于梁蕙而言,自然而然是污蔑!
镇郡公也意会到自己适才那句话讲的不适合,住了嘴,一腚坐在椅上,瞠着鲍氏瞧她哭嚎叫屈。
镇郡公府的管事一路小跑,穿过斑斓发旧的廊道,绕过落叶缤纷的小道,在无垠宁静中,顶着一头的汗水跟落叶来到薛琳琅跟前。
管事是镇郡公府的奴婢仆了,忠心耿耿。
索姑娘活着时,便把索姑娘当自个儿的亲闺女一般心痛,索姑娘不在了,就万分心痛索白月。
这段时候,眼见着大姑娘的脾性越发好,管事的心头边也非常开心,可是忽然发生金安寺事端,还牵涉到大姑娘,管事霎时慌乱失措的心情再也好不起来。
屋门开着,秋蓉跟宋奶妈守在门边,宋奶妈满脸颓色。
管事没有留意宋奶妈的状态,问了秋蓉一句“大姑娘可在房中”,的到肯定后,站在屋门边就对着房中朗声说:
“大姑娘,鲍姨太向郡公状告你陷害二姑娘,郡公令奴婢请大姑娘过去问话!”
房中没响动,管事急死了:
“大姑娘!”
又唤了几句,薛琳琅才在房中懒懒的说:
“知道了,这便来。”
声响里还带着二分慵懒的睡意。
听到这声响,宋奶妈的心头颇不是滋味儿,她在房外心头乱作了啥样子,大姑娘却还安睡的香甜。
薛琳琅好久才从屋中出来。
神情寡淡,没把管事的焦灼看在眼中,也未把事儿的要紧性搁心头。
慢些许,要鲍氏多幻想一会子胜利场景。
镇郡公爷心焦的等待着孙女到来,一瞧见孙女的背影出现于目光中,立马便坐不住的主动两步走出门边,一把抓出薛琳琅的胳臂:
“琳琅,你没有做这事儿对不对?”
“啥事儿呀,”薛琳琅娇软的问说,顺带望向跪在房中,此刻转身向外而显的姿态诡异的仨人,
“管事说鲍氏向爷爷告状,告我陷害梁蕙?”
镇郡公急的发丝都可以火速白上几根:
“就是此事儿!琳琅,你和爷爷讲真,是不是你作的?爷爷相信,不是你,定是她们仨血口喷人!”
好理性!
鲍氏带着梁蕙跟樱儿在屋中朝外边叫冤:
“大姑娘,天地良心,你作过啥,你心头清楚!”
“阿姐,为啥要这样害我,唔唔……”
“姑娘,婢女侍候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