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曹作祥后,林望给曹云新打了个电话。
这家伙正在西区一家宝泰阁验货,林望没跟他多说,而是立刻开着车去了西区。
来到西区的宝泰阁店面外,林望见到一群工人正在往店内搬东西,全是清一色的木头箱子,里面塞着干草。
曹云新从店里满头大汗的跑了出来。
“林少。”
林望问道:“在忙什么呢?”
曹云新苦笑道:“宝泰阁刚从云省进回来的一批货,早上刚到。”
“都是古董?”林望问道。
“也不是,云省那边产银器较多,大部分都是七八十年代的白银老物件,除此之外就是玉器和古董。”
林望嘴角一撇:“银器利润不高啊。”
“那也没办法啊,宝泰阁现在都打算做珠宝生意了,最近省内的珠宝生意很有市场,我爷爷有那个想法。”
林望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省内最大的珠宝商就是马家,而现在马家已经倒了,珠宝行业有很大的空缺,这个时候曹家在海安做出填补,也是很正确的选择。
“林少,我爷爷打电话跟我说了,咱们这会儿就去何氏松海居吗?”曹云新咧嘴一笑。
他想起上一回林望直接将何氏松海居搞到关门,心里就兴奋不已。
“走吧,你开车。”林望答道。
“好。”
路上,曹云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林少,何氏松海居下午还有一场古董拍卖会,咱们要不要也去凑凑热闹?”
林望答道:“先看看再说吧。”
片刻后,曹云新的车停在了何氏松海居大门口,下车后,林望带着曹云新一同走进店面内。
这家店面应该是新开的,一共三层楼,店面的装潢很古典,摆放古董的所有柜架都是红木。
店里的人也不多,有几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老头正在角落里聊些什么。
见到有人进来,几个老人立刻转过身来。
“两位随便看,有什么需要帮忙...”
一个老人满脸笑容,可他的话还没说,目光就看向了曹云新,脸色瞬间僵硬住。
“曹云新?”
老人冷笑了一声:“呵,真是稀奇啊,曹家的人跑到我们松海居来?这是没安好心吧?”
曹云新面无表情:“怎么?你们松海居开门营业,这是要打算拒客?”
老人冷笑一声:“呵,我们松海居可不像你们宝泰阁,虽然咱们两家是生意对手,但我们松海居可是很讲理的,来者是客,想逛就逛逛吧。”
“不过我奉劝你们最好别动歪心思,店里有监控,如果要用些什么卑鄙的手段,还是趁早打消了那个念头!”
“郭桂祥,你还要不要老脸了?!”曹云新瞪了老人一眼:“说这种话你不害臊吗?”
“谁卑鄙谁心里清楚!”
“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之前在宝泰阁干的事!”
老人不屑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林望带着曹云新在店里逛了一会儿,他沉着脸一言不发,神色踌躇不已。
这家店面内的古董种类很多,但并没有那种特别名贵的古董,而且,一楼所有架子上摆放着的都是真品。
哪怕有残次品,价格也算是合理。
由此可见,何氏松海居故意给宝泰阁抹黑,但自个儿却格外小心,确实担心宝泰阁以牙还牙。
两人又来到了二楼。
而二楼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四个摄像头对准两人。
“曹云新,刚才那老头是谁啊?”林望开口问道。
曹云新一提到那老头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开口答道:“这老不死的叫郭桂祥,是海安古董协会三大副会长之一。”
“之前就是他故意掉包在宝泰阁购买的一个唐代梅瓶,说我们出售假货给他。”
“当时他还故意找来了媒体曝光我们,不但让我们把钱赔给了他,宝泰阁的名声也臭了。”
林望眉头一皱:“我记得宝泰阁的所有古董上有特殊的防伪标志啊,不应该那么轻易被掉包啊。”
“这老家伙太损了,他找人造了个假的唐代梅瓶的瓶身,然后把有宝泰阁防伪标志的底座拆了下来,重新嵌了上去,因此就成了个赝品。”
“而防伪标志仍然是我们宝泰阁的,所以我们就只能吃个哑巴亏。”
“而且你看,他这才帮何氏松海居搞臭了我们的名声,何启茂那王八蛋就直接开了一家新店送给他管理。”
听得这话,林望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曹云新心里越想越气:“林少,干脆要不然晚上我找人一把火把这里烧了算了。”
林望立刻说道:“别胡来。”
“何氏松海居既然敢明目张胆的搞小动作,那就不怕我们效仿他们,再说了,那些手段我还不屑用。”
曹云新嘴角一撇:“那咱们要怎么办啊?”
“要不然,又像上次那样,开玉石原料?”
林望摇头:“同样的办法不能用两次,你当何氏松海居的人是傻子?”
说完这话,林望左顾右盼,开口道:“行了,这里没什么逛的了,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