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表情一滞,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赵竖才一说完,“啊!”了一声,羞得面色通红,恨不得先给自己十巴掌然后整个人埋到雪地里去。
白衣丽人当先回过神来,脸颊微红,但却并未气恼,掩嘴轻笑道:“这位便是赵师弟吧,常听振羽提起你,我姓王,名清妍,虽虚长你几岁但仍尚未婚配,初次见面赵师弟就这么称呼我,可是把我给喊老了。”
赵竖一边摆手一边语无伦次道:“王师姐,对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对王师姐有种熟悉之感似乎曾在梦中见过,所以才...”说到这里又觉自己话语间有些孟浪轻浮,他自知笨嘴拙舌,不善表达,索性闭口不言,只是脸上的窘迫难以掩饰。
王清妍笑意更甚,秋波清澈,嫣然动人,直看得赵竖心中砰砰直跳,他身后的众人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周不易大声说道,“却不知王师妹嫁得何家相公,生出这等活宝。”
王清妍琼鼻一皱,俏脸微红,“小女子便是峰上的师兄弟也没说过几句话,又何来嫁人一说,倒是周师兄,最近日日来我们震云峰闲逛,听说上月来领丹药时见到了柳师姐,回去之后日思夜想,但就是不敢开口,我与柳师姐关系不错,要不要帮帮你?”
周不易面色大窘,“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谁...谁...谁告诉你的...”
王清妍也不回答,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池琮琤和梅振羽,“你们两个别吵了,以前什么饭菜不是我做的,一个个都好吃懒做,现在倒勤快起来了,你们都让开吧,时候不早了,元师兄,先帮我生火,未离,替我去山间的清泉里多打些水来。”
见她几句话就把一帮人安排地明明白白的,赵竖问道:“王师姐,那我呢?”
“你会做饭吗?”
“略会一些。”
“那好,你和他们两个就帮我先把菜肉洗净了,切好备用。”
虽说有段时间没做过饭了,但洗菜切菜这些事赵竖还是驾轻就熟的,很快,切好的菜肉就被整整齐齐的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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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两块木盘上,他还顺手将一整块二刀肉下水焯煮了一下,看得一旁的池、梅二人目瞪口呆。
“没想到赵师弟做事如此干净利落,看来也是有手艺在身的,那刚才那块二刀肉就交给你处理吧。”听到王清妍的夸赞,赵竖心里甜甜的,应了声好,干活更加卖力起来。
刚好饭点的时候,菜也做得差不多了,赵竖和元故渊端盘上桌,梅振羽早就急不可耐了,拿起筷子狼吐虎咽起来,为了晚上这顿,他连午饭都没吃。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元故渊看得连连摇头,赵竖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看着王清妍,自己都没注意往碗里夹的都是些白菜萝卜,但照样吃得津津有味。
注意到赵竖的眼神,池琮琤嘴角一翘,若有所思。丰盛的晚餐过后,众人没急着回峰,周不易拿出茶罐,泡了一壶茶,雾气升腾,茶香渐起,王清妍坐于榻前,抚琴助兴。
听琴、品茶、赏雪,今天是赵竖来御仙宗之后最惬意的时光,池琮琤一时兴起顺着琴音唱起歌来,只是不想他长得俊朗非凡,可歌声却是五音不全,频频惹来嘲笑。
欢乐的时光毕竟短暂,眼看快要亥时了,在屋内稍微收拾打扫了一番,元故渊和周不易把剩下的猪肉埋在雪中待下次再用,挥别众人后,赵竖和梅振羽一起回了次山峰,梅振羽显然还沉浸在刚才欢乐的气氛中,一路上蹦蹦跳跳连路都不会走了,走到一半他突然转身,看着赵竖说道“小师弟,你是不是喜欢王师姐呀。”
听到这话赵竖瞬间慌了神,“梅师兄,这可不敢瞎说啊。”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坐你旁边,发现你一直在偷偷地看着王师姐,还不从实招来。”
“我...我...”见赵竖无言以对,梅振羽叹了口气,“唉,可惜王师姐比你大几岁,本来这也没什么,都是修真之人,年纪根本不是问题,不过嘛,王师姐早已心有所属,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心中莫名一酸,赵竖开口问道,“是谁?”
“是连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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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竖默然不语,无论从天赋还是相貌上来说,连未离都是上上之选,像大师兄这样平时默默无闻的人突然崛起都有不少女弟子为他倾心,更别说在宗内被寄予厚望的连未离了。
也学着梅振羽叹了口气,赵竖本来欢愉的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不过仔细想来自己确实是有些痴心妄想了,他本就无法修行,即使能与人结成道侣,但百年之后定会先行离去,只得相守半生,而另一人却要承受孤独相思之苦,实在太过不公,”人生真的好短暂啊...”这是赵竖第一次愤恨于作为一个“普通人”短暂的生命。“若我不是五灵体就好了...”他不禁心道。
梅振羽看他情绪低落有些自责起来,想着是不是不应该告诉他这件事,赵竖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多谢梅师兄出言提醒,我没事,现在想这些太早了,我还是应该把精力放在修行念海灵觉上。”
话虽如此说,但接下来这些日子,每去闻道堂听课赵竖都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