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在场文武百官们,纷纷恍然,继而一个个朝宁谦冲过去,然后将宁谦团团围住,个个做出一副视死如归,忠君爱国不畏死的模样。
都是一个个老油条了,之前不敢反抗拓跋学,那是因为惧怕拓跋学的淫威,更是知道反抗也没有用。
而如今局势完全不一样了,宁谦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一个这么厉害的国师,虽然是女子,但是却打得拓跋学节节后退,另外刚刚的事情,不用猜也知道,拓跋学那些手下,也完了!
如此说来,一旦拓跋学伏诛,西宁国便重归宁谦执掌,他们这些文武百官,现在要是再不表态,那真的是脑子有问题了,至于宁谦会不会秋后算账,那根本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
宁谦看着围在自己四周的朝臣们,心中冷笑连连,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尽管他也恨这些朝臣,但是他更知道,这些朝臣们都是身不由己,即便是曾经助纣为虐,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好好活着。
自己这个皇帝,都给不了他们安全感,投靠能给他们安全感的人,就成了必然的事。
所以宁谦决定既往不咎,拓跋学是必死无疑的,但是这些朝臣们,却罪不至死。
一个国家的运作,不是靠一两个人就能够解决问题的,一口气杀光这里所有人,那是绝对不明智的行为。
自己接下来执政的话,必须要用到这些人,正好趁着这一波立威,让这些人在未来一段时间,能够死心塌地给自己做事。
等到宁谦提拔足够多能够替换这些人的手下,到时候再逐个击破,一个个替换掉,才是真正的帝王心术!
“轰轰轰……”随着一连串的震天巨响,拓跋学被从高处砸落皇城,刚想站起来就又被砸下去,如此连续十几次,拓跋学彻底瘫软在地上。
下一刻,葛云妍缓缓落在他身前,直接一脚踩在了拓跋学胸口上。
拓跋学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但他长久以来养成的彪悍劲儿,让他依旧桀骜冲葛云妍怒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插手我西宁国国事?”
“本座乃是西宁国师,你说本座为什么就插手不得西宁国事?”葛云妍一脸戏谑。
“不对!”拓跋学厉声喝道:“以你的实力,区区一个西宁国师,怎么可能吸引得了你的注意,以你的能耐,完全能在大越或者大齐获得更好的资源,你为什么……”
“不若这样!”拓跋学深吸一口气,“宁谦给你的,我十倍给你,只要你答应助我,我可以奉你为皇,怎么样?”
“不怎么样。”葛云妍吃吃笑道:“你说的话,本座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拓跋学勃然大怒,“那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要如何才能够放过我?”
到这份上,拓跋学真的怂了,但还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架势,他很清楚自己在眼前这女子面前,啥都不是,哪怕十个自己都斗不过对方。
而这时候,宁谦已经在西宁国文武百官的拥簇下,朝这边赶了过来。
“怎么放过你,本座还没想好,不过他要是点头,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葛云妍依旧还是一脸戏谑的样子,但是拓跋学听了这话,却脸色变得惨白。
朝这边过来的文武百官们,看到拓跋学此刻的样子,都一个个惊讶不已,谁都没想到,拓跋学会败得如此彻底,一时间所有人心中彻底坚定了自己未来的站队问题。
“哈哈哈……”宁谦看到拓跋学的惨况,眼底掠过一抹异芒,“拓跋学,你也有今天!”
拓跋学紧盯着宁谦,心头恐惧无以复加,但嘴上依旧还是保持着往日的跋扈,“宁谦,我是西宁大将军,你家老祖坐化前,可是钦点我监政的,你敢忤逆祖先……”
“住口!”看着拓跋学一副指鹿为马,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宁谦不由得勃然大怒,“老祖让你监政,也跟你说明了,朕成年必须还政,可你是怎么做的?”
“与你这种人,朕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不过都无所谓了,朕刚刚已经说了,给你最后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既然这样,国师,他就交给您处置了,无论您做出任何决定,朕都尊重支持国师的决定。”
听到宁谦这么说,拓跋学霎时间魂飞魄散,惊愕看向葛云妍。
葛云妍轻轻一笑,低头看向拓跋学,眼底金芒闪动,一道阵纹在拓跋学身下地面上闪耀而起,霎时间与拓跋学的身体,连成一片。
“啊……”拓跋学发出凄厉的惨嚎声,他能够真切的体会到,自己身体里的修为,在快速流失,身体里经脉中的灵气,霎时间消失不见。
只片刻功夫,拓跋学就成了一个普通人,而失去修为的他,满头黑发变成银白一片,皮肤犹如老树皮一般,整个人他瘫软在地上,完全一副风烛残年,随时撒手人寰的样子。
葛云妍看向宁谦,淡淡说道:“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明日开始,三堂会审,就在菜市口明正典刑,接受天下百姓举报,要完全查清楚他身上的罪责,从严从重处置!”
听到葛云妍的话,宁谦的眼睛顿时变亮了,而四周群臣的眼中,则充斥着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