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秦知州和黄知府忙着准备政绩考核的事,东瀛人买通了他们身边的衙役,分别将他们两个的家人给绑了。
东瀛人留下字条,让他们两个只身前往约定地点,他们若是不去,或者玩起了什么花花肠子,不老老实实赴约,就别怪他们手下无情,杀人灭口。
东瀛人抓走的,是黄知府的妻子,那时候他妻子身怀六甲,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他若是不去那便是一尸两命。
而秦知州那边,东瀛人带走的是他的老母亲。秦知州少年丧父,从小是母亲一个人辛苦将他拉扯长大,他的母亲便是他的一切。
他们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老实安东瀛人的交待行事。
到了约定地点之后,东瀛人二话不说就将他们两个打晕,再强行灌他们吃下了东瀛那边秘制的毒药。
那是一种能够寄存在体内许久的毒药,每个月都必须吃上一颗解药,不然便会五脏六腑爆裂而亡,不仅是他们两个,便连他们的家人也都被迫吃下了这种毒药。
黄知府和秦知州为了活命,只能听命于这些东瀛人。
所以,这一年多以来,他们为了应付朝廷,也曾带人去扫除倭寇,但出发之前,都会偷偷派自己的人将消息提前告诉他们。
一来二去,东瀛人在羊城和福州交界处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聚集的人数也越来越多,如今俨然成了一个不受外界所控制的小国。
郁嘉宁简直无语:“看看他们做的好事!”
就是因为他们一开始推诿和拖延,就是因为他们相互踢皮球,才叫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他们两个当真是害人害己!
“这些供述他们都签字画押了么?”
若是都老实交待了,便直接将这些罪证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去,叫皇上严厉彻查了他们才好!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
沈刺在旁边提醒道:“殿下若是想要彻底剿除倭寇,还百姓以安宁的话,想来他们两个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毕竟,自从他派人将黄知府和秦知州抓起来之后,便接连不断有人过来想要将他们给救出去,能这样煞费苦心的要救人,肯定是他们两个知道些什么别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且……
沈刺看了郁嘉宁一眼,又说:“之前我在问秦知州对那些倭寇了解多少的时候,他虽说他每次都只是和东瀛人那边派来的小喽啰打交道,他根本没有见到过他们的首领究竟是谁,但是,他曾偶然见听那些东瀛看守无意中提到过,要让他们要多找几个男童送过去。”
虽然沈刺并不确定所谓的“多找几个男童”是怎么回事,但是,之前郁五公子不是忽然之间没了踪影么?
那时候郁五公子已经在福州那附近了,会不会,到现在都没有郁五公子的消息跟这件事有关系?
沈刺的猜测虽然听上去有些太勉强了,但,若是万一呢?
这么久了都没有平宴的消息,若是他真被什么人给劫持了,那可怎么是好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