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爱梅一脸坚决。
她受了这样的屈辱,怎么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调节就算了?
在来了北京,头一天遭遇了陈诗媛的事后,她便自己去自学司法知识,就是怕有一天遇到了不平的事情,她自己没有能力解决,得靠司法公正。
昨天陈诗媛下手疯狂没轻没重,身上受伤的地方可不少,这鉴定下来轻伤没跑了。
女公安见裘爱梅的态度如此,也就不劝了。
“那行,我们这边安排两个同事过去帮你处理。”
裘爱梅一脸郑重道:“谢谢人民公安!”
这样的郑重实在少见,那女公安油然而生一股使命感,也肃然回道:“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就这样,两个公安一男一女便去了清华大学,女寝里面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陈诗媛被带走的事情。
“你们跟陈诗媛一个楼层,知不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带走啊?”
“好像是因为偷东西?”
“什么啊,你这消息也太假了,谁不知道一班陈诗媛有钱啊?她怎么可能会偷东西。”
“那你说为什么?”
“她打人!给她室友打成轻伤了!”
“天呐,她怎么这么凶?”
“那谁知道?”
“那她为什么要打人?”
“不清楚!”
人们的八卦欲望是非常强烈的,但是所有人只知道陈诗媛因为殴打室友而被带走,却没人知道原因。
不过以讹传讹却愈演愈烈了。
“我听说陈诗媛嫉妒她室友比她好看才打的!”
“她室友谁啊?”
“就那个盘靓条顺的沈晚喜啊!”
“不会吧?那沈晚喜被打成什么样了?”
“我看见她双手了,都结痂了。”
沈晚喜恢复能力挺强的,这会儿手上的痂都要脱落了,可正是这种时候才更显的严重。
这些传言倒是叫裘爱梅有些哭笑不得了,她都已经做好了被众人瞩目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大家居然以为会是沈晚喜被打。
“对不住了啊晚喜,叫你陷入风波里面了。”
沈晚喜浑不在意,“这算是什么风波?也没人挡着我的面说;再说了,别人眼里我是受害者,我又没讨嫌。”
“我还是去解释一下吧,不然我这心里也过不去。”
裘爱梅说道。
这时已经是陈诗媛被带走的第二天下午了。
第二节课还没有开始上。
课间有着同学们或闲聊或讨论学习的声音,裘爱梅走上讲台拍了拍手,“同学们,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课间休息,但是在这里,我想澄清一件事,那就是被陈诗媛打的不是沈晚喜同学,而是我,沈晚喜同学是为了拉开陈诗媛而受的伤,所以烦请大家不要再议论沈晚喜同学了,这也没有什么好议论的,毕竟陈诗媛都已经被抓——”
门被“轰”的一下被人大力推开,前排看书的同学抱怨只说出一半便卡住了。
“谁那么大力气——”
全班都安静了下来。
包括讲台上的裘爱梅。
裘爱梅也愣住了,陈诗媛不是被抓走了吗?就算是轻伤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放出来的吧?不管怎么样都得关几天,怎么她现在却出现在了教室里?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毕竟我都已经被公安抓走了是吗?”
陈诗媛看着裘爱梅冷笑,“你倒是脸皮厚得很!”
说完这句话,陈诗媛三步并作两步冲上讲台,然后讲裘爱梅重重推开,随后居高临下地站在讲台上看着座位上的同学们。
“我确实是打了她,这个我敢作敢当!可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打她吗?因为她偷我的钱,整整一百块钱!”
她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就炸开了锅,一百块钱呢!
要知道学校给学生发补助,光是钱来说的话,一个学期也发不到一百块钱,而陈诗媛一下子就丢一百!
这一方面显示了陈诗媛确实是个有钱人,另一方面却让她的打人变得更家合理,获得其他人的同情。
裘爱梅反应过来,连忙又走回去,“我都说了没偷你的钱,你怎么就是觉得是我偷的?”
陈诗媛却不看她,只是瞧着同学们说:“裘爱梅,西北乡下捡羊粪的脏鬼穷鬼,刚到宿舍的时候脸跟脖子都不是一个色儿,衣服油的都反光!这样的人竟然说她没偷我的钱?你们谁信?”
裘爱梅刚到时的窘迫被如此大剌剌的说出来,让全班同学都知道,她的脸发胀发红。
红着脸立马就反驳道:“我那只是因为在火车上时间有点久,到了以后一直等到学校开门,我、我虽然是不富裕,但是我不是你说的那样脏!”
陈诗媛还是不理她,“我们寝室四个人,我就不说,沈晚喜你们也认识,你们说除了这个穷鬼会偷,还有谁会?”
“你能不能听人讲话?我都说了我没偷!”
裘爱梅越是着急,陈诗媛就越是愉快。
她还是不肯正面理会裘爱梅。
“这一百块钱要说多,对于我来说还真的没多到哪去,可是要说少,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是念在好歹一个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