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松开啊!”
“你把钱拿来我就松!”
场面一时间僵持不下,沈拥军对金厂长说:“我去取钱吧!您在这里守着。”
金厂长的存折在家里,沈拥军现在能顶上自然是好的。
然而沈晚喜把他拦住了,“不用取,我宿舍里有,我去拿。”
宿舍就在厂对面,她回去是最快的。
因着要过去对面宿舍就要经过付洪鑫,沈晚喜还特地拉开了一点儿距离,目不斜视。
那金棉好不容易缓口气,听见是沈晚喜拿钱救自己心中是一点儿也没感激,反而觉得要不是她在从中作梗,自己也不会被沈拥军责问。
既然没有闹矛盾的事情,那她怎么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金棉一时没忍住心中气愤,朝沈晚喜没好气的大声道:“别以为你去拿钱我就会感谢你的,我现在这个鬼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沈晚喜脚步微顿,眼神都没给金棉一个,快步走了。
金厂长简直无语到极点,这个侄女完全就是毁了!
他心中对金棉失望无比,打定主意以后不再管她。
因着付洪鑫已经把金棉松开了,只是制住她没叫她跑;再加上金棉想叫沈晚喜去拿那四百块钱,一时间也没动弹。
两方对峙,倒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气氛。
付洪鑫索性不去管金厂长跟沈拥军,而是在金棉耳边小声问:“你叔叔说你怀孕了?你没去打胎?他们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必工作?”
金棉翻了个白眼,小声回道。
付洪鑫的心思活泛起来了!
他现在算是一穷二白,要不也不会再追这四百块钱,目前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只得去生母家住。
可上头还有五个同母异父的哥哥,毛果子又能对他有多少感情?
要凭他现在的情况,肯定是娶不到老婆了,那怎么才能有儿子呢?
付洪鑫的眼睛向下,移到了金棉被衣服遮的严严实实的腰身——这就是他的儿子啊!
沈晚喜说是去宿舍拿,其实就是回空间拿了,很快便走出来把钱交给沈拥军。
沈拥军一手递过去,一手换回了金棉。
金棉仿佛完全把她不久前在广播里污蔑沈拥军的事情给忘了,竟是赖在他身上不肯放手。
金厂长强硬去扒开,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从现在开始,纺织厂再没有你这号人!”
金棉捂着脸大哭,“我是不是你亲侄女?你打我!”
“你不知廉耻!”
金厂长垂下的手都在发抖,痛心疾首地最后看了眼金棉,便转身进厂了。
保卫科的人站在他们身后看着这一切发生,金厂长路过时吩咐道:“以后不许金棉进来。”
“您哥哥恐怕……”
“不管他!他现在是不在这里,那你们转达,他要是敢违规,我把他也开了!”
刚正不阿到保卫科的大爷们胆颤,心中都打定主意不能叫金棉进厂!
沈晚喜和沈拥军跟着进了厂以后,纺织厂的大铁门就这么关上了。
金棉愣愣地看着,付洪鑫几步上前,“你怀了我的儿,嫁给我吧。”
“你倒爱做梦。”金棉冷冷的转头晲他。
付洪鑫没心没肺地笑,“你嫁不出去了。”
“不可能,我是演过电影的女明星!”金棉斩钉截铁,跟付洪鑫拉开几步距离,“四百块你拿到了,不要再烦我!”
沈拥军这事儿算是冷处理过去了,他自己并不辩解什么。
金厂长第二天便把钱还给了沈晚喜。
而前天的事,外头有保卫科的人看着略略传出去,厂里的人就不是完全信金棉那天说的话了,但是并不影响什么,沈拥军行得正坐得端,平时又不怎么在厂里工作,说什么都没关系。
而沈晚喜见哥哥不在乎,那她在乎什么?
况且,没几天厂里的新流言就飞起来了。
那付洪鑫在外头散播,说金棉不要脸,看他有钱的时候爬他的床想给他生儿子好要挟着嫁进付家,现在见他家倒了就要打胎。
枉为人母,恬不知耻。
这一流言得到当初付家那一个院儿里的人证实,因为金棉确实多次去付家。
就为这,金棉的脸被县里的人重重踩在脚下。
她不能来纺织厂了,所以具体后续就没人清楚了,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都还有人会把她当初反面典型拿出来讥讽。
到年假前的最后一个假期,有人传出她的最新动态,金棉被付洪鑫带回乡下生母家了,又打又骂控制在家里,早产生了个儿子,才获得了些许自由。
然后她跑了。
没人知道她跑去哪了。
这事儿沈晚喜知道以后没跟沈拥军说,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是也不必再提这个曾经伤过沈拥军的女人了。
而到了年假前,沈晚喜也把给周蓁蓁的礼物给准备好了。
她自己画了设计图,买好了布料,交给于桂芳做的。
于桂芳在市里起初是有些不适应的,毕竟在家要带孩子,忙些轻省的农活,在市里却不用。
沈爱农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