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啊,我看见他手了,又长又大也有茧,不过倒是修的干净,看着虽然是干惯活的,但是人并不埋汰,也是讲究人。”
红姐这么一说,白夫人就觉得——完了。
儿子除了个家世,哪里比得上这人?
自个儿又是个调皮爱玩的,根本就没喜欢过女孩子,别的家长愁儿子早恋,她天天愁儿子不恋!
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说,我要是把小宇送去部队磨炼磨炼是不是更好?”
白夫人愁苦问道。
红姐虽说是帮工,但是跟白夫人处得很好,俩人就跟朋友似的,闻言便说:“可别了,小定在部队就够了,小宇也去,你舍得?不是还希望他赶紧找个对象吗?”
白定是她大儿子,现如今都跟军医谈上恋爱了,再过段时间估计就打结婚报告了。
听了红姐这话,白夫人觉得也是。
哎呀,可是就没看见满心满意的女孩子嘛!
唯有一个沈晚喜那是一眼就相中了的,可是现在看来,人家对象也是好的,那她咋想都觉得自家儿子争不过呀!
做完一顿饭,红姐卸下围裙洗洗手说:“得啦,你们吃饭,我就回家去了!”
“欸,辛苦了!”
就做饭这么会儿的时间,白振涛跟周延元倒是聊得不错,吃饭起身时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思想很深刻嘛,要不要来我的队伍上?”
白宇在一旁震惊瞪大眼,用手臂撞了下沈晚喜,小声说:“你对象什么来头?握草我从没看见老头子这么欣赏我的同龄人,他老是说我们这一代人没用,不能吃苦什么的……”
“没什么来头呀,就农村人嘻嘻!”沈晚喜浑不在意的说道。
她对象肯定是最好的呀!
不然为什么她会喜欢呢!
白振涛的话着实让周延元也有点儿惊讶,他知道白振涛在公安上,但是并不知道什么职位。
不过他并未犹豫,只是坦诚说:“我没有念过学,没有学历。”
这下可真是震惊白家人。
白振涛先回过神,“先坐先坐。”
正是热热闹闹的时候,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白振涛便边吃边聊了起来。
“小周没读过书?怎么我感觉不像啊?”
沈爱农淡定吃饭,沈晚喜也不说话,任由他们交流。
“家里成分不好,自小跟着奶奶识文断字,正经学是没上过的。”
周延元实则是考虑过后才说的话。
他看沈家父女都沉默,便知他们并不想为此遮掩什么,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做那般掩耳盗铃的事,来掩盖自己的出身呢?
坦荡一点,反而叫人看得起。
不论如何都比那遮遮掩掩的虚伪之人强。
白振涛短暂沉默了一下,便说:“学历的问题并不大——你的身份可有内情?”
周延元定住了,白振涛这是什么意思?
他愿意为自己的出身定性出一份力?
白振涛在见过周延元后,便觉得能教出这种年轻人的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实际上这快十年的弊端逐渐显露。
他先是在部队,后来又回地方当公安,能看到的内情着实不少,有很多被定性错误的身份,但近年来那几座山压的不复从前稳固,亦有不少冤情已经偷偷翻案,从此后辈堂堂正正做人。
“有。”
周延元坚定道。
“吃罢饭,我们爷仨到书房好好聊聊。”
白振涛说道。
沈晚喜帮着白夫人收拾好残局,白夫人便说要出去跟人玩去了,余下沈晚喜跟白宇在客厅坐。
“你对象地主后代啊?听他那话还有什么隐情?”
“那我不太清楚,反正他家挺大的。”
“嚯,头一次见啊,地主后代还能住原先的家里——不都是被收编公用了吗?”
沈晚喜便一脸无辜道:“这我也不清楚啊!”
白宇就很嫌弃,“你知道啥啊?还是你对象呢!问啥啥不知道!”
“我知道他喜欢我,对我好就成了呗!”
沈晚喜才不害臊。
白宇搓搓胳膊,假装被酸倒,“噫!谈恋爱真有那么开心?”
“你试试啊!”
白宇就很郁闷,回说:“试过了啊?一点儿也不开心!麻烦死了!”
有情况啊?
反正无聊,沈晚喜就问:“你什么时候处过对象?”
白宇无所谓说:“就高一的时候,偷摸跟同学处的,后来她家里出事,妈妈改嫁,她心情不好折腾我,我就不伺候了。”
要是这被白夫人知道,也只能暗骂一句这小子瞒得紧了,亏她这个当妈的还以为是不开窍!
沈晚喜在跟白宇聊过天以后就知道,这小子思想超前。
于是俩人聊得还挺开心,等周延元从书房出来就见沈晚喜跟白宇俩人聊得热火朝天。
他眼神暗了下来。
下午时间还久呢,今天可以赶五点回县里的最后一班车,不过沈爱农就先走了。
白宇带着俩人在路上闲逛。
“你们想去哪?这市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