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视又很快分开了,可是那黏糊劲儿迫使二人分开又黏上,这么来来回回两三次,周延元一狠心,拼命干活不敢看了!
沈晚喜就在那不自觉傻笑,于桂芳还挺疑惑的,“啥事啊这么开心!”
“没啥啊,不过等会儿郑涛要过来。”
她赶紧收敛起表情,转移话题。
于桂芳更惊讶了,“那个警察?他来干嘛。”
沈晚喜就把事儿跟于桂芳说了,于桂芳一拊掌,“这个刘潇真不是个东西,幸好我姑娘聪明!”
“谁不是说呢!”
沈晚喜笑意盈盈地应了。
唐秋菊本来琢磨着跟于桂芳套套近乎,结果朝这边一看就看见沈晚喜的异样了,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嗐!多清楚啊!
这丫头跟地主家那狗崽子勾搭上了?
唐秋菊微微眯起眼,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晚喜老神在在的陪在于桂芳身边等郑涛,好在郑涛也没有叫她等太久,很快两辆自行车就叮铃铃骑过来了。
于桂芳自然起身去跟他们打招呼,“劳烦二位下乡一趟了。”
这俩人穿着警察制服,看上去还跟沈家人很熟的模样,其他人自然心中各有估量。
倒是唐秋菊心里有些虚。
郑涛只嘿嘿笑,他师父沉稳道:“不麻烦,为人民服务;事情我们已经了解到了,劳烦你把刘潇给我们找来一下吧。”
于桂芳连忙点头,“二位稍等。”
说完又跟沈晚喜说:“给两个警察倒水喝。”
沈晚喜拿了碗倒水,递过去说:“二位喝水,这碗都是开水烫过的。”
乡下不讲究的人家多了去了,可是沈家总不可能不讲究。
老警察不着痕迹的笑着跟郑涛点头,表示夸赞。
郑涛挠挠头,还怪不好意思的。
沈晚喜一个年轻女孩子,也没啥话跟这俩警察说的,就没说话。
郑涛倒是想说话,可是不好意思啊,在那给自己心理建设了半天都没开口。
唐秋菊赔着笑脸过来了,“喜儿啊,这二位警察是来干啥的?”
沈晚喜对唐秋菊没好感,就算是为了何小梅害的这一条人命,她也不可能给何小梅她妈什么好脸色。
于是只淡淡说:“总归不是来抓何小梅的。”
这一下可把唐秋菊镇住了,她讷讷张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看向沈晚喜的眼神怨毒起来,气鼓鼓扭着身又坐回去了。
老警察多年侦查经验,对人的面部表情可敏感得很,虽然唐秋菊也就是那么一眼,可是他照样捕捉到了。
“沈同志,这个何小梅是犯了什么事?”
沈晚喜虽然想说,但是这事儿说出去基本上是没有对证的,之前说要找警察抓何小梅那都是吓她的。
要逃脱制裁其实很容易。
因此沈晚喜也不想因为这个事情多事,就腼腆笑笑:“也不是啥大事,大队里已经解决了。”
她这么说,老警察自然不会多事,只是提醒道:“我瞧那个大姐对你可不善,小心一些。”
沈晚喜自然是感激的。
于桂芳手脚麻利,且很有智慧,她去了也不提是找刘潇干嘛,反正她是大队长媳妇,刘潇可不敢当众对着干。
等快到休息点,刘潇一眼看见两套白制服,脸色一白,下意识拔腿就跑。
郑涛年轻小伙子,又是部队出来的,没个几秒的功夫就追上去把他扑倒了,直接将他双手反手一绞,虎着脸大声道;“你跑什么!”
刘潇吓得被按在地上了都全身发抖,拼命挣扎想要再跑。
他胆子并不大,要不然就直接抢而不是骗小孩了。
歪门邪道走多了就是怕碰上警察,这些年小偷小摸的一直没遇上,这会儿一看见直接心虚就跑了!
正常人见警察最多是拘束不安,没犯事儿不至于吓到这个地步。
他这一跑等于是不打自招。
老警察小跑过去,两人把郑涛带回休息点了。
刘潇垂着头,面如死灰。
郑涛拿着本,老警察严肃问话,“前天下午你在哪里?”
刘潇垂着头不说话,边儿上是看热闹的唐秋菊、胡爱梅和于桂芳母女。
老警察见他不肯配合,厉着声音十分威严,“问你话呢,老实交代!不老实够你小子喝一壶的!”
刘潇打了个颤,“我、我在修、修路呢。”
“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抓你?你小子再说一句假话,你这个事件就是恶性案件,可仔细着点儿!我再问你一遍,前天下午你在哪?”
“……我去县里买东西,我、我去了供销社。”
一番例行盘问,刘潇错漏百出的话已经让他无可辩驳,郑涛押着他去家里拿来了金豆荚吊坠,再把人带走,这案子就算是结了。
就是路上廖寡妇一直哭哭啼啼的求警察放他一马,叫人觉得难缠。
刘潇被警察押着的事就在大队人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这一下可炸开锅了,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很少有人把这事儿跟周延元偷东西牵扯起来。
他们都以为刘潇在外头犯了个大案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