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确实是有石头,但是都很光滑圆润,沈晚喜动用意识想要石头被割裂做出她要的模样,但是却做不出。
石头不像植物那样她心念一动就会如她意,不过倒是也掉了几块薄薄的石壳了。
沈晚喜叹了口气,看来想做出一个锋利的石片任重道远……
这夜沈晚喜做了很久,精神力几乎要撑不住的时候,那石头才成形,看着前端薄而利,中后端却逐渐圆润易握住的石头,沈晚喜终于放心的睡去了。
第二天上工时间,于桂芳没叫沈晚喜,但是锅里给温的杂面馒头都要凉了她还没起,于桂芳就去敲门了。
“喜儿,你咋还没起?快起来吃早饭!”
沈晚喜被叫醒,从空间里出来打着哈欠开门。
于桂芳狐疑看她,“昨晚干啥呢?睡得晚吧!”
“没啥。”
随口敷衍过去,沈晚喜就去洗漱了。
于桂芳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咋杨槐花回来说救了沈晚喜的是何金宝?
那周延元是咋回事?
杂面馒头配着酱菜,实在是吃得她索然无味,二哥带回来的那点儿猪肉根本不够吃,还得炸猪油……
真想吃肉,大块吃肉!
红烧肉、东坡肉、菠萝咕咾肉、烤肉、炖肉、烧腊、酱肘子、鸡腿鸭爪鸭脖子……
唉,越想越馋。
剩下半个杂面馒头她吃不下了,掰掉自己吃过的塞嘴里留下没碰过的,朝外喊:“妈,吃不下了,还有小半个。”
于桂芳快步走过来,“你这……真是要瘦了,这才给你留了一个都吃不下。”
“不吃了不吃了,我去山里。”
要是能撞上一只傻兔子笨狍子蠢野鸡,那就有肉吃了。
沈晚喜情绪不怎么高涨地朝外走,蓦地听见有小女孩的哭声。
她家位置好,跟仓库近,跟村口办公室也近,走出没几步沈晚喜越发觉得不对劲了,这声音很像是周怀珠在哭啊!
心道不好,她拔起腿就朝声源处跑去。
上工的人围了不少,这会儿沈爱农在地里忙肯定没注意到这里。
“我没偷大队里的东西,我没偷!”
沈晚喜去的时候,周怀珠已经被千夫所指了,只能惶然无措的重复她没偷。
“果然是坏分子的后代,根子上就是烂的!大队长当年回来听老支书的话护着他们,还叫他们住那大房子呢,就该赶出去!”
“谁想得到她怪小个人心就那么坏,就知道侵占公家财产了?”
沈晚喜看着昨天山上碰到的小孩,怒气“腾”地就上来了,挤开人群护住周怀珠。
“哎呀,你不知道自己胖吗?挤啥挤!”
“不上工?围在这里欺负人有粮食拿?!”
沈晚喜揽着周怀珠朝那人一瞪眼。
那人翻个白眼,“咋,你以为自己是大队长啊?”
沈晚喜才懒得理她,她低下头拿袖口给周怀珠轻轻擦脸,声音不复刚才气势汹汹的模样,反倒温柔得很。
“怀珠,咋啦?”
周怀珠看上去已经哭半天了,这会儿说话都直打嗝。
“晚——嗝喜姐姐,我没偷大队的镰刀,我没偷……”
“谁说你偷的?”
沈晚喜抬眸,冷厉地扫过去。
可惜她体型胖,脸也圆润,看上去就是个面团捏的,这一眼没什么威慑力。
狗蛋,也就是昨天推周怀珠的那小孩儿,站出来挺了挺胸大声说:“我说的!她昨天就偷我的草去会计那领工分,还偷镰刀用!”
“那草是我给怀珠割的,啥时候就成你的了?你昨天欺负怀珠今天颠倒黑白,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心咋这么坏?”
“你割的?骗谁呢!我昨天都听猪场饲养员说了,草割得齐整,你用啥割的?”
沈晚喜沉着道:“偷听别人说话也就算了,你还不听全,那草是我用石头割的!”
“骗人,你骗人!死肥猪是个说谎精,还护着地主家偷镰刀的小狗崽子!”
沈晚喜真有点儿来气了,这小孩儿才多大?怎么对人恶意这么大的,满口胡咧咧!
“你给我闭嘴!”
狗蛋被她吼了一句,吓得瘪嘴,恶向胆边生捡了地上的土坷垃就去砸她们。
沈晚喜将周怀珠拉到身后,气得推了下狗蛋,“你胆子不小啊?敢砸人,来,朝我砸,看我不打你!”
人群里何小梅过来了,护着狗蛋,“晚喜,你咋跟一个八岁小孩儿计较啊,怎么能打他呢?”
“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打他了?”
沈晚喜瞥眼看向何小梅。
狗蛋一把抱住她,“表姐,她欺负我!你快帮我打回去!”
“怪不得这小娃子嘴里不干不净,原来是家族传承,蛇鼠一窝!”沈晚喜嘲讽地看向何小梅。
何小梅听了她这话跟要哭出来一样,柔柔弱弱的说:“晚喜,你咋能这么说我呢?”
“我说错了?镐头被你偷走的事我可还没忘,你们谁忘了?”
沈晚喜朝周围喊一声,那些人果然不再看周怀珠,而是用更鄙夷防备的眼神去看何小梅了。
狗蛋也护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