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宣窑厂的老板,朱文瑞半点不慌张,还胸有成竹,似一点都不担心窑厂的老板过来会影响最后的后果。
骆小冰瞧着了,心想但愿待会他也能这样淡定。
朱文瑞一直注意着骆小冰那边的动静,见骆小冰丝毫不害怕,朱文瑞心中冷嗤: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倒是要让这村妇瞧瞧不是什么人她都能得罪的。
在骆小冰百般无聊,而朱文瑞心中等着看骆小冰求饶的时候,窑厂的老板到了。
“草民参见县太爷。”窑厂老板跪地行礼,只是一张脸却是有些苍白,额际还带着几分的虚汗。
这样的窑厂老板看在朱文瑞眼里,让朱文瑞蹙眉。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当这窑厂老板不经事,这么点场面就吓到了。
郭宏阳让衙役拿出护肤品的瓶子,问那窑厂的老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窑厂老板:“知道。”
“那可是你们窑里生产的?”
“是!”
郭宏阳:“你为谁人生产的?”
窑厂老板看了看阮泗,又看了看朱文瑞,最后深呼吸一口气,才匍匐在地,“大人,先是梅香阁要草民烧制这种瓶子,之后朱记的人找上小的,让小的烧制一模一样的瓶子给他们,其余的小的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说话间,窑厂老板浑身发抖。
若能重来,他绝对不会再做这等子失信于人的事情。
朱家虽然可怕,可是那在衙役去找他之前找上他的那个男人,简直是他的噩梦,他身上现在还疼得受不了,偏偏那人还说了,他要是表现出任何不妥,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
如今这境地……到底谁能够来救救他啊?
他好怕!
而听了窑厂老板那话后,朱文瑞原本胸有成竹的表情龟裂在脸上,眼底带着几丝的不可置信,射向窑厂老板的眼神更是阴沉无比。
这老东西,居然敢反水?
骆小冰看着朱文瑞心情不好,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还好有暗五先行一步,否则怕是这窑厂老板做假证,自己还得费一番的功夫自证清白。
接着,朱文瑞自是又得做一番辩解,直到又有衙役回来,禀明郭宏阳在城西贫民窟发现了黑心作坊。
黑心作坊里生产的正是那些假的护肤品,衙役人赃并获,将人和东西全部带了过来。
而作坊里其中一人,正是那朱全福的儿子,制假售假这件事就彻底落在了朱家头上了。
那些买了假的护肤品的女子,一得知自己用脸上的东西都是贫民窟那种地方出来的,且看着生产的工人穿的衣裳全都是乌黑黑的,便就有一种想吐的冲动。
也不管朱家是个什么身份了,更加顾不得女子应该有的教养礼仪,对着朱家的人就是一阵的臭骂。朱文瑞脸色到了这个时候已经阴沉到的可怖了。
朱记胭脂铺一直都是他在管理的,之前他对于这个胭脂铺也根本看不上眼,毕竟的进项实在是不多。
可自从开始售卖梅香阁的护肤品后,他得到的却是之前的几倍,比他最赚钱的铺子还要多。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特意从省城过来,一来巡视,二则是看看这小地方的花灯节。
可谁知道,才入城,就得知出事了,为了以防万一,他撤走了胭脂铺里剩下的假货,又让人去警告了窑厂的老板。
至于作坊,他想在那么脏污偏僻的地方,应该是没有人会注意到的,就没有在意,谁知道竟然还是栽了。
不过,铺子栽了,他却是不能栽。
于是朱文瑞一个健步,一把将地上跪着的朱全福给踢翻在地,“大胆奴才,亏本少爷这般的信任你,我朱家对你也不薄,你竟是做出这种腌臜的事情来坑害我们朱家的名声,残害那么多的女子,你简直该死。”
朱文瑞那一脚踢得还不留情,朱全福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可一听朱文瑞那话,朱全福满心惊惧,也顾不得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二少爷,我……”
他没有,他都是听从二少爷的命令才做的那些事情。
朱文瑞却似乎并不想听朱全福的话,只痛心的道,“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朱家对你的栽培,对你几个儿子的栽培么?你这是在给你子孙后代蒙羞,给我们朱家蒙羞你可知道。”
朱全福原本还想要辩解,可一听朱文瑞这话,脸色瞬间惨败下来。
他是朱家的家奴,他的儿孙也是朱家的家奴,他要是将事情全部说出来了,那么他几个在朱家办事的儿子该如何?
还有他那个才不过两岁的孙子又该如何?
朱全福想到这里,眼底带着几分的绝望。
这个罪名,他不想认也得认。
想到这里,朱全福不再想要辩解,朝着朱文瑞磕头,“二少爷对不起,是奴才一时财迷心窍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害了那些人。”
“只是这事情全都是奴才自己所为,奴才愿意认罪,还请二少爷不要因为这件事而牵连到我的孩子们。”
朱文瑞:“既然事情是你自己做的,那本少爷自然不会迁怒他人。”
朱全福闻言松了口气,朝着郭宏阳道,“大人,这些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