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冰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就继续往后看。
看到后面,骆小冰心中已经经不起任何波澜了,因为那钟景林已经烂到了骨子里,用人面兽心来形容都不为过。
将手中的资料一把合上,骆小冰想到了对付钟家人的法子了。
“暗五,这件事你就这么去办……”骆小冰毫无压力的吩咐暗五去办事。
等暗五听了骆小冰的吩咐离开后,骆小冰想了想,也起身在白芍的陪同下离开了宅子。
申时末(下午五点前),天色将黑未黑之际,钟瀚自书房中走出,沉着一张脸问一旁的小厮,“少爷回来没有?”
“老爷,少爷还没回。”小厮如实回答。
钟瀚蹙眉,心中总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正要吩咐小厮去将钟景林喊回来,便有小厮前来通报,“老爷,张家老爷来了。”
张家老爷,自然指的张大全。
因为两家先前是姻亲的关系,所以哪怕张大全只是别人家的账房,但是每次来钟家都是被钟家的下人称之为‘张家老爷’。
若是往常倒也没有什么,但是现在钟瀚一听下人这样的称呼,不由得蹙眉,“他算哪门子的老爷?”
语气轻蔑,根本不将张大全看在眼中。
下人低头,不敢说什么。
钟瀚原本也不想去见张大全,可一想两家的亲事还没能正式退了,钟瀚还是踏步往前厅而去。
钟瀚到前厅的时候,便见张大全正坐在那儿,在张大全旁边有下人端上的茶水,但是张大全并没有碰。
“张兄怎么来了?”钟瀚看到张大全,脸上带笑,但是笑意却是不达眼底,那眼中显而易见的轻蔑却是非常的明显,“可是家里周转不开了?若是张兄有困难,我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只要张兄开口,几两银子的事情我还是能够帮忙的。”
这话表面带着关心,实际上却是浓浓的羞辱之意,就好像张大全就是一个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一般。
张大全在朱家当过那么长时间的账房,自然不是一个被人羞辱几句就沉不住气的。
只不过,此时的张大全心中却是十分的不好受。
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认为钟家是一门好亲事?
若非近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他怕也看不清钟家的真面目,若是杏花当真是嫁到了钟家,说是羊进入了狼窝也不为过。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今日我来,是来退亲的。”
没有寒暄,也没有绕弯子,张大全直截了当的开口。
钟瀚一听,脸上的神情僵住,随即脸色变沉,“张兄,别怪我提醒你,以你女儿如今的名声,可不允许你来我家退这个亲……”
说着,顿了下,钟瀚便道,“不过张兄你既然已经想通了要退亲,那明日一早我便去你家退亲如何?”
事实上,对于钟瀚而言,谁家主动退亲不重要,左右张杏花的名声扫地,就算张家主动退亲,那也是张家自己理亏。
但是一想到自己去张家退亲时受到的待遇,钟瀚心中就憋着一口气,就非要自己主动退亲不可。
除非,张家杏花愿意自愿当妾,他还能网开一面。钟瀚心中想的好,脸上一脸得意。
对于钟瀚的反应张大全即便是早有猜测,可是听钟瀚这样说还是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不过想到骆小冰给他带去的消息,张大全便也就冷静下来,淡淡开口,“何必劳烦,今日我既然来了,那么亲事便就这样退了吧。”
说着,不等钟瀚开口,张大全继续道,“否则,就凭我这两日听闻的令公子的事迹,怕也是夜长梦多。”
钟瀚一听,不由得凝眉。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他心中其实非常的清楚的,可那又如何?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只是,张大全一个账房,应该不至于知道那些才是。
否则又如何现在才拿出来当退亲的筹码?
思及此,钟瀚笑,“不知张兄在说什么。”
“哦,就我这两日听闻之前令公子将人家姑娘的肚子弄大了,且还逼死了人家……”
“简直一派胡言。”钟瀚怒,“那只是人家姑娘讹上我们家景林,才造出的谣言,张兄是看景林长大,如何能跟那些无知的人一般的当真呢?”
“哦,原来如此。”张大全似被说服的点头,“但我怎么听说景林跟米粮店的王小姐不清不楚?”
钟瀚闻言,正要说话,便听张大全继续道,“也是,王小姐家的条件,配你家倒也正好,只是不知王家听闻令公子在县里养外室,并且连孩子都有了该当如何。”
张大全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钟瀚,语气听起来像是叙述事实,但是眼睛却是利如刀。
钟家与杏花还有婚约的时候就弄出这么一大堆的事情,着实是让人觉得气愤。
钟瀚看着张大全,心中气恼。
该死的张大全,竟然敢威胁他。
王家只有王玲霜一个女儿,是他为儿子千挑万选的媳妇好人选,要是跟王家结亲了,那日后王家的店铺可不就是他们钟家的?
可,该死的张大全是怎么知道景林在县里的秘密的?
“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