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那死丫头,上门捣乱是第一个,有了赚钱的活计竟然不想着自家人,却是先便宜了外人,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二房的赵春花破口就骂。
先前她头发被烧,当众出丑,后来又被自家婆婆和男人数落,心中早就对骆小冰生了怨念,这下子可得将所有的怨气给发挥出来了。
赵春花的话像是导火线,让原本脸色难看的骆陈氏一张脸越发阴沉了几分。
大房的骆大富也是沉这一张脸,显然他们有一个算一个的,都觉得骆小冰如同赵春花所说,是白眼狼。
范梨花此时也是肉疼的紧,那漫山都是毛窝窝和松塔,这要真能卖钱,哪怕一文钱一斤,那也得值不少银钱了。
这要有了银钱,别说她家的和兴能多点零花,在同窗跟前能够体面一些,就说他们这个家也能多盖几间青砖瓦房。
别看他们家是村里最大的,可这么多人住着也是挤的慌。
可,这些赚钱的事儿,硬生生的被骆小冰那白眼狼给便宜了张家的人,这让范梨花心中又气又怒又心疼,好似是自家的钱被人白捡去了一般。
不过范梨花可不是赵春花那种光只会嘴皮子功夫的,也不想想,在这骂骂捏捏,那钱能进他们的荷包么?
自然是不能的。
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及时止损,只是范梨花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便看向自家男人,“当家的,你说这事情要怎么办?”
骆家如今的主心骨就是骆大富,这事情问骆大富准是没错的。
骆陈氏一听范梨花这话,立刻也看向了骆大富,“老大,这事情,你拿个章程出来吧。”
而其他人闻言,也统统看向骆大富。
没办法,如今骆家骆大富是主心骨,二房的骆大贵从小到大以骆大富马首是瞻,而四房的骆大寿从来就是个只会干活不会出主意的,至于那些小的,那就更加没有说话的份儿了。
“既然那些毛窝窝和松塔能赚钱,村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了,明日大家必然都会上山抢。”
骆大富沉着一张脸分析,“山是公家的,咱们做不得主,但是咱家人多,明日一早,所有人一起上山,咱们自己捡,然后自己拿去镇上卖。”
骆大富想着,那张家人能托骆小冰卖出去,那么他们自然也是能够卖出去的。
其他人听了骆大富的话,并无任何异议,都觉得可行。
可这时候老实的骆大寿却是弱弱的开口,“可,那毛窝窝有毒,要是没人要可怎么办?”
骆大寿这话一出,就接收到了来自各方的瞪视。
骆大寿麻溜的闭嘴了,却还是被骆陈氏一通骂,“我怎么有你这不成器的东西?你就盼着咱家赚不到钱呢?”
“娘,我不是这意思……”
“你不是这意思是什么意思?个丧气的东西说个话都不会说,这是想气死你娘好让我早点去地下陪你爹是吧?你个不孝子,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玩意儿,我当初就不该生了你。”
骆陈氏这话说的极为难听,可骆大寿却只当自己惹他娘生气了,便慌张的跪下。
“娘,我错了,我真没那意思。”骆大寿认错,一脸惶恐。
骆大寿跪下了,身为妻子的王氏和他们的孩子骆事兴和骆福兴以及骆小菊自然不能站着,于是一家五口乌拉拉全都跪下。可是,骆陈氏之所以看不上四房,也正是因为看不上骆大寿这丧气的模样,骆大寿越是这样认错骆陈氏就越是不想放过他。
更何况,如今的骆陈氏正在气头上,这不能拿骆小冰怎样,拿四房的人撒撒气也是可以的。
于是这一夜,四房一大家子都被折腾的不轻,骆家其他人早就见惯不怪,都只当听不见。
与骆家一样的是村里的别家人,也都在这一夜商量着天一亮就上山,争取能够多捡点东西去镇上卖钱。
这些骆小冰都不知道,有了被子的第一夜,骆小冰难得睡了个好觉。
不过齐天昊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之前昏昏沉沉还不觉得,这精神好了,五感也都打开,齐天昊盖着床上那硬邦邦的不知道用了多少个年头的被子,怎么都没法睡着。
睡不着的齐天昊无事可干只得看着地上那睡的正香的母子三人,这也直接导致了骆小冰做了一夜噩梦。
一整夜,骆小冰都梦到自己被跟踪狂跟踪,以至于第一声鸡鸣响起时,骆小冰觉得自己跟没睡一样。
不过就是如此,骆小冰还是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今日她准备早点去镇上,然后早点回来,尽早将院子里的一堆的松塔做成松子。
而家中有一个病患和两个孩子,去镇上之前骆小冰还得提前将早饭做好。
一阵窸窸窣窣的忙碌后,骆小冰就去了厨房。
炒了两个家常小菜,又煮了一锅粥。
做好这些时,外面正好传来牛车的声音,是张二郎来了。
骆小冰留了张二郎一起吃了早饭后,两人便带着一整车的菌菇上路了,而此时,天刚刚擦亮。
两人的牛车才刚刚消失在村口,就有人陆陆续续从家里背着背篓出来,全都往那山上去了。
等骆家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