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婶子原来也是眼红看不惯傅娘子运气这么好的,可这几日每到入夜,楚二家的屋里还有亮光,不仅有亮光,还有朗朗书声。
早上张氏也把楚二家的在学习的事说开了,他们不信,她是信的,毕竟一墙之隔她看在了眼里,听在了耳朵里。
相信楚二家另一边的老楚家也是听到了的,他们虽然不会帮傅氏澄清,可她本人却是看不过。
“你们只会睁着眼红算什么本事?花神医可是把傅氏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大夫关心自己的病患你们有啥好多话的?真心不服气,你们也被推个大出血试试花神医会不会也把你们救回来?
或者,人家楚二家的就是能干,他们每天都在学写字,每到入夜家里都亮如白昼,你们家里可以吗?做得到吗?做不到就别说七说八,长舌妇死了可是要被拔舌头的,收起你们那羡慕嫉妒恨的红眼病吧!
人家就是能,你也这么能,我也服你!”
邻居房婶子上次不敢去帮傅氏找花不落借马车,那是怕得罪花不落,不代表她就不是一个好人。
当时阳儿从后山赶回来就是房婶去通知的,可见房婶子是一个热心的人,她可不希望别人抹黑傅氏。
况且又不是没眼看,每一次傅氏和花神医同车的时候,阳哥儿都是有作陪的。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些娘儿们这么多嘴。
“说得好,以后你找我看病,我会尽量让心情好着的。”花不落听到房婶子给傅玉竹抱不平,微笑着说。
“啊?谢谢花神医,虽然我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还是多谢花神医!”房婶子想不到还有这个意外收获,赶忙感谢道。
花神医那可是看病随心情的,也就是说他心情好才会给人治病,他说他会对她心情好着的,也就是说以后他们家若是谁有病的话,花神医应该都会帮忙诊治,这她可不得感恩戴德呀?
而傅玉竹已经抱着囡囡上了马车,楚云阳后面看着跟了上来。
马车向桃花村驶去。
经过刘村长家的时候,刘村长走了出来,等马车走远了,留下一句叹息:“这傅氏是个主意正的,说做就去做了,这行动力是真的很强啊……”
农闲时期,大刘哥修好了灶房的屋顶,他正好也看见了花神医的车过去,下来扶住了刘村长,“爹,楚二家的很坚强啊。我和你回去。”
刘村长被大刘哥扶着慢慢地回了院子……
马车经过了梨花村,杏花村,驶进了桃花村。
“这距离和咱们村去县里也差不了多少了。”傅玉竹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桃花村和桃李村又像又不像,最大的区别就是桃李村在村口种了桃树和李树各一颗,而桃花村的桃树却是栽满了泥路两旁,恰逢五月,桃花结成了一颗颗绿色的小果子,看上去喜人得很。
粮丰县是水米丰沛的南方,果林多水果多,水产也不少,宜居宜人。
傅玉竹觉得百姓幸福感还是不少的。
当然:排除过两年又有水灾,蝗灾……还有隔几年一次的战争来说……
傅玉竹接收了原身的记忆知道一些后事并不怎么美的。
她要赶紧挣钱,要让县令大人好好加固河堤,而且加固河堤也不够,还要设计好线路渣通河道好好泄洪……
如此还要到处走走,她必须在短时间内积累够足够的财富,足够大的商人才可以拿到路引和走商的权利到处转悠。
而且女人行商也不会影响到儿子考科举。
花不落管村民问了里正的家。
“就那个,最高的青砖大瓦房,看见没?就是那……”村民伸手伸头指了指。
“看到了。拿着。”花不落随手送了一颗药丸。
村民站在原地两手托着药发愣……
“送的什么药?”傅玉竹问道。
“清热丸。”
“为什么?”
“他有点口臭症”
傅玉竹张开嘴:“……”
楚云阳:……
村民赶忙掏出竹筒,把药丸吞了下去。
马车缓缓前行。
不是望山跑死马,李里正的家就在桃花村村口,院门前一口鱼塘,屋后就是十里八乡的后山南山。
很快便到了。
大院外天井,一个中老年在晒鱼:“嘴里还念:晒干了就没那么腥了……”
傅玉竹觉得应该是里正夫人,绝对不是儿媳的,在古代这十六岁当娘的哪哪都是,三十二岁当阿奶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婶子,鱼被太阳晒干了确实没那么腥,但其实最好的去腥方式是处理干净后用姜油煸过,煎过,或者提前用盐腌过,再过油煎都不会腥的,而且不用等太阳晒过,可以得到鲜美的口感,也是另一种美味呀!”傅玉竹说道。
“闺女,真的有用吗?那我试试,我就好这口。对了,你们找谁?”老婶子说道。
“我们找里正的,请问这是里正家吗?”傅玉竹抱着囡囡问道。
“是的,没错!光子!出来一下!”老婶子气还很足啊!
傅玉竹总是偶尔不自觉代入自己前世二十七岁的年纪去看人。
“哎!来了……娘。你怎么又晒鱼?鱼骨头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