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熬药。”权念说着,跟上了柳素。
柳素眼底的光芒稍纵即逝,她摆了摆手,从怀里取出了纸笔,开始写字。
权念的眼底泛起了些许惊讶。
这个女仆,居然是哑巴?
权念观察着女仆的样子,总觉得她的嗓子,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好好说话?
柳素不知道权念的疑惑,用纸笔写好了一句话。
‘权医生去忙,煎药这点小事情,还是我来吧。’
很意外这女仆这么热心肠,不过,权念二话不说,拒绝了他的好意,“对待我的病人,我向来都是亲力亲为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权念从来不会让不信任的人去触碰她的病人,更不会让不熟悉的人,去触碰她病人所需要的药物。
俗话说得好,防人不之心不可无,权念不能拿自己患者的性命开玩笑。
权念接过了柳素手里的托盘,大步朝着厨房走去。
柳素一直紧盯着权念离去的背影,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在深深的凝望了权念一会儿后,才终于转身离开。
权念去厨房,花了半个小时熬煮汤药。
熬煮好汤药,权念过滤了药渣,把汤药送去给冷宁海,亲眼看着他服下。
白晓华一直都在冷宁海身边嘘寒问暖,担心望着他,“老公,苦不苦啊?要是苦的难受,你就少喝一点,没关系的。”
“少喝一口,就少活一年,自己掂量着办吧。”权念冷冷的说。
冷宁海一点都不敢含糊,仰着头,愣是把苦味的发涩的汤药全部喝光,不敢剩下。
白晓华看了空了的汤碗,取出真丝手帕,给冷宁海擦了擦嘴巴,“老公,你受苦了。”
“我没事……”冷宁海说完,忽然打了个哈欠后闭上了眼睛,脑袋一歪便陷入了沉睡。
“昏睡是正常现象,他一直睡不着,这汤药促进睡眠。”不等白晓华开口,权念先一步解释。
“我看你这是安眠药吧?医生说了,我老公不能吃安眠药的。”白晓华不悦的盯着权念。
“那医生有没有告诉你,你老公为什么神经受损衰弱?”权念反问。
白晓华的心头跳了跳,连忙回答道,“医生当然没有说了,我只知道我老公病的很重,他都快要不行了,你还要折磨他,你也不怕遭报应吗?”
权念慢条斯理的笑了,“公道自在人心,到底谁遭报应,老天爷门清。”
权念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激射出寒光,冷冰冰的落在了白晓华身上。
白晓华从来没遇见过这么冰冷的眼神,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等到白晓华回过神来时候,权念已经走远了。
白晓华没有办法,她看了眼躺在床上昏睡的冷宁海,只能继续守着。
时间飞逝,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权念和霍老爷子吃完了晚饭后,一起去了冷宁海的房间。
一开门,白晓华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冲到了权念面前,“你到底对我老公做了什么?他睡了一天了!我叫都叫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