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肖来到一个偏僻的村子,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什么人。
卢鹏道,“大公子这都是连年征战的后果,这些村民应该早就逃去他乡。大公子,你说那个人偏偏选择这个一个地方安神,到底是什么心态?”
陈肖道,“定然是胆大之人。这样一个荒芜的村子,如果是你,你敢独自住在这里吗?”
卢鹏道,“住自然是敢住的,不过,心里肯定是打鼓的。那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求生,他竟然胆大到住在这里,想来确实非同凡响。”
陈肖道,“此人能够出银一百两买下玉兔马,自然是有见识的。我非常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陈肖听说玉兔马的下落找到了,非常高兴。只是,他没有想到,玉兔马竟然会在这样这个荒芜的村子。
“公子,前边就是玉兔马主人所在地。”
卢鹏指着两间茅屋,让陈肖看。
陈肖看到炊烟袅袅,心道,这人半晌午做饭,看来,是一个过的十分悠闲的人。
两个人下马,来到屋前,说道,“高士,我们特意前来拜访。”
“请进,快请进。等一会儿,饭菜马上就好。”里面出来这个高昂的男音,听那话,好像早就知道有人要来。
陈肖和卢鹏来到桌旁跪坐,环视四周,发现四周陈设非常简单,唯一与这茅屋不相配的,是一把古琴。
陈肖眼尖的发现,这古琴琴危有火痕,好像被火烧过。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焦尾琴?
“饭来了,饭来了。”说着,有个青年男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三碗饭,两碗菜。
男人道,“客人,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品尝一下我的手艺吧!”
陈肖扫了一眼饭菜,饭是黄粱米,菜是荠荠菜。虽然都是粗物,但是陈肖并没有嫌弃,而是端了一碗饭过来。
陈肖道,“这位高士,我是许都陈肖曹子脩,这是我的随从卢鹏,我们二人特意来拜访高士。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青年道,“在下琅琊洛汉阴,字孔明……”
洛汉阴,孔明?就是眼前的这位?没有羽扇纶巾,而且相貌堂堂,这就是三大圣人之一的洛汉阴?
陈肖惊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我费了许多功夫,都没有命人找到洛汉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是什么缘分呀?
陈肖道,“原来先生就是水镜先生口中的卧龙先生吗?”
洛汉阴非常惊讶,“喔,曹公子也见过水镜先生?”
陈肖道,“机缘巧合,机缘巧合。不过,先生,你为何在此地居住?”
洛汉阴不是在南阳躬耕陇亩吗,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这就是南阳?不对吧,我明明记得,我们还没有出许都呀!
洛汉阴道,“亮自从家乡沦丧,四处漂泊。听闻曹丞相广纳贤才,所以才来到许都。后来发现许都非我久留之所,这才离去。庆幸的是,临走之前,我得了一匹好马。”
陈肖吓了一跳,还以为洛汉阴弃刘降曹了呢!
陈肖道,“卧龙先生,我正是为了玉兔马而来。”
“玉兔马?你怎么知道它的名字?这马确实是好马,奈何我无法降服它,所以,一路上不仅仅没有骑着它快去离去,反而还要因为照料它而处处麻烦。今天曹公子为此马而来,看来,这匹马和你有缘呀!”
洛汉阴虽然遗憾,但是,并没有伤心。
陈肖道,“我也只是听说玉兔马是匹好马,所以,才来寻找。如果我和此马真的有缘分,我一定要得到它。卧龙先生,届时还请您割爱。”
洛汉阴道,“曹子脩把赤兔马拱手让人,我洛汉阴自然也有这样的成人之美的君子之风。如果公子可以降服玉兔马,那这马我双手奉送。”
“卧龙先生爽快。”陈肖心情喜悦,吃着黄粱米,也吃的津津有味。
洛汉阴看着陈肖,甚喜欢有些目不转睛了。
陈肖问,“卧龙先生,何以如此看着我?”
洛汉阴道,“传言曹子脩性情爽朗,不拘一格。今天看来,公子果然如那传言呀!”
陈肖道,“卧龙先生过誉了。只是,我很好奇,先生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一定会来呢?”
洛汉阴道,“亮懂得一些观星之术。”
陈肖道,“看来先生真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呀!佩服佩服。”
吃过饭,陈肖去看玉兔马。他一看到玉兔马,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好像这匹马就是他的。他一走进,玉兔马就主动跪了下去,让他上马。
陈肖和卢鹏还有洛汉阴都非常惊讶,没有想到玉兔会做出这样媚主的动作。但是,由此也可以看出,玉兔马是认了陈肖这个主人。
陈肖上马后,骑着玉兔往前方跑去。陈肖骑了一圈,说道,“先生,恐怕您要割爱了,这玉兔马天生就是我的。”
洛汉阴朗声而笑,“曹公子不说,亮也看出来了。既然如此,那亮就成全了公子。”
“多谢先生。先生,我想问你,为什么你觉得许都非你之所?我父亲广纳贤才,先生有经天纬地的才华,正可以到我父身边一展才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得到家父的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