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宫,假皇帝正在喝酒。看到陈肖和曹植走进来,没有停下杯中酒,而是继续痛饮。
陈肖道,“陛下,现在许都缺少粮食,我父亲下令禁酒,你这是知法犯法吗?,”
酿酒浪费粮食,孙云为了筹备军粮,下令禁酒。只是,皇帝毕竟是皇帝。不管他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没有人不会不答应。
刘协道,“和我有什么相干?老子现在孤身一人,毫无牵挂。我现在是谁都不怕。”
曹植道,“伏皇后身怀有孕,是你的吧?你活着,不过是真皇帝的一个替身。但是伏皇后腹中那个孩子,是你的亲骨肉吧?你难道也想他以后生活悲惨?”
假皇帝笑了,“小儿,你很聪慧呀!我这辈子是毁了,我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扎出一条自由的路来。我的孩子?就算他能够平安降生,大概也不会幸福。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为他考虑太多呢?”
曹植道,“你真残忍。伏皇后和你苟合,已经背弃了真皇帝,你如果这样不负责任,那伏皇后也太可怜了。”
曹植虽然年幼,但是,聪慧非常。所以,很多道理都非常通透。
假皇帝道,“曹公子,你生在安乐窝里,自然不懂我们这些人的悲哀。你既然不懂,又有什么资格来评论我呢?”
陈肖道,“我们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伯和,你是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的。”
“大哥这是在和我说什么天际笑话?你知道我现在在经历着什么?呵,你怎么会知道?你只不过是一个臣子,就因为我杀了一个宫女你就要掐死我。你懂我的悲哀吗?我就算是个假皇帝,但是,也是你们不得不供奉的假皇帝。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不敬?但是,你偏偏敢。我的命运?你们一方面掌握着我的命运,不愿意让我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另一方面又高高在上,让我去争取我想要过的生活。你们是精神分裂吗?”
假皇帝一方面是非常自负的,毕竟,千万人中,只有他有幸,被选为皇帝的替身。有这种思想的他,觉得陈肖不配对他动手,否则,就是大逆不道。另一方面他又是非常自卑的。他自卑起来,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他做了皇帝的替身,连自己都给忘了。他纵然活了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
陈肖道,“我和我父亲不同。我杀你,只是因为你明知道碎叶有了身孕,还命皇后杀了她。一尸两命呀,如果是伏皇后得到这样的对待,你是什么心情?”
“我很痛。大哥,难道你忘了,我们是怎么相遇的了吗?”
董贵人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孙云杀了董贵人,何尝不是一尸两命?
陈肖道,“可能我和董贵人没有什么接触,所以,我无法对她的死亡产生过度的悲伤。但是,碎叶是我带进宫的,我是应该为她负责的。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就让她白白牺牲了,自然心痛。伯和,我今天来见你,只是想要告诉你,谁坐在皇位上,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从来没有因为你是假的皇帝歧视你。千万人中,只有你有幸做皇帝的替身,这何尝不是一种命运的安排?伯和,你应该珍惜。”
陈肖想,皇位谁做,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只要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能够为民造福,那就是万民拥戴的好皇帝。否则,就算是什么正统皇帝,也会遗臭万年。
假皇帝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陈肖,你这又是想耍什么花招?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还想我怎么样?”
假皇帝觉得陈肖太奇怪了,他一时觉得难以捉摸。
曹植道,“皇帝陛下,既然你坐在了皇位上,就要踏踏实实的为民谋利。否则,你还不如赶紧逃命呢。”
陈肖道,“伯和,我弟弟说的没错,这正是我的希望。只要你自己心中有一天光明的路,你就可以成为一个伟大受人敬重的人。”
那个时候,你得一切痛苦就都会消失了。
陈肖说完,带着曹植出来了。
陈肖和曹植走后,贾诩走出来。
假皇帝问道,“贾大人,你说,曹氏两兄弟是不是非常奇怪?特别是陈肖,他刚刚被孙云放出来,就跑到我这里说这些奇怪的话,太奇怪了。”
贾诩道,“这正是曹家的气度。陛下,你已经做了许久的皇帝,这皇帝的气度你始终没有。”
假皇帝道,“气度?我要这种东西做什么?我要是有了这种东西,恐怕早就没命了。贾大人,在孙云手下保命不容易呀!”
贾诩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要我们的目的达到了,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过这样的日子了。”
假皇帝道,“我已经为了这个目的,付出了太多太多。贾先生,如果我们永远都达不到目的,我这一辈子,是不是也太亏了?”
假皇帝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忘记了自己的亲人,忘记了自己的尊严。有时候他会问自己,自己做的这些牺牲,到底值不值得。但是至今都没有一个答案。
贾诩道,“袁曹大战一触即发,陛下,你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皇帝道,“贾先生,如果孙云打败了郑安邦,我岂不是非常危险?”
“非也!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