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听了孙云的话,也无话可说。既然夫君和儿子都认同了甄宓这个儿媳妇,她也只好认了。
孙云道,“夫人,郑安邦挑中的儿媳妇,我怕和他家的人是一丘之貉,以后,你还是要费心教导甄氏,别让她对我曹家不利。”
丁夫人道,“这你就放心吧!外边的事情,你做好,家里的事,我也会给你打理好。”
“得夫人如此,夫复何求呀!夫人,你真是孟德的福星,有你在,咱家就有定海神针。”
孙云和丁夫人是结发夫妻,虽然两个人时有分别,但是,感情还是非常深厚的。
冀州。
孙云的消息灵通,郑安邦的探子也不是吃干饭的。所以,郑安邦很快就知道,是谁抢走了他家未过门的二儿媳妇,让他袁家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他们袁家是冀州第一大户人家,现在他们家未过门的儿媳妇丢了,这可不是大新闻吗?所以,一时间,百姓们都在议论这件事。
郑安邦对着一干谋臣打骂陈肖,“这个曹子脩和他爹一样是个纨绔子弟,想当初,他爹很小的时候,就去抢人家的新娘子。现在可好,子承父业,也干起这样不要脸的勾当。田丰,沮授,你们说,这抢儿媳妇之仇,我能不报吗?”
“主公呀,不能冲动呀!公孙瓒那小老儿又嚣张起来了,我们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犯傻,给了公孙瓒更多的可乘之机呀!”
田丰首先跳出来反对。
沮授虽然没说话,但是心里嘀咕,主公,如果我没有记错,和孙云一起去抢人家新娘子的,就是您老人家吧!而且,您明显业务不成熟,竟然还被勾住了衣服走不了,要不是曹孟德机灵,大喊一声“抢新娘子的人在这儿”,您说不定就被那户人家给捉住打死了。
沮授虽然也反对郑安邦南下打孙云,但是,他比田丰聪明一点,绝不刚直的表现自己的看法,让郑安邦讨厌。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郑安邦道,“这种屈辱,我如果不用鲜血洗去,我袁家,再也无法在冀州立足了。不行,老子一定要发兵攻打曹孟德,让阿瞒知道,什么叫皇上的脑袋拍不得。”
“主公,别冲动呀!”田丰又劝。
“不行,孤一定要发兵。”郑安邦坚持己见。
两个人争执不下,最后,还是沮授出马了,“主公,你想要报仇,我等自然也是赞同的。但是,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主公,等我们料理了公孙瓒,您再挥师南下,臣等绝没有异议。”
“公孙瓒,公孙瓒,孤什么时候可以消灭这个死对头呀?这都七年了,孤和他耗了七年了,如果孤再和他耗个七年,孤还报什么仇?”
郑安邦十分悲观。
“主公,只要您听从臣的建议,一定可以在三个月内消灭公孙瓒。届时,我们只要再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去教训曹阿瞒了。”
沮授非常自信。
“此话当真?”郑安邦眼睛一亮。
“臣绝无虚言。主公,我们只需……”沮授小声说了一通,郑安邦大喜,“沮军师,如果孤真的三个月内消灭公孙瓒,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郑安邦的小宇宙开始旋转,阿瞒,等着哥哥去看望你吧!
陈肖推掉最后一波将领的敬酒,摇摇晃晃的走进洞房。
“宓儿,你怎么盖着一块布,快揭开,我要看看我的新娘子。”
陈肖一进门,就摔倒了。没办法,他面对的都是一群把喝酒当喝水的酒神将领,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一番敬酒轮下来,他能够走进洞房,都是一个奇迹。
“子脩,小心点。”甄宓这时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不规矩了,自己把盖头掀了,走过来搀扶陈肖。
甄宓走到摔倒的陈肖身边,看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问道,“子脩,子脩,你醉了吗?”
陈肖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双手捧着甄宓的脸颊,笑道,“宓儿,你好美。我真的好高兴,你嫁给了我。”
“来,我扶你上床躺着。”甄宓顺手扯开陈肖的双手,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
把陈肖安置妥当,甄宓去给陈肖倒了一杯水,不过,她的手有点颤抖。
良久,她慢腾腾的把水捧到陈肖面前,说道,“子脩,喝,喝点水吧!”
“呵,宓儿你好体贴,我要你喂我。”陈肖拉着甄宓的一只手撒娇。
“好,我喂你。”甄宓笑了一下。
甄宓胆战心惊的看着陈肖把满满一杯水都喝进了肚子里,然后沉沉睡去。
“子脩,子脩……”
“子脩,你还要喝水吗?”
良久,见陈肖没有反应了,甄宓卸下头上沉重的头饰,然后走了出去。
陈肖因为是孙云的长子,又被封为前将军,所以,有一座独立的院落居住。甄宓走进一个混乱的堆放杂物的房间,小声喊道,“显奕,显奕,你快趁曹府混乱的时候,逃走吧!”
甄宓所对着说话的男子正是她的前未婚夫袁熙袁显奕,这个男人也算重情重义,得知她被掳走了,亲自来找寻她这个未婚妻。只是,彼时,她已经决定嫁给陈肖,所以,只能对前来找寻她的袁熙说声抱歉。
袁熙道,“宓儿,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