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都知道王祁手中晃悠着的请帖内容,面色僵硬。
“您二位呢,我就不请过去了,毕竟我那一帮狐朋狗友,嘴可是比我还碎呢。”
王祁捧腹大笑,“不过,我想着,举办宴席这样大好的事情,怎么着也得让您二位主角沾沾光啊!”
“二老放心,宴席上在下绝不会少提你们傅家的大名,只不过这比武大赛,傅家怕是要落榜了。”
傅老爷气的面色发青,却又不能发作,瞪着眼睛目送王祁离开后,就猛的一口淤血吐在地上。
“他……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旁的傅蓁蓁也忙上前给他顺着气,“父亲,王祁就是个下作小人,您别气坏了身子。”
寻鸢最是看不起王祁这样的小人,也难怪傅蓁蓁死了心的要退婚。
傅蓁蓁自王祁来闹过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说话做事都提不起精神来,倒是让寻鸢一阵揪心。
这王祁闹也就罢了,还非得闹到人家眼前来。
这不是找死吗?
寻鸢心中一动,在房间当中打坐,静候夜幕到来。
“青蛇,走!”
寻鸢身着一席黑色紧身衣,灵巧躲开侍卫眼线,偷偷进了王府。
王府有这么个败家玩意儿,治安也好不到哪儿去,都和他主子一样,成日里烂醉如泥的模样。
寻鸢没费多少功夫就摸到了王祁的厢房,背靠墙壁,悄没声息的,把青蛇送了进去。
“嘶——”
青蛇能夜视,一双眼珠子亮的出奇。
时隔这么久,她终于又可以吃到新鲜的人血了。
感受到带着酒气的人息,青蛇几乎是使了全身的力,将毒牙深深嵌了进去,一口浓厚的血液吸入肚中,取而代之的是致命的剧毒。
听着房中传出来的一声惨叫,寻鸢勾起唇角,往反方向悄声离开,身后还紧紧跟随着一条表情餍足的青蛇。
让王祁就这么简单的死掉也绝非寻鸢的目的,她让青蛇注射的毒,是要让王祁沦为一辈子瘫痪的毒。
让它他也尝尝之前傅蓁蓁受过的苦。
“来人呐!来人!”
王祁喊破了嗓子,握着自己发黑的右手嘶吼。
“快!请大夫来!”
王老爷急得面色发青,派家丁连夜敲开了药坊的大门,请来神医。
“还有……还有仙门的人,都一起给我请过来!”
他儿子可是修仙之人,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事儿。
王老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平日里才对王祁所作的混账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是府中修为最高的儿子出了什么事,他王家又该如何在这九安城中立足?
“恕在下无能……”
可请来的大夫一个比一个没用,不过是条蛇咬出来的印子,怎么会救不了?
王老爷气的将房间当中的茶杯一连摔了个彻底,“给我治!若是治不好的话,你以后也别想在这九安城中坐诊了。”
王祁也昏迷了过去,唇色发白,似乎还在被梦魇折磨。
“爹……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王老爷听的揪心,拽着桌沿的一双手指节用力到发白,“爹救你,小祁,别怕,会好的,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