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端上桌,郁参还是站在树下不过来。
寻鸢有些搞不懂了,“你到底怎么了?”
郁参瞥了她一眼,嘴就像被胶水粘上了似的,一个字不说。
最后寻鸢受不了了,直接走过去抓着郁参的手把他往桌子边拽。
“吃饭吃饭!天大地大,干饭最大!”寻鸢边说边拖着郁参往饭桌走。
郁参看着那紧紧抓着自己的小手,心里莫名一颤。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就是一股无名火,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心里不舒服。
他不知道怎么发泄,只能用不搭理寻鸢的方式来表达不满。
不管他如何笃定今天就是不搭理寻鸢,可在寻鸢抓住他的手的那一刻,他破防了。
郁参冷漠的表情有些绷不住,最后只能被寻鸢强行摁在饭桌前。
“先吃饭。”寻鸢说完便坐下开吃。
刚吃了两口,院墙那里又传来二狗子的声音。
“寻鸢姐姐,我把碗洗干净啦。”二狗子把碗冲寻鸢扬了扬,纵然没吃够,也没有说还要。
这样的举动让寻鸢对他好感更深,她起身去拿回碗。
二狗子家院里静悄悄的,没了平日里他娘喂鸡的声音,“你爹娘呢?”
寻鸢随口问了一句。
二狗子舔了舔手指头,“爹说扈山那边发现了一块地,不知道是谁家的,他带了好多村里的人过去了。”
什么?!
糟了!他们找不到主人,别再把她的草药给挖了!
寻鸢当即面色一变,也顾不上吃饭了,直接拉着刚吃了一口肉的郁参就往扈山那边跑去。
二狗子见寻鸢没吃完就跑了,眼巴巴的趴在墙头看了红烧肉好一会儿,才回了屋里。
寻鸢扯着郁参没了命的往扈山跑,待跑到那里的时候,地边已经围了七八个村民。
二狗子的爹还蹲在那里,手边有一棵已经被拔出来的草药。
他们不认识这草药,见不是庄稼,就以为是杂草,正要撸胳膊挽袖子把地里的草药都挖出来。
“住手!”寻鸢厉喝一声,吓得几个汉子手里的锄头差点掉了。
二狗子他爹回头,见是寻鸢,“寻鸢丫头?你怎么来这儿了?”
“你们要对我的地做什么?”寻鸢冷冷扫视这些村民,质问道。
一听这话,村民们脸色当即变了,“这是你家的地?”二狗子他爹面露震惊。
寻鸢直接上前从他手里抢过那株草药,“我自己一锄头一锄头开出来的荒地,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别逗了!就你一个小丫头?能开出这么大片荒地?”其中一个村民十分不屑的打量寻鸢,歪着嘴嘲讽。
郁参眼神一冷,那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两步。
寻鸢没理会那人,看向二狗子他爹,手在怀里摸索,实际上却是在从空间里往外拿地契。
“这是官府的地契,白字黑字写着我的名字,怎么?你们不信我还能不信官府?”寻鸢将地契举起,在众人眼前扫过。
二狗子他爹小时候读过私塾,认得几个字,这下心里的疑虑也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