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不知不觉中,兰若霏走到了浣溪沙门口,望着人头攒动的浣溪沙,兰若霏既欣慰,又被这热闹衬托出一丝悲凉之感。她没有招呼旁人,取了一瓶酒,径自走到了浣溪沙的后院里,可没成想,这僻静的好地方,竟被人捷足先登了!
兰若霏刚踏进后院的大门,便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坐在石桌旁背对着她,正在自饮自斟,不时唉声叹气。兰若霏悄悄走上前去,猛地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吓得他手中的酒杯也滚落在地上,摔碎了。
“谁啊!活腻歪了你!”男子说罢,便转过身来,想要提起这背后袭击的人的领子,好好给这人一点教训。
“袁子衿,你大晚上在我们浣溪沙后院搞什么鬼!?”兰若霏白了他一眼,质问道。
“你眼神不好使了?明知故问!”袁子衿凑近了些,回了一个更加恶狠狠的白眼,用脚踢了踢酒杯的碎片,又转身从桌上捡起一只酒杯,给自己满上酒。
“呦,看来袁大公子情场又失意了,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兰若霏扫了一眼袁子衿这落寞的模样,便猜出几分缘由,挖苦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想必兰班主的境遇,也比我袁某人好不到哪里去吧?”袁子衿边说边笑,险些被酒呛到,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活该!”兰若霏不再理他,稍加归置了凌乱的石桌桌面,将自己的酒瓶,放在了石桌上,又择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她没再言语,只是自顾自地拈起一只酒杯,自饮起来。
“哎哎哎,谁让你坐这里的,别扰我清净!”袁子衿摆摆手,示意兰若霏快些走。
“袁子衿,你拎不清了是吧,这浣溪沙,谁才是最大的股东?你小子竟然敢撵我走?哼!”兰若霏被袁子衿的话激得火山爆发了。
“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吧?我先来的,你凭什么让我走?”袁子衿不甘示弱反驳道。
“哼哼。好一个先来后到……”兰若霏被袁子衿无意的说辞戳中了心窝,凉酒顺肠而下,使人五脏六腑俱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这人,吃不了冷酒莫要强吃,死要面子活受罪!”袁子衿瞥了一眼兰若霏,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酒杯,接着讽刺道。
“哎,你这人怎么还抢人东西啊!你个强盗!”兰若霏缓过神,又一把将自己的酒杯拿了回来。
“我倒真希望我是个强盗,把菀宸的心彻彻底底地抢走……”袁子衿闷了一杯酒,口腔内强烈地刺激感灼烧到心底。
“呦,你抢得还不彻底吗?”兰若霏嗤笑一声,回击道。
袁子衿垂着脑袋,使劲摇了摇头,沮丧地说道:“我不知道。”
“哎,对了,菀宸今天去哪了,有阵子没见她了。”兰若霏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
“去海边烧烤了。”袁子衿将手中的酒杯一下一下捶打在石桌上,酒杯的底部俨然被他砸得掉下些许粉末。
“和谁?怎么没带你?”兰若霏眉眼含笑地拣了几个长果子吃了起来。
“还能有谁,就那个苍蝇般整天围着菀宸嗡嗡乱转的元跃呗!”袁子衿不屑地提起这个令自己厌恶的名字,又仰头痛饮一杯,补充道:“哦,还有菀宸的姐姐,穆菀婞。”
“哼!她?”兰若霏听到穆菀婞三个字,生理性地强烈反应刺激她站了起来,想起那晚穆菀婞对徐启鸣的过于殷勤,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蔓延至心口。
“哟,兰班主这是怎么了,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怎么,穆菀婞怎么得罪你了?你们应该不算熟悉吧!我怎么感觉你和她有仇似的。”袁子衿八卦地伸过脑袋,打探道。
“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泥菩萨过江了,还替别人操心。”兰若霏转身背对着袁子衿,不想和他再多言一语。
“难道是,她抢了你的心上人徐启鸣?”袁子衿窃笑一阵,放下了酒杯。
“唉。”这下子,兰若霏噤了声,垂头丧气的呆坐在。
“人人都说兰班主机灵会做生意,怎么今晚却如此一蹶不振了。”袁子衿沉默半晌,忽然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你喝醉了吧,又疯疯癫癫胡言乱语些什么?”兰若霏不想搭理他,托着腮,望着远处被清风拂得来回摇晃的树影,暗自神伤。
“兰班主,我有个很棒的生意,想和你联合去做,不知道你有意向吗?”袁子衿没有接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什么生意?你在说什么啊?前言不搭后语!”兰若霏更加一头雾水了。
“我想和你组建一个‘爱的联盟’,为了我们的爱情,我们……”袁子衿兴奋地解说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兰若霏吃惊地像牛眼一样的眼睛。
“打住打住……袁子衿你是疯了吧,咱们俩?爱的联盟?我们俩之间……还有……爱情?”兰若霏感觉五雷轰顶。
“哎呀哎呀,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为了我们各自的爱情,进行一次保卫战!”袁子衿越说越兴奋,站在了石凳上挥斥方遒。
“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保卫法,提着刀将他们杀掉?”兰若霏揉着太阳穴,突然有些头疼。
“嘿,没看出来你这女人还真狠心。动不动就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