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04.09
已经跨入新的一天,凌晨0点20分,我抄写了6页经书,手腕很酸。加之经过刚才一番伤感的回忆,搞得眼泪飞鼻涕流的,我觉到很疲倦,打算洗漱一番后去睡觉了。
我弄好后就跟肖说了声:“晚安。”
唉,如果真的能安,就好了。
肖拿着手机示意我先不要说话,脸色有点凝重,我的心“唰”的好似登上了急急下降的电梯。
肖让我去书房拿了白纸和笔给他,然后就在大茶几前蹲下,左手拿着手机压在耳朵上,右手拿着笔快速记录着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肖,心神不定的又去看手机,心在莫名的狂跳。
大概十分钟了,肖还在写着,我忍不住了,便起身想看看他究竟写了什么。
却听到肖连喊道:“欧阳道长,欧阳道长,你在吗?”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肖看着我,很焦急的说道:
“欧阳道长给我念着诗,声音越念越弱,然后就突然没有声音了,电话还在通着,不过已经念完了。”
肖挂断再打过去,电话没人接了。
我赶紧把肖写的东西拿起来看,那是一首挺押韵的打油诗,意思是让我们速速做出离开现居所在地的决定,无论西边或南边,都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我的老家在南边,肖的老家在西南边,都可以选择回去。只要我们速速离开,因为此地不适合我们继续发展,更不利于耀儿的成长……
什么态度?我自离开家乡在此地打拼了20年了,现在才说我不合适?合着我的20年是瞎混,白混了?
我还真不信邪了!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吧?看来我不发飙是不行了。
俗话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我……咬着牙齿,想把那张纸撕个粉碎!但是我的理智瞬间又回来了,我怎么看都觉得那首打油诗不是出自欧阳道长的手笔。
“肯定不是欧阳道长的意思。”我肯定的说到。
“你疯了?既然是他念出来的诗,肯定就是他写的呀。”肖觉得我有点神经质。
“你看我的样子像疯了吗?我就是觉得不像欧阳道长的风格,倒是像愔的风格!”
此番话一出,差点坐实了我就是一个疯子,一个会理智分析的疯子,意思是说我的前世亲弟弟在冥界替我安排了阳世的前程。
虽然我没有见过愔,但是在前世的时候,我们两兄弟总归是亲兄弟吧,互相切磋文学总是有的吧,他的文采自然是在我的把握中。
我毫不犹豫的确认了是愔为我抒写的诗,一首催离诗。那么既然是愔的意思,我就要费点心琢磨一下了,弟弟总不会害我的。
当下,我的态度180度转变,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肖一起商量。
所以说,女人心,海底针,不要试图去揣测,更不要去打捞。
肖的老家,压根不用考虑了,我不认同那边的风俗习惯,小城市不够干净整洁,人的战斗力不足……
我的家乡倒是可以考虑,但是毕竟离开了二十年了,突然回去,朋友会不会猜:“难道她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哎呀呀,人都是好面子的嘛,真是活活憋死人的感觉。我和肖都拿不定主意,一会激情的决定回我的故乡去,一会又万分沮丧的否掉决定。
过了一个小时,肖心里始终惦记着欧阳道长。便再打电话过去,是道长的徒弟接的,小徒弟泣不成声。
“道兄,我的师父给你打电话后,因为失血过多晕倒了,他是坚持把诗念到最后。呜……,他之前就交代过我,说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再联系你,更不让你来看他。既然你打来电话,我就告诉你吧,我的师父是一边放血一边给你打的电话,是血祭,他如今已经是满头白发了。”
天呐!我瘫坐在地上,尽管天气很冷,我的心更冷。究竟是要怎么折磨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因果关系呢?如此惨烈的感觉。
欧阳道长被送去医院输血,但是他的生命在加速的衰老。
道长的徒弟再打来电话,几近哭着说道:“道兄,你救救我师父吧。”
救,当然要救,只是我们很奇怪,没有任何医术的我们,怎么救?
“我给师祖打电话汇报了情况,师祖叫我联系你们,说只有你们能救我的师父。”徒弟说到。
肖让徒弟把电话交给欧阳道长的师兄,很快就搞清楚了原因。需要我们购买5克百年白参须,化水做法后喝下即可挽留生命。
“须”即“续”的意思,唉,够讲究。
我们终于还是通过关系,连夜购得了白参须。
肖连夜赶到观里,等到凌晨4点左右,欧阳道长在医院输完血后被接回来,肖只看了道长一眼便失声痛哭。
能不哭吗?!在今夜之前,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满头黑发精神抖擞,但是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翁……欧阳道长的寿命至少减少了20年。
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变化,但是我被彻底的打击了,那种超自然力量究竟是有多么强大?有多可怕?
欧阳道长安慰着不停哭泣的肖,说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