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那样下去。”
“但也许你那时说的是对的,我不该有依附的想法,那几年平骏虽然很有钱,但实际上他一直没闯出什么名堂,用的都是家里的钱。”
罗惜平淡地说着,仿佛在讲述他人的故事,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苦涩地扯了一下嘴角。
她没有去看陶昕然,而是举起空杯子,对着酒杯中扭曲的自己低声说道。
“你说怎么会有我这么傻的人,他说什么我都信,哄着哄着几年过去了,我俩也没有结婚。”
“直到有一次,我意外怀孕了。”
说到这里,罗惜转头看向陶昕然,大大方方地提了一下嘴角,有意无意强调了一句。
“那时我们每次都有做措施,即便我说没关系,平骏也会很认真地套上,嘴上说着不想伤害我的身体。”
“但我还是怀孕了,当时真以为就是天意,我还很开心来着。”
“哈。”
罗惜很轻地笑了一声,是自嘲的意味。
陶昕然安静地听着,手中握杯的力道却是在慢慢收紧。
一些显而易见的迹象,陷入感情漩涡的人往往自己看不明白。
可听者似乎也没有插嘴的资格,因为有些时候,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她能做的也只有倾听了。
罗惜停顿了一下,这次很豪迈地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她先是倒满了,才往里随意地投进几颗方形冰块,酒水瞬间就洒了出来。
但她一点都不在意,不管是一团糟的桌面,还是一团糟的气泡。
接着提溜起一根细长的调酒匙,在空中轻轻比划了一下,再次说道。
“当时平骏说去和家里人商量,结果一走就是半个多月。”
“中间我给他打电话留信息,都没有得到回复,他就那么丢下刚怀孕的我,自己失踪了半个多月。”
“哗啦!”
罗惜说着,终于将调酒匙插入冰块有些多的酒杯里,沿着杯壁搅动,那些晶体便快速旋转了起来。
看似多,却也肉眼可见地开始融化。
陶昕然注意到,旁边的冰格里明明有冰铁球,但作为会所主人的罗惜却选择了会冲淡酒味的水制冰块。
也许,是波本威士忌太苦涩了吧。
“他之后回海市,是去整理的?”
听到这里,陶昕然大概是觉得让罗惜自己一个人从头说到尾太痛苦了,便插了一句,可这个话题本身似乎就没有缓和的余地。
罗惜的动作戛然而止,但她搅拌的动作停了,冰块在顺滑的酒液里更加畅通无阻,还在继续转着。
她顿了顿,却是身子往后微微一倾,单手撑在身后的沙发上,扬起下巴望向陶昕然,一点都不上心地点头说道。
“对,他一回来就叫我去把孩子打了,一个孩子一千万,划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