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脚却一脚踹向李笑,骂道:“咱们来这里是抢钱吗?”
挨了一脚的李笑哭丧着脸:“不是。”
“你说得跟来抢钱一样!报仇,懂吗?老子来报仇的!顺便要笔营养费。刘国龙!”
“有!”刘国龙忽然听李飞脚叫他,吓得跟陈立松一样,立即跪了下来。
“谁叫你跪了?我是土匪吗?叫我大哥啊!”
“您不是土匪,您是李大哥。”
李飞脚把枪转向了黄大明,对刘国龙说道:“这就对了,站起来,把抽屉里的驳壳枪给我拿来。”
刘国龙乖乖地站起身来,再从黄大明抽屉中取出驳壳枪,递给了李飞脚。
黄大明正与陈立松面对面坐着,看到刘国龙把他心爱的驳壳枪给了李飞脚,一脸痛惜:“我的枪啊!”
李飞脚“哈哈”大笑起来:“我撒你乃,这你的枪?现在属于我的了!你起来,走起!李笑,把他们给我全带出去!”
李飞脚用枪顶着黄大明,让他走出书房。
“是!”李笑与张田农去押刘国龙与陈立松。
李笑等李飞脚出了书房,悄悄地跟陈立松说道:“立松哥,你一出书房就往外跑,外面门开着。”
他说的时候,张田农也对陈立松点点头。
但这回陈立松来找黄大明,可是来当长工的,这还没达到目的怎么会逃走呢?他轻声说道:“我不走。”
李飞脚回头道:“你俩别嘀咕,别以为我听不见!”
黄家的几个人全被押到内院的天井水池边蹲着,包括了黄大明太太林明琼、父亲黄进贤、母亲黄郑氏。
暮色已降临,从上午开始下的雨到现在还没停,雨水顺着屋檐往下流,虽然小,但天井里已开始积水。
陈立松数了一下围着他们的人,这些刀峡上的人包括李飞脚、李笑与张田农在内一共十个人,除李飞脚手中一长一短两支枪外,其他人个个手持长枪,全都对着天井中的人。
“蹲下!”李飞脚一脚踩进天井,在脚下溅起大片水花。
他让黄大明蹲在黄太太林明琼边上,问李笑道:“都押过来了?”
李笑数了数,说道:“包括陈立松与这位刘……刘长官对吧?一共是八个人。”
“陈立松,你也蹲到黄大明旁边来!”
陈立松看他们手中拿的枪,正是上次从警察队里扛走的那些枪,心想这真是笑话了,警察队队长被自己曾经的手下给围了,还是用着自己曾想贪起来的枪支子弹!
不知道这回李飞脚突然来,要搞什么名堂。不过看样子,他们只是来越货而不是来杀人的。陈立松听李飞脚叫他蹲到黄大明身边去,毕竟枪在人家手中,只好照做了。
李飞脚又叫道:“刘国龙!过来!”
刘国龙本来也跟着蹲了下去,见李飞脚叫他,赶紧跑到他跟前,哈着腰应道:“有!李大哥请吩咐。”
“你别蹲了,站在黄大明跟前,帮我看着黄大明。枪你拿着!”李飞脚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长枪递给刘国龙。
“啊?这样不好吧?”刘国龙缩回了手不敢接抢。
刘国龙很为难。首先黄大明是他长官,现在叫他用枪指着长官不是要让他以下犯上吗?其次自己并不是土匪,听李飞脚指挥,这跟投靠了土匪无异,
“”地一枪,李飞脚朝天井上方开了一枪,骂道:“我撒你乃!叫你拿你就拿!”再将枪递给了刘国龙,自己拿着黄大明的驳壳枪在手指头上转圈圈耍着酷。
庭院里一阵惊叫,几个女眷抱头哀号。
“有啥不好的呢?这种绝情绝义的长官,你跟他瞎混有屁用啊?你趁早给老子改正归邪,不,是改邪归正!你们哭什么哭?再哭吃了枪子就不哭了!”
几个女眷立即停止哀号,刘国龙赶紧抱住递来的枪,轻声对黄大明说道:“长官,对不住!”
黄大明白了他一眼,又看了一下李飞脚见他仍看着自己,自然不敢作声。
“顶着他的头!对了,就是这样!”
李飞脚见刘国龙照做了,就叫道:“李笑,搬来一张椅子来!你叔腿才好,脚酸。”
陈立松悄声道:“耍吧!”
李飞脚用脚踢了踢陈立松,骂道:“就耍,你能咋地?叫你的林三才来啊!”
“你又打不过他,还不是又断手断脚了!”
李飞脚一边说一边用脚踢陈立松,骂道:“我撒你乃!你叫他来呀!你叫他来呀!”
李笑很快就搬来一张太师椅,放在庭院正中间恭敬地说道:“飞脚叔,您请坐!”
“坐什么坐!你叔说过,你搬椅子来,我要坐了吗?椅子搬来垫脚,脚酸!”
李飞脚说罢,把右脚踩在椅子上,右肘靠在膝盖上,右掌托腮,对黄大明说道:“黄大明,两个半月之前,老子跟你要医药费,现在给不?”
“给给给!要钱有,打劫嘛,钱有钱有!”
“不不不,俺不打劫!这次是找你要医药费、营养费的,不要别的钱。”
“有有有,黄伯,却拿五块,不不不,拿五十块大洋来!”
“”地一声,李飞脚突然用驳壳枪朝黄伯脚边开了一枪,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