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娃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因为想着家里乔小若照顾孩子一天,福娃想着给她买点昨天她说好吃的点心。
在门口遇到了过来买药的梁平顺,福娃有些奇怪:“大伯?是家里谁病了?”
梁平顺叹了口气:“家里一切都好,是你邢伯伯的娘得了重病,需要一味药材,我前几日和掌柜的说过,也不知道如今上来了没?”
福娃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看药铺,心里想着那个曾经帮忙找到自己的邢捕头,自己来镇上的时候,他总会摸出两个铜板给自己买糖吃,他是个好人。
“福娃,走啊!”梁业看着福娃说道。
福娃想了想,指了一下里面:“等会儿大伯。”
过了一会儿梁平顺有些无奈的走了出来,福娃见状:“大伯,还是没有吗?”
“嗯,说是那东西很紧缺不好弄。”唉,看来这也是邢老太太的造化了。
福娃有些难过,她想了想:“大伯难道就不能换一味药吗?”她虽然略微认识几味中药不能开方子,但是师父说过很多药的作用都差不多,可以互相代替。
“唉,是京城老大夫开的药,据说换了哪味都成,唯独这味药不行。”梁平顺说着看着福娃和梁业:“你们两个去家里?你们大伯娘还念叨你们呢!”
“不去了,我们打算一会儿回村里,对了大伯,是什么药,我问问黎哥哥,看能不能找到?”福娃觉得黎明骏应该可以找到,就算是大伯和邢捕头多年的情谊,也应该帮一把。
梁平顺看了一眼福娃,对啊!黎公子可不是不一般人,就是要大内的药说不定也能弄出来一些,于是心里已经熄灭的火种又燃烧了起来。
“是一味叫蚤休的药,我听都没听过,应该不是这边产的。”梁平顺说着还看了看怀里的纸条,确定没念错,这才放心。
福娃默念了几遍,记住了这个名字,梁业挠了挠头:“是不是跳蚤的尸体?那玩意也好弄就是太小了,弄死了蹭一手,一百个都不够一口的。”
福娃:……
“四哥,不会是那种东西的,跳蚤咱们这边可不是不缺的。”让四哥说的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梁业点了点头,那是他想的单纯了,不过叫蚤休说什么估计都会和跳蚤有关系吧!
“说是一种植物,用到的是它的根茎部分,它好像还有个什么名字叫什么叶什么花的,挺长的名字,我都没记住。”梁平顺很是无奈,人来了记忆力就不好了。
福娃有些疑惑,看着梁平顺:“可是,七叶一枝花?”
“对,就是这个名字?福娃听说过?”梁平顺激动的点头,到底是孩子就是聪明。
还没等福娃说话,金大夫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蚤休也好,七叶一枝花也罢,都是那重楼的名字,只不过一个地方一个叫法,还有叫它白河车,草河车的呢!”
“金大夫,你是说我侄女说的东西和我说的还是一个?”梁平顺有些惊讶。
金大夫点了点头:“对,我说的那些名字都是一个东西,南北方差异比较大,每个地方对一个东西都有不同的名字,我和你们说的那些名字,只是其中个几个,还有一些名字连我都记不起来了。”
梁业有些感叹:“这一个东西叫这么多名字,那些找它的人能记住吗?”
金大夫笑了笑:“这就是有好些人去买药,如果还是外地的,本地的大夫如果读书或者见识少的话,很有可能找不到那位药,耽误了病情,就比如我曾经看到过一个方子写的是卜子,我家药童找个半天都没有找到,过来问我,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是什么,让那人回去问过才知道,居然是莱菔子。”
福娃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卜子和莱菔子是一个东西?这让人怎么猜?”
“其实能猜到,只是我没想到罢了,莱菔子就是炒熟的萝卜籽。”金大夫说着笑着捋了捋胡子,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梁平顺看着他们越说越远急忙说道:“那金大夫,你知道哪里能买到你说的那个蚤休还是重楼的东西吗?”
“唉,那东西如今不好找,那东西生在南边一个叫滇城的地方,本来产量就不多,运过来就更费劲……”金大夫本来还在开解梁平顺,结果看到福娃从随身的兜子里面拿出了一个土疙瘩似的东西,闭上了嘴巴!
手颤抖的去拿过福娃手里的东西:“这……福娃,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师父给的。”才不和你说是我在山上挖的,看他说的那么珍贵,自己还是留着给家里人用吧!
如果被金爷爷知道的话,一定会想办法要走的,这几年这个老头一直都是如此。
“这……你师父在哪里?可否让我见见?我还真是好久没见到这么好品相的药了,上次见到还是在宫……”金大夫自觉说错了话,急忙止住了。
福娃笑着拿了过来:“金爷爷,这个就是之前我大伯要的东西吗?”
“对,这个就是,这个品相极好的,估计年份不会太短,你回去告诉用药之人,药量减半,作用也是一样的,这样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能多用一段时间。”虽然怎么说,不过这块最多也就能用四五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