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识时间不长,但嬴律对慕容逸尘来说着实恩深义重,他的命是嬴律救得,他的武功是嬴律所传。细细论来,嬴氏兄弟都是他的贵人,他们兄弟二人或有意或无意都在慕容逸尘最为困顿之时给予帮助。在慕容逸尘心中,嬴承和嬴律就和他的兄长没什么分别。如今,嬴律就要离去,慕容逸尘心里如何不悲伤呢?但嬴律这些日子也和他分析了眼下的情况,此时的慕容逸尘一定要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揭开一切的阴谋。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却又一把紧紧攥住嬴律的手。嬴律也是有些神色黯淡,毕竟病了好几年的他也是蒙慕容逸尘才得以经脉畅通、恢复神智,这些日子来的相处,他也早就将慕容逸尘当成了自家兄弟。
江梦蝶在旁边看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暗忖道:“男人要是婆婆妈妈起来,真是比女人还要纠结几分!”
嬴律又是嘱托了几句,便在前方山道的岔路上与二人告别而去。
慕容逸尘不舍地望着嬴律的身影消失,犹站在原地不动。江梦蝶道:“行了,慕容四公子,咱们也该上路了。”
慕容逸尘看了一眼江梦蝶,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往前走去。
接近正午之时,前方不远处显现出了官道。江梦蝶示意慕容逸尘稍事休息,她递给慕容逸尘一块干粮,自己则背过身去,掀起面纱也吃了几口干粮,这才转过身来。
她这番动作慕容逸尘这两日见多了倒也不再感到稀奇。
只不过,他还是好奇江梦蝶的来历。
其实,江梦蝶的身份,慕容逸尘并不知晓。那个年月,女子闺名除了一些成名人物之外,多半不为人知。江梦蝶虽然是梦辰阁阁主的千金,但本名除了慕容世家几位长辈之外,便是连慕容沧浪也不知道,她少时又有个阿跹的乳名,一来二去,多数人只道这才是她的本名。也就是此番慕容山庄之行,慕容世家上上下下才知道这位小姐的本名是“江梦蝶”。
但嬴律和慕容逸尘自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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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梦蝶早就将本名告知过慕容逸尘,慕容逸尘也曾表示没听过这个名字。不过两日下来,慕容逸尘倒是有点猜出些眉目。
武功高强,轻纱罩面,又如此担心容颜被人瞧见,算来也只有梦辰阁丹霞轩的弟子才会如此了吧!
长沙府那惊鸿一瞥、岳阳城外的施以援手。算来,这已经是慕容逸尘和江梦蝶的第三次见面了。慕容逸尘一直很费解,自己与江梦蝶素不相识,为何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相助。记得听她说过是受人之托,但又是受谁所托呢?前两日,他也想问问江梦蝶,但江梦蝶似乎并不想理睬他,反而时不时和嬴律斗斗嘴。慕容逸尘现在是个哑巴,哪插得进去话呢?
吃着干粮,他又想起了这件事,忍不住盯着江梦蝶看。
江梦蝶见他盯着自己,问道:“有事吗?”
慕容逸尘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道:“在下有点事想问姑娘。”
江梦蝶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照理说,我不想回答你。但你挺信守承诺的。当日说好了不告诉别人是我救的你,你还真做到了,我很欣慰。也罢,反正现在就剩你我了,有什么话你就问吧,不便回答的我不说就是。”
慕容逸尘稍稍放了点心,写道:“姑娘曾说,是受人之托才屡次对在下施以援手,敢问是何人所托?”
江梦蝶看了一眼他写的字,道:“这个我倒是可以回答你。托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云雾仙子云曼漪。”
慕容逸尘甚是吃惊,他没想到委托之人竟然是云曼漪。算来他与云曼漪也不是太熟悉,而且也好些日子没见了,她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江梦蝶似乎知道他想什么,继续说道:“因为你是慕容三小姐的弟弟,也是君公子比较在意的人。所以云仙子也就比较在意了。只是她有要事要办,就托我代为照看。说来惭愧,岳阳城我迟了一步,雁荡山又迟了一步,竟没想到事情就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算是有负所托了。”
慕容逸尘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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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说,感到有些过意不去,急忙写道:“姑娘不必自责,祸福难料,姑娘多次施以援手,在下已经感激不尽了。”
江梦蝶叹道:“你这么说我可更是内疚了。罢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慕容逸尘写道:“姑娘既然和云姐姐认识,可是梦辰阁的弟子?”
江梦蝶蹙眉道:“这个问题我……哼,遮遮掩掩地也真够麻烦的。告诉你吧,我是梦辰阁丹霞轩的弟子,云仙子,嗯,她是……是我师姐。”
慕容逸尘印证了自己的想法,暗道:“既然师出梦辰阁,那也算是与我慕容世家有交情了。”于是他写道:“原来是梦辰阁高徒,失敬失敬,那就是自己人了。”
谁知江梦蝶一看到这行字,突然冷冷地道:“谁和你是自己人?哼,你莫不是想说慕容二公子迎娶我……我们大小姐的事?八竿子打不着,也算自己人吗?”
慕容逸尘讨了个没趣,急忙写道:“姑娘别误会,在下是说都是正派人士,自然也就是自己人了。”
江梦蝶知道他是岔开话题,也不挑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