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子喂完了慕容逸尘,自己也吃了两把。慕容逸尘依稀只见是一些圆圆的小珠子一般的东西,仍是不清楚是何物。那疯子吃完后,又从地上拿起了什么,嘿嘿笑着往慕容逸尘的手脚上抹着,边抹边说,道:“没想到啊,这山里还有续络叶,好东西呀!大哥,大哥,有这东西,你就快能站起来了。唔,你喉咙伤得重些,现在还不能说话。我再想想办法。”
手脚处传来凉丝丝的感觉,慕容逸尘还闻到了一股草香味,心知那疯子又不知道采了什么奇异的东西抹在他的身上。慕容逸尘好生诧异:此人分明是个疯子,可似乎熟识医理,而且好像还十分精通。若非如此,只怕自己这条命早就没了。
可他到底又是什么人呢?
那疯子涂完草药,蹦着跳着便离去了。慕容逸尘心下虽然一片茫然,却也无可奈何,一团困意袭来,他便倒头睡去。这一觉不知又睡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那疯子又将之前的果实塞进了他的口中,之后又是给他手脚涂上了草药。这一次,慕容逸尘明显觉得身上的疼痛消减了不少,而且他可以稍稍挪动手脚了。
当疯子第三次给他喂食和涂草药的时候,他捡了些干树枝,只是将树枝在掌中搓来搓去,不一会儿,树枝竟然燃烧了起来。慕容逸尘暗暗称奇,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直觉告诉他这个疯子不简单。不过,山洞里本来潮湿阴冷,有了火堆,慕容逸尘觉得暖和了不少,心里倒是很感谢那疯子。
烤了一会儿火,慕容逸尘试着动了动手脚,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可以活动了。他心头一喜,双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无奈他身子仍十分虚弱,用尽力气也没能站起身来,仅仅是坐了起来。
即便如此,慕容逸尘也感到不可思议,须知他受的伤极重,先前被杜柴胡就要治好的重伤还未彻底痊愈,就从悬崖上跌了下来,能保住性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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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难得,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恢复。
他都有点怀疑眼前的疯子是不是神仙了。
疯子见他坐了起来,嘿嘿笑着来到了他身边,慕容逸尘还是无法说话,无奈之下唯有试着在地上的尘土上写了几个字。
“我认得,我认得,这是个‘堂’字,那是个‘木’,还有‘上’和‘下’。”疯子拍手说道。
慕容逸尘心中暗喜:原来他能看懂字。于是,慕容逸尘在地上写道:“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疯子看了那些字,歪着头想了想,说道:“我只知道你是我大哥,可我不记得我是谁了。这里,这里是个山谷,四面都是山,没办法出去。”
慕容逸尘长叹一声,不过随即释然:都是一个疯子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算奇怪。他想了想,又写道:“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疯子回道:“我在这山里待了有些日子了,那天在山壁下的水潭里找到你的。唉,看来你是从上面摔下来的,满身是血,浑身骨骼都快断了。不过经脉没什么大问题,哈哈,你吃了咱们家的昊天丸,嗯,当然经络和脏腑没事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事,脉象还是乱得很,我可费了好半天才给你接续上呢!”
“咱们家的昊天丸?”慕容逸尘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大概猜出了眼前的人是谁,急忙在地上写道:“你大哥是嬴承,你叫嬴律是不是?”
疯子盯着地上那行字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抱头大喊道:“疼,疼,我的头好疼。嬴律,嬴律是谁?谁?啊,大哥,大哥你在哪儿?”
慕容逸尘见他情况不对,心下着慌,可他现在说不了话,又行动不便,只能唔唔唔地比划着,试图让那疯子安定下来。
可哪里有用?
那疯子抱头嚷了好一阵,突然把脚一跺,指着洞内的一块石壁吼道:“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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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杀人凶手,是你们害死了纸鸢,我要杀了你们!”声音响如雷霆,震得慕容逸尘头脑发昏。再看那疯子飞身上前,一掌拍在石壁上。
只听得“轰隆隆”的一声巨响,石壁上塌裂了一大片,继而有磨盘大的一块石头掉落下来。那疯子似乎还不解恨,口中怒骂着接连出掌,一掌又一掌拍在石壁上,震裂了一片又一片碎石掉落下来。他掌劲浑厚,慕容逸尘离得尚远,犹能感受得到掌力带来的震动,心下也是十分骇然。须知,眼前的疯子身材瘦削,看上去像是个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与他相比,慕容逸尘昂藏七尺,身材壮硕,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但眼前一幕却惊人得很:这疯子的功力之高,慕容逸尘自忖万万比不得。他不禁暗暗感叹:嬴兄武功已经是罕见,他这兄弟的功夫也是恁地惊人。甚至还在嬴兄之上。
这么一想,他才回过味儿来,眼前的疯子——嬴律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可人家这岁数武功就高到这个地步。反观自己……慕容逸尘突然觉得自己的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但凡自己再强上一些,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只不过,慕容逸尘真没想到,自己只是提到嬴承和他的名字,他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总之要避免再说此事。否则他疯起来给自己来一下子,慕容逸尘可知道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