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彤流叹了一声:原来这和尚是个傻子。他也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于是说道:“小师傅啊,但凡有别的药引。我等也不会选择‘飞霓’。小师傅有所不知,为了得到这两条鱼,本教可是没少花心血。试问若能找到其他药引,我等何必费这么大的事?小师傅,出家人慈悲为怀是应当的,可江湖有自己的规矩!”费彤流说完,身形晃动,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看到费彤流如同分身般拖出了一串身影,而人却越过了慧见逼近池水。
慧见没想到费彤流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他明明瞪大了眼睛,却还是没看清对方怎么从他身旁走过的。慧见一着急右手一把抓向费彤流的左肩,想将他拉回来。但费彤流身为魔教护法,武功岂同泛泛?觉察身后不对劲,当即反手一刀斩向慧见脖颈。慧见头一低,就见费彤流还是要举刀劈向池中,他心中一急,使出一招“破云爪”中的“天雷怒”,五指弯曲如钩,抓向费彤流的后背。慧见这一招也是情急之下使出来的,他虽没有伤人之心,但练熟了的这路爪法,一出手劲道就是十分刚猛,而且雷电门内力与众不同,这一招只要费彤流中了,纵然后背不被慧见洞穿,也要被上面的内劲震得五脏受损。
头还未回,费彤流已经能感受到那股无坚不摧的力量,他心中一凛:“好个小和尚,竟然想要费某的性命!”
费彤流最擅长的武功并非兵刃,而且慧见这一招来势汹汹,他纵然回身用长刀攻击,效果也并不会太明显。情势逼人,费彤流将手中长刀丢弃,右手食指回身点向慧见。
这一指,去势缓慢,但是恍然间,那一根手指仿佛变成了七八根,慧见简直看不清楚他这一指要点向自己身上的什么位置。
再一看,这一指只有一指,目标是他出招的那只手的掌心!
慧见心里暗暗吃惊:这是什么武功,怎么和妖法一样?
他却不知,费彤流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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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招“倏影指”,一指出手,寻影觅踪,偏生还能变化出幻影,迷人双目。
等到慧见发现费彤流这一指点向他的掌心,想要撤回手掌,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指凝劲于一点,一旦点在慧见掌心,慧见这只手必然会废掉。
说时迟那时快,慧见急忙变爪为拳,以一招罗汉拳中的“野马追风”迎了上去。
拳指相抵,慧见只觉得费彤流指尖上传来一股奇怪的内劲,如针如丝,十分细韧,偏生又无处不在,而且堪堪绕过了慧见的拳劲,顺着慧见手臂上的经络攻向的体内。
刹那间,慧见只觉得手臂里仿佛多了好几条毒蛇,在他的皮肉里钻来钻去,整条手臂痛、痒交加,慧见感到难以忍受。费彤流脸上的狞笑连嬴承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好了,慧见师傅遇到麻烦了!”展梦烛惊呼着就要冲上前去。
就在此时,费彤流突然双眉一挑,整个人猛地向后跳出了一丈有余。
原来,慧见刚才遭逢费彤流指劲袭击,情急之下便把雷电门内劲给使出来了。没想到,他这内劲一路上行竟然解除了费彤流的指劲,而且还能反攻费彤流。费彤流正在得意,冷不防一股霸道的内劲顺着他的手指反攻了过来,这股内劲刚猛至极,而且费彤流只觉得整条手臂又痛又麻,都快没了知觉。不过,他毕竟身为魔教护法,对敌经验老道,当即施展轻功,撤指后退。
然而,费彤流却忘记了,他是明教八大护法之一,在一个晚辈僧人面前后退,此情此景,看到的人无不感到匪夷所思。
大殿之内顿时议论纷纷,就连高台之上的无念等人也都感到诧异,唯有姬叔彦捻须微笑,似乎洞悉其间玄妙。
费彤流脸色一变,刚要重新扑上前去,忽听身旁风声涌动,丧门道人已经从高台上跃下,手中吊客幡挟着一道寒气挥向慧见。
慧见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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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染坊内见识过丧门道人的本领,当真把他吓得够呛。此时见到丧门道人出手袭击,急忙出手格挡。可他手臂刚一伸出,吊客幡的布条就如同一条活蛇立即缠住了他的手臂。
“道长太心急了!”话音响起,嬴承的一只手已经攥住了吊客幡的布条。丧门道人急忙运劲撤回布条,但嬴承内力已经度了过来。二人内力灌注,整根布条笔直得如同一根铁棍。费彤流见势不妙,左手一指戳向嬴承的华盖穴。嬴承冷笑一声,攥住布条的手往旁边一甩,只见吊客幡的布条一横,正与费彤流的指劲撞在一起。
布条本为柔软之物,但上面此时灌注有嬴承和丧门道人二人的内力,挥舞起来的力道不在一条铁棍之下。饶是费彤流指力过人,也被这道巨力震得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站稳。
嬴承皮笑肉不笑地道:“二位身为明教护法,两个人出手对付一个少林派的后辈。今天在场的英雄豪杰这么多,传将出去可不辱没了明教威名?”
费彤流仍是一张笑脸,可笑容却有些僵硬。丧门道人面不改色,毫不在意嬴承的讥讽,径直说道:“少侠此言差矣,这位师傅用的武功好像不是少林派的,我二人若一个失手怕也要丢人现眼,可不算什么以多取胜、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