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会在太原遇到几十年不履中土的魔教,而桑未济又落到了魔教手中。覃婴之前也听闻魔教东来的消息,可真的对上面了,他才知道魔教的厉害。于是,他把心一横,索性和魔教联手,就为了拿到魔教对他许诺的应得的那部分碧血玉芝。所以,前日里魔教的主事人物给他一个任务,那就是将刺探相关事宜的锦衣卫暗哨连根拔起。覃婴便和魔教中的另一位高手率领两组手下人先行切断了“瑞彩染坊”与外面的联系,就等里面的人被困的不耐烦了,打算鱼死网破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万万没有料到,今天手底下的人一个疏忽,这本来都没什么人靠近的染坊就进来了人。二人收拾了一下那名疏忽大意的手下,盘算着也是时候铲除这些碍眼的锦衣卫了,就带人赶来了。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因为一时疏忽放进来的人竟如此不简单!
覃婴脸色一沉,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
嬴承晃了晃手中的铁棍,耸肩道:“你这个问题别问我,问魔教的人就知道了。我就是专程来找他们的。除了一件私事之外,我还想好好砸砸他们的场子。”
覃婴闻言还未来得及开口,另有一条人影飞身从院墙上跃下。这人身材瘦高,身穿一件绣有火焰腾飞纹样的白袍,四十来岁的年纪,颌下稀稀拉拉长着一些胡茬,两只眼睛一大一小,看上显得极为怪异。
他这身装扮,嬴承只是瞥了瞥便知道是魔教中人。
“覃老弟,且慢动手!”来人的话语声响起,显然是之前在院外同覃婴交谈之人。不过,此人的话语声现在却透着一丝慌乱。他挡在覃婴身前对嬴承说道:“阁下莫非就是嬴承嬴少侠?”
嬴承也不掩饰什么,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不错,我就是嬴承,看阁下这身打扮,想来定是明教中人了?这么说来,在下要来赴宴之事,想必阁下也是知道的了?”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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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然知道,无念大人已经关照过了。只是,在下并未想到少侠来得这么快。”
“很快吗?”嬴承哂道,“我这里还觉得在路上耽搁很久了呢!提起此事,在下倒是有点埋怨啊!贵教的待客之道着实令人不敢恭维。当日无念右使只和在下提到太原城外三十里的迷情谷。至于东南西北却根本没提半个字。我们几人在这太原城四处打听都没人知道。要不是遇到阁下,还真是不知什么年月才能找到,阁下倒是说说,世上可有如贵教这般待客的?”
那人长着一张僵尸也似的脸,闻言皮笑肉不笑地道:“本教招呼不周,还请嬴少侠海涵。”
覃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耐烦地道:“你还和他啰嗦什么?还不招呼人把他们全都杀了?”
那人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道:“右使大人和这位嬴少侠有约,此乃明教内部之事,覃老弟,还请稍安勿躁。”他抬出光明右使无念来,覃婴哪里还敢继续多言,只好忍气吞声,闪躲在一旁。
嬴承道:“不知阁下怎样称呼?”
那人拱手施礼道:“在下赫连崎,乃明教七十二路旗之一黑水旗的旗主。”
嬴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黑水旗的旗主,在下倒是失敬了。什么幸会幸会的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此情此景,遇到了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还‘幸会’什么?行了,赫连旗主,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速速带我们去见无念,后面的事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至于锦衣卫此处暗哨,你们也就别费心机了,速速撤回去。须知大明朝廷可不是好惹的,你们今日就算拔此处暗哨,难道还能躲过锦衣卫甚至东厂来日的报复?逼急了皇帝老儿,直接发兵昆仑,你们还能睡得稳吗?”
赫连崎道:“少侠这么说可就是为难在下了。其一,右使大人有命:若未接到命令,纵然遇到少侠也不能贸然带去见他;其二,此地锦衣卫暗哨必须拔除,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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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本教与大明也算是宿敌,这处暗哨掌握了本教不少消息,岂能容他们继续存在?”
洪健怒道:“你们这伙魔教反贼,聚众图谋不轨,居然还振振有词?”
覃婴冷笑道:“朝廷的鹰犬果然被驯化得服服帖帖。当真是跪得久了不愿意站起来?”
洪健反唇相讥道:“你这个熊样儿也能叫站起来?简直是笑死人了?”
覃婴闻言大怒,手指晃动便要下手。嬴承微微侧身挡住洪健,轻描淡写地道:“初时见旗主好说话,还真以为贵教是拿在下当客人。可现在一口回绝在下的请求。这般待客之道着实令人费解。不过,二位的意思似乎也很明白了:今天此处暗哨无论如何也不能存在了是吗?”
赫连崎盯着嬴承,道:“少侠的意思是铁了心和我们二位过不去了?”
嬴承笑道:“赴不赴宴先不提,就说我这个人,我是专门和魔教过不去。再说你们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当然和你们过不去了。要是让你们过去了,我嬴某人岂不怕了你们魔教?”
赫连崎唇边挂着一丝冷笑,目露凶光,道:“嬴少侠,右使大人还说了这样一番话,说是遇到嬴少侠,少侠愿意等些时候再去赴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