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嬴承也走了过来,他笑嘻嘻地对慕容逸尘道:“看来你酒量也不错呀,那么一坛女儿红下肚,今天还是神清气爽。”
慕容逸尘道:“反正今天我又不打擂,就算头晕也没关系。”
嬴承道:“你这么想可就错了,今天上去打擂的应该都是有真功夫的。你可要好好看清楚。”
他正要往下面说,忽听远处传来号角和锣鼓声,接着远处烟尘飞扬,一群身穿铁甲的骑兵策马疾驰而来,后面是百十名步兵和穿着黑色文士服的人举着两丈高的旗幡,簇拥着一辆五匹马拉着的做工十分精美的马车,向着会场中央前来。
眼前的阵仗,与襄樊侯丁沐霖有几分相似,但是从人数、礼仪规格来看,来人的身份显然更高。光是旗幡和马车上垂下的帷幔所用的布料和刺绣工艺就已经显得十分华贵。而那些铁甲兵显然也是训练有素。再看马车后面,又有两支人马,有认识的看见那两支人马分别是由岳州知府和统兵都指挥使率领的。看来来者的身份的确不小,襄樊侯来此都没有惊动这二位,来者竟摆下这么大的排场。
再看身为锦衣卫千户的梅弘殊急忙率领人马迎了上去,而襄樊侯丁沐霖和其他的武林名宿也纷纷走下高台,随后快步向前走去。
眼前的铁甲骑兵早已列队站好,身后的步兵则分成两个方阵,左右对齐,后方的岳州知府和统兵都指挥使的人马也已经停下,正中央的马车前让出了一条道,一名黑衣文士快步上前,高声道:“大明国姓辽亲王到!”
马车车帘掀起,一名头戴金冠、内穿红色四团龙圆领服,外着天青色云锦袍的中年人缓步而出,他方面大耳,生就一双环眼,不怒自威。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辽王朱贵燰,此王乃皇族亲王,身份甚高。
在场众人急忙躬身拜见,那辽王也不言语,略略点头算是应了,而后右手一抬,示意众人起身。这才举步下了马车,朝着襄樊侯丁沐霖走去。
丁沐霖双手拱起,又是一礼,恭敬地道:“不知王爷驾到,小侯有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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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还请王爷恕罪。”
辽王冷笑了一声,嘴角上扬,道:“客套就免了,谁不知道侯爷一向忙得很,腾不出空来是正常的。洞庭剑会,呵呵,侯爷近来又忙活洞庭剑会的事。本王就算想找侯爷说点事都不能啊!所以,本王也来凑凑热闹,看看这江湖武林的盛会。”
他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慕容逸尘跪在人群中,心想:“这辽王看来可不简单,咄咄逼人的气势就是冲着襄樊侯去的。”
丁沐霖面不改色,只是淡淡一笑道:“洞庭剑会蒙王爷大驾光临,定然增辉不少。”
辽王摆了摆手,道:“侯爷不必为本王脸上贴金了。本王就是个吃老本的闲人,想做点事可都不容易啊!啊对了,锦衣卫的梅千户何在?”
梅弘殊急忙上前,施礼道:“卑职在!”
辽王打量了他几眼,呵呵笑道:“千户大人,您可也成了大忙人了。却不知那两桩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的话,下官正在全力侦办。”
“好啊!不过听说进步缓慢啊!抓了一些没什么干系的艄公,弄得民怨沸腾。本王可得嘱咐一下梅千户,你们指挥使卢大人现在都把自己弄得焦头烂额,可别学他才是。”
“下官谨遵王爷教诲。”
“教诲谈不上,”辽王挥了挥衣袖,“放在心上也就是了。对了,岳阳城进来不怎么太平啊!听说不知道什么人意图谋反,竟然在君山一带秘密设置牢狱,拘押江湖中人为己所用。要不是一时不慎让这些江湖中人跑了出来,本王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食邑下面竟然藏了这么一伙反贼。幸亏还没生什么大乱,这要是有个风吹草动,本王在圣上面前就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千户大人,这么大的事,你说是不是该好好管管?”
梅弘殊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昨天他已经派人去打理此事,从地牢里逃出的江湖中人也都在妥善安顿,而且也及时通知了七大门派和四大世家的首脑人物。是以他才放心今日陪同丁沐霖继续观看洞庭剑会。怎会想到辽王竟有指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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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事不力的意思。
梅弘殊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他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这个时候少说话才能防止继续出错。
辽王近过身来,阴阳怪气地道:“千户大人,别这副表情啊!本王又没责怪你。本王知道你忙得很。所以本王这个大闲人就帮你解决这件事去了。君山里面那个地牢,哦,被炸毁了,水也淹了。本王现在正叫人想方设法清理出来,看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线索。你现在就可以清闲几天查查那两件血案的事。等这边有什么线索了,本王再通知你,可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梅弘殊哪里还敢有疑问,急忙拱手施礼道:“王爷说得极是,卑职谢过王爷。”
“不必谢了,本王就是太清闲,总想找点事做做,”辽王看了看丁沐霖道,“要不然眼皮子底下被人捅沉了船都不知道。”
丁沐霖只是满脸陪笑,并不多口。
高台上新增了一把高大气派的木椅,辽王大喇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