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剑会是武林中十年一次的盛会,既是武林中年轻一辈的高手展示武艺的平台,也是成名高手论武证道的所在。只是这些年来,成名高手大多不愿在人前显露武艺,因此洞庭剑会也就只成为了年轻一辈比武扬名的斗场。
来的人越来越多了,来者的身份也越来越高。过不多时,各参会的门派、帮会的代表悉数到场。立有幡旗的高台上,参与此次剑会评判的武林名宿按次入座,分别是:少林派掌门圆空方丈、心禅堂首座圆慧大师;武当派掌门清宁真人、天下第一剑客宋大先生;峨眉派掌门云碧师太、金顶藏经洞云慧师太;崆峒派掌门徐英峰、问道宫执事许澄阳;昆仑派掌门秦无为、碧落峰剑池掌剑人柯九渊;华山派掌门石清诚、长老“太华苍松”明霄子;青城派掌门“影阑珊”赵峥;梦辰阁阁主江慕远;南宫世家家主南宫磐;慕容世家家主慕容笙;秋枫山庄庄主钟子涵;神剑山庄庄主谢傧;浣花剑派掌门萧承泣。
这十九人乃是当今中原武林地位至高者,为使评判结果公正,历届剑会的评判者人数都不少于十三人,为的就是防止有人营私舞弊。
高台下各门派、帮会的人马各自聚在一起,诸如太湖帮帮主夏金鹏、骆氏夫妇,霹雳堂堂主雷万霆、麒麟门鲁伯昭、鲁仲宣兄弟二人,梅花门门主梅鹤龄等人也都带着各自的人来了。其他不属于各方势力的江湖人或三五成群,或散站在人群中。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只见百十名大明骑兵骑着骏马朝场中奔来,后面又有数十人打着旗幡簇拥着一架由四匹马拉着的精致的马车。马车顶部悬挂着精心刺绣的帷幔,显然车内人的身份非比寻常。
前面的骑兵一路奔驰,使得场中众人一阵骚乱,不得不让开一条路。只见骑兵在场中分开两队,让马车及两旁的仪仗队伍缓缓进入。
很多江湖中人不知道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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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但瞧那架势也知道这是朝廷派来的人。只是往届都是锦衣卫的人到场监督,今年来的人看上去并不是锦衣卫的官员。正诧异间,马车背后又来了一队人马,也有百十人,身穿紫花布圆领罩甲,腰挎佩刀,正是驻扎在湘赣卫所的锦衣卫。为首一人身穿盔甲,腰悬绣春刀,看上去年纪还很轻,有认识的知道此人正是梅花门门主之子——锦衣卫千户梅弘殊。
只见锦衣卫的人马来到马车前,梅弘殊高声道:“大明金吾将军、世袭一等襄樊侯驾到!”
场间不知情的江湖中人全都为之一愣。
想不到,今年的洞庭剑会,竟然惊动了堂堂的世袭一等襄樊侯丁沐霖。提起此人,不光是在朝廷的显贵中,就算在江湖中也是一介名流。此人文韬武略,偏生不爱朝堂中的钩心斗角,不党不争,就连当今皇上与那位被瓦剌放归的太上皇改换朝堂的事他都置身事外。有传言说对朝廷不满的辽王甚是忌惮他,辽王和襄王的封地相邻,襄王素来不怎么愿插手地方上的事,封地上的一切事务基本交由襄樊侯丁沐霖打理。实际上,襄樊侯就像朝廷放在两位藩王身边监视二人动向的一双眼睛。襄王无心起纷争,平日里待在王府中享清福,可是辽王却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因此二人甚是不和。
梅弘殊跳下马,快步来到马车掀起车帘,只见从车里走出一名华服男子。
慕容逸尘仔细打量,只见这名男子年纪在三十岁上下,身材健硕,面容清秀,头戴金丝束发冠,身穿素缎白蟒袍,宽大的袖口绣有紫色的云纹,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风流。
这便是世袭一等襄樊侯丁沐霖!
“有劳梅千户。”丁沐霖略道一声谢,便从马车上下来。会场中的武林名宿早就迎上前来见礼,其他在场之人也纷纷行礼。
“大家快快免礼!”那丁沐霖虽身为显贵,倒是没有任何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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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毕,丁沐霖对一众武林名宿道:“本侯蒙上天垂爱,降世于富贵之家。实则除去这层身份,也与诸位无异。与各位前辈相比,本侯也不过是晚辈小子,监督洞庭剑会也是例行公事,诸位不必拘泥于朝堂规矩,还请自便。”
慕容逸尘虽然早就知道这位侯爷会来洞庭剑会,可是亲眼见到本人后还是感到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凡是达官显贵多是腰肥体胖,满脸酒色过度的模样。可这位襄樊侯竟迥异他人,看上去身高体健,应该也是位练家子。偏生没有习武之人的傲气。
虽然丁沐霖一再表示众人不必拘谨,但在场武林人士仍奉丁沐霖为上座。盛情难却,丁沐霖便到高台上落座。梅弘殊等锦衣卫在一旁侍候着。
华山派掌门石清诚在人群中看见了慕容逸尘,冲他笑着点头致意。慕容逸尘也急忙遥遥还礼。慕容逸尘还记得,当日在茶陵出手助他击败魔教杀手、收留李氏遗孤的黄衣剑客正是眼前的华山派掌门。慕容逸尘对他十分感激,虽然相距甚远,无暇言谈,但他还是由衷地用礼节表示谢意。
一个没留神,堂弟慕容明栩跑了过来,慕容逸尘还得给众人介绍一番。
慕容逸尘问道:“你不老老实实待在四叔那里,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慕容明栩嘟起小嘴,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