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巨汉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他内力高深,这一笑又是毫无遏制,竟然震得众人两耳一疼。
就在这时,人影晃动,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再看步钟庭,竟然被人竖着从中间一劈两半。那巨汉前一刻还站在原地,此刻竟然手持巨斧立在步钟庭的旁边,他身形胖重,没想到速度竟然如此迅捷。他手法也颇为巧妙,迅猛无比地落下巨斧将人劈开,竟然没有喷溅出大量血液。过了一会儿,早已死去的步钟庭的尸体才从中间分开,轰然倒地,内脏与鲜血流淌遍地。
那巨汉将手里的巨斧扛在肩头,哈哈大笑,道:“啰啰嗦嗦半天,他妹子的,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才叫错了呢!”说罢,用斧子指着众人,又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多嘴多舌的下场!”
慧见看得目瞪口呆,其余的人脸上也是惊怒交集,却不敢出声反抗。这汉子固然武功高强,可若非己方众人全都身中软筋散,这步钟庭纵然不敌也不至于一招之内便死得这般凄惨。慧见蓦地合上双眼,口中喃喃不停地念诵经文,为步钟庭超度。突然,他感觉背后有人在扯他的衣角。慧见回头,只见王卓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对他低声道:“小心点吧!这都是第四个人了,待得久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慧见不忍地道:“难道他们就这样残害无辜?”
王卓叹道:“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他们可不在乎无辜不无辜。那个大汉就是杀人如麻的‘恶任鄙’陶恭三;那个妇人是有名的女魔头柳艳艳,绰号‘百嫁寡妇’;还有那个驼背老人,就是横行江湖的大盗‘白猿翁’,你也应该听说过。至于后面那些人,也都是心狠手辣的江湖凶煞。”
刘孝善也凑了过来,道:“那两个蒙面带刀的,便是血债累累的‘翻天双刃’古烁、柏丰,当初黑道第一帮会天刃帮被大侠龙飞熙灭掉后,这师兄弟二人便隐迹江湖,没人再见过,不想竟到这里来了。”
慧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人的名号他不但听过,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须知,这几个人无一不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凶煞,什么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他们每个人都没少干。就拿那个陶恭三来说,江湖上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的恶名,此人自打混迹江湖那天起便是无恶不作,而且凶残成性,最好虐杀活人。十年前,此人慕名投靠“北极天尊”卫云川,公然与武林正道为敌。拭尘台之战后,此人便消失无踪,人们多以为他已不在人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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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武功高强、残忍嗜杀,既然选择为他人做事,那么主人必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慧见念及此处,眼前的血腥场景又映入眼帘,心中是又怕又不知该怎么办。
他想问问王卓和刘孝善该怎么办,转念一想:“算了,他们若知道该怎么办,只怕早就有所行动了。我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当口,早有黑甲人过来拖走了步钟庭的尸体,并用布巾擦拭了血迹。那陶恭三拍了拍手,立刻走上来一个黑甲人,将手里捧着的一个木制托盘交给了白猿翁,托盘里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以及一些钢针和刀片。
在这地牢里被关押久了的犯人,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纷纷脸色大变,口中发出惊恐之声。
陶恭三狞笑了几声,道:“往日实行此法,考虑不周,总是死人。今日且瞧这新法如何!”
百嫁寡妇柳艳艳道:“事不宜迟,各位久等了。”说着,也拍了怕手。身后走出一名黑甲人,将一个卷轴交给了柳艳艳。这卷轴乃是记载关押之人名号、门派等讯息的名册,凡是被点到名字的就要出列,接受白猿翁施展的封灵钉神术。
那柳艳艳展开名卷,故作妖娆地笑了几声,突然道:“第一个,‘北邙金鹿’张拓。”
人群里,一个身材矮小的青年如遭雷击,他面露惊恐之色,有心不举步上前,却知若存心抵抗,立即毙命。受制于人,起码还有存活的希望。他犹豫再三,终于迈步走上前去。
“第二个,‘悠然客’何无虑。”一个老人神情镇定地走上前来。
接下来,柳艳艳又点到了三个人,五个人站成了一排。白猿翁先站在张拓的身边,挥手叫上来两个黑甲人,一左一右把住张拓。白猿翁从托盘中拿起一个白瓷小瓶,打开后在张拓鼻子下晃了晃,只见张拓立刻闭上双目,两脚瘫软。若非两名黑甲人,他早就倒在地上。白猿翁扶正他的头,手指拈起一根钢针,刺入张拓脑后的风府穴。那钢针长有三寸,没入脑后一寸有五,而后白猿翁轻轻捻动钢针。过了有一会儿,他才又拿起六根钢针,各在几个瓷瓶内蘸有一些药液,然后分别刺入张拓头上六处大穴。接着,他又将两枚三寸长,半寸宽的锋利刀片刺入张拓的腹结穴和中脘穴中。这两处涉及人体内脏,最是凶险不过,数月来,便有多人死于这两处的刀刺之下。
刀片刺入之后,白猿翁用手在张拓额头一拍,只见张拓双眼睁开,瞳中已经没有神采。不过,他并未就此丧命,或者发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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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翁和陶恭三对视一眼,二人脸上颇有得意之色。柳艳艳手中晃动一只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