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林子影影绰绰有一抹身影似乎是已等候多时,一帮黑衣人见状急忙向前行礼,“公子。”
曹文丰这才转身,扫视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冷声问道:“可是在营中?”
其中一名黑衣人站出来回道:“的确在营中,小的还同她交手,武功造诣颇高,绝对是她!”
“好!”曹文丰兴奋的拍拍手,因扯到后背的伤口,他不禁咧嘴低低痛呼了一声,仍不妨碍他的喜悦,“怎么样?那些货何时能到?”
“两日之内定能到军营。”
“好!都给我看紧了!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
曹豹将他禁足在营中,原本他戾气十足,但听到付七言也在随军队伍中,顿时觉得伤势好了大半,他甚至一刻也耽误不得,连夜派人前来勘察消息是否属实。
既然动不了齐政,那便亲手捏碎他的心爱之物。
付七言一夜未眠,就在营内坐了半夜,直到鸡鸣声响起,外面有将士来回忙碌的脚步声,她才惊觉已是翌日。
这一夜总觉得有所不安,她脑海中一遍遍浮现出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真是许久没有阿飘的消息了,她刚到大齐的时候给寥师父通过几封信,后来一忙也忘记了,早答应过他们,待局势安稳下来便将他们接回大齐。
只可惜,无论是西凉还是大齐,始终乱糟糟的一片,当时她还想,或许阿飘跟着寥师父到处行医救人,会更安全些。
怎么眼下一想到他们,胸口就跳动的厉害,压抑的难受。
她试图强行压下去那些异样的情绪,试了几次无果,便只好放弃,起身踱步出帐,深深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安达。”她招收将正在指挥做事的汉子叫到跟前。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安达见她面色不好,以为她是为昨晚的刺客忧心,忙道:“大人放心,一早殿下就派来了不少人手,已经将咱们粮草营围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付七言抬眼扫了一圈,果然四面八方多了不少人,她摆手道:“不是这件事,我想你派出一个得力的人前去西凉,打听两个人。”
“一定要越快越好。”
安达也不多问,他看付七言的表情便知道这两人对她极为重要。
“这是地址。”她将一张折好的纸放在安达手中,再三嘱咐道:“若是他们遇到危险,一定要将他们带回来。”
安达郑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亲自前往跑一趟,付七言原本想阻止,但想到安达武艺不错,且驭马极快,便道了声谢,答应下来。
安达走后没多久,前线便传来消息,齐军拦截住了西凉运送的粮草,放火烧了一些,但曹豹似是早就有所准备,他们动手才刚动手,便有大军前来支援,齐军只好罢手,仓皇的撤离。
正如齐政所说,曹豹的谋略不在他们之下。
曹文丰几日没了音讯,他与他父亲不同的是,他善用下三滥的手段,这是最令人头疼的,也正是付七言最反感的一点。
“大人!大人!”阿呆叫了付七言几声,见她没有反应,才伸手推了推她。
“嗯?”付七言突然回过神,有些懊恼,这两日总是心神不安的,实在不应该。
“何事?”她喝了口阿呆递来的茶水,抬手按了按额头,问道。
“大人今日总是出神,是不是昨晚没睡好?”阿呆长高了不少,也黑了许多,虽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却也很是懂事。
“想必是。”付七言点头应允。
“吴将军叫大人前去回话。”
“好!”付七言示意他退下,自己又呆坐了一会儿,吴启此刻叫自己过去,定然是为了昨晚遭遇刺客的事,免不了又是一顿数落。
将营里早已挤满了人,见付七言姗姗来迟,几个人都已摆起了脸色,对她嗤之以鼻,等着看她笑话。
要不是齐政在场,这些人估计早就按耐不住斥责的言语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何事?粮草有无异样?”吴启开门尖山,言语中似是有责怪。
“粮草完好无损。”付七言大致将昨晚的情形简述了一遍,她知道齐政应该在这之前透露了一些,也不便太详尽。
“你是说那些人是冲你来的?”
付七言不置可否,“属下不敢肯定,只是觉得这些人不是为了粮草而来,或许只是为了打探我们营中的虚实,看我们的粮草能够维持多少时日。”
这么说也并非没有道理,看吴启的眼神,他倒是信了一些。
“成王殿下,你怎么看?”
坐在一侧的齐政似是无意的抬头,表现出一副毫无偏袒的样子,“眼下不好下定义,只是要增派人手,看管好粮草重地,以防那些人还会再来。”
“此次虽说粮草无恙,但有士兵受伤,你这个辎重官依旧是看管不力,按军法是要处置。”吴启话音刚落,见齐政就要插话,他摆摆手,又接着道:“念你是初次行军,从轻发落,先杖责二十大板,若是还有下次,便不是这么简单了!”
这不是明明白白的针对吗?付七言心底冷笑出声。
“将军!”齐政站起身,面色上有些懊恼,“遭遇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