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曹文丰凛凛而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当他从狱中飘过的时候,传来阵阵幽幽的求饶声。
“公子饶命啊!”
“公子,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公子…”
......
曹文丰对这些哭喊着的囚犯视而不见,并嫌弃的躲开他们从牢笼中伸出来的脏兮兮的手,直奔付七言而来。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外侧,透过牢笼死死将她盯住,嘴角扬起一抹的意的微笑。
“将她带出来问话!”他厉声落下这么一句便大步走向另一侧的戒律房。
等两个大汗将付七言押进来的时候,曹文丰用脚翘着一个囚犯的背,并舒舒服服的斜靠在椅子上,邪笑着看着她。
“跪下!”一个大汗抬脚朝付七言腿上狠狠踢了过去,她吃痛的皱紧眉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扭过头狠狠看了那人一眼。
“呦呵,你再瞪,看我不抽你!”那大汗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骂骂咧咧的抡起胳膊就要扇过来,被曹文丰压了下去。
“放肆!”
听到主子的呵斥,那大汗立刻闭上嘴,收回手,老老实实垂在两侧。
“抬起头来!”曹文丰大声命令付七言,待她一张不服气的小脸儿扬起的时候,他眯着眼嘲讽道:“你倒是跑啊,臭丫头!没了齐政那小子我看谁来救你?!”
他绕过来,蹲下身子,脸同她只有咫尺距离,“啧啧,齐政的艳福不浅,三番五次将你救走,是不是你私底下服侍他很好啊?”他淫笑着,抬起手要拍付七言的脸蛋儿,被她别过头去。
他歪歪嘴,另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捏住,使劲转了过来,“哼,给你脸还不要脸,臭丫头!说!你是不是别国派来的奸细?!”
付七言被他紧紧捏住,这个变态的喜好,总是喜欢将她下巴捏的生疼,她只得咬牙吐出几个字,“我不是!”
“哼!”他猛地松开手,付七言没稳住,后仰倒在了地上。
曹文丰站起身,拍拍自己的衣袍,“我知道你不是,要不然齐政也不敢公然与我作对!”
也不顾有没有人应答,他自顾自道:“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我要好好折磨你,让齐政那小子记住,跟本公子斗,他还不是对手!”他沉思着,眼睛盯紧了桌上的一把匕首,拿起来,深深看着,继而仰天大笑。
谁也不知他狂笑什么,等他停下来后,便直视着付七言,一字一顿道:“那我就将你这张脸刮花,然后在扔在营中做军妓,最最下等的那种!”
付七言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里早就骂了几十遍,她悄悄盘算着时间。
手脚被绑着动不了手,若是曹文丰真干出什么蠢事,她一时半会来不及动手,她一边思考一边斜眼打量着四周所有可能救她的物件。
完全忽视了外侧传来的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直到门被“砰”的一声打开的那一刻,她猛然扭头看到了曹豹的那张脸,竟头一次觉得没这个令人厌恶。
“爹...”曹文丰没料到曹豹会突然出现在此处,他明明派人仔细打探过确认曹豹进宫去面见凉王,这才敢将付七言带来了军牢中。
曹豹身后跟着的狱卒,赶紧低声道:“公子,是将军不让告诉你...”
“你个孽畜,在做什么?!”曹豹凌厉的目光扫了一圈,除了曹文丰惊慌失措,其他人都低垂着头跪在地上。
“爹,孩儿...”
“孽畜!”不等他说完,曹豹狠狠骂了一句,然后“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曹文丰的脸上,“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曹文丰被打愣在原地,双目通红,“爹!这就是个贱婢!你居然为了她...”
“啪!”又是一声,众人跪在地上惊恐的颤抖,不敢抬头。
“将她放了!”曹豹瞥了一眼狱卒,丝毫不顾及自己儿子的神情。
狱卒愣了愣,跪着挪到付七言身边,忙给她松绑。
付七言将头埋在地上,跪在曹豹脚下,诚恳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然后站起身子,不敢再多逗留,随着狱卒佯装淡然的离开了军牢。
经过石小六的牢笼时,她停下了脚步,朝里面看了看,趁别人没有注意到,又很快迈开了步伐。
“永安!”一路跑出军营,付七言一眼看到了正守着的永安,仿若小鸟飞回森林那般自在。
永安迎上去,见她安然无恙,长长舒了口气,将马缰递给她,“谢天谢地,你终于出来了,不然等质子回来我也别活着了。”
“没这么可怕!“付七言拍拍他的肩膀,“你是质子的得力干将,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更何况,你消息送的及时,我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永安向她投来钦佩的眼神,“质子果然没看错人。”
“什么?”付七言翻身上马,隐约听到他的话,扭头问道。
“啊,没...没什么...”永安同她并驾齐驱,好奇道:“你同我说说,你是怎么安然脱身的,发生了什么?”
付七言嘴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高昂着头颅,侃侃而谈,将在狱中的事细细说了一番,永安听得津津有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