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安危,莫要一股脑的急着救旁人,自己却落得个重伤失魂的下场。”
“阿依...”江呈佳听着她急促关切的语气,顿生心疼与愧疚,低声道:“都是我的错。只是事出紧急,我顾不得找人向你通报,又怕打乱了你与闫姬的布局...这才只身一人离开了乐坊。幸好,我此去,事情办得十分顺利,并未出什么差错。”
“你见到太子殿下了?”沐云终于从江呈佳身上翻了下来,拉住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不错。”
“阿萝...我不懂,你为何要去让太子入宫为阿轶求情?他是阿轶的学生,此刻最应当避嫌才是。如此莽撞的在御前为阿轶求情,只恐怕...会起反效果。”沐云拍了拍她裙摆上沾着的土,握紧她的双手,满脸疑惑道。
“我让太子入宫,并非是去向魏帝求情的。魏帝多疑,若此时东宫插手东府司之事,必然会惹怒他。”江呈佳解释道。
沐云问:“那你为何..还要执意去寻太子,叫他入宫?”
“邓氏勾结少府官奴,私纳皇城内库的财宝一事...你可曾听兄长提及过?”江呈佳直接将话题切到此事上,一个眼神向沐云瞟过去,这女郎便立刻反应了过来。
“你是想让太子...劝服阴利成,用此事,挑起魏帝的怒火,转移他的目光?让他对邓情、邓元所说之言产生怀疑,从而让阿轶有喘息之机?”
“阿依真是一点就通。”江呈佳勾了勾她的鼻尖,亲昵温柔道。
她突然如此,沐云毫无征兆的红了脸,水灵双眸轻轻剜了她一眼,娇俏跺脚,捏着嗓子道:“作甚勾我鼻子?”
这女郎虽然样貌生得极其柔美、动人心魂,平日里却是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倏地这样矫揉造作起来,令江呈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于是她立刻收回温柔,恢复寻常模样,将她推开,一脸嫌弃的说道:“我还是正常些吧,免得你又神经发作,拿腔拿调的与我说话。”
沐云也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伸出手捏住她的肩膀与脖子,恶狠狠:“江梦萝!谁拿腔拿调!”
江呈佳被她闹得啼笑皆非,抓住她的双腕,笑嘻嘻道:“好啦好啦!别闹了,阿依!眼下还有正事要办呢!”
“什么事?”沐云停了下来,反手抱住她的胳膊问道。
江呈佳瞥她一眼,奇怪道:“外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不知道?”
“外头?你是说...一群鲁莽糙汉误闯乐坊之事?我让房四叔亲去处理了,应当并无大碍。”沐云好似并不在意外头的动静。
“哪里是一群鲁莽糙汉?是林木带着一批人前来试探了。”江呈佳说道。
沐云诧异道:“什么?!林木?!!”
“你一直呆在屋中未出去,也难怪不晓得。我刚刚翻墙进来前,亲耳听见了那群人中,有一个姓林的人与房四叔的对话。这会子,四叔应当正往屋院走,该要向我禀报此事了。”
沐云不由惊叹道:“我与闫姬前脚才将林木的父母妻儿从沐阳巷中劫走,他竟然后脚便寻了过来?房四叔近两年都在京城与闫姬一同经营思音坊...行事都极其隐秘,外出办事,也时时以面具遮容,应当无人知晓此地乃水阁据点。这林木到底是怎么寻到这里来的?”
江呈佳道:“他要替邓府办事,总有一些门路,否则如何在邓国忠眼下过活?思音坊近半年来活动频繁...林木当然会有所察觉。不过看这情形...他应当并没有同邓氏中人透露思音坊的秘密,偷偷为自己藏了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