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如此,美艳动人,宛若夺目星辰。
在礼仪的指引下,江呈轶缓缓牵过她的绣绳,将沐云送入了花轿,这才跃身上马,仪态高扬的朝江府而去。
府宅之内的宾客仍在热闹,江呈佳站在门前,目送仪仗队离开,眼底跳动的喜悦逐渐转淡,逐渐按下了心情。红茶随侍在她的身侧,明显察觉到女郎的情绪变化,不由奇怪道:“女君...您怎么了?”
江呈佳暗自敛神,轻声答道:“无碍,只是有些疲乏。红茶,你去同水河说一声,长云巷的这些夫人娘子与姑娘们就交予她来招待,若听到街外有什么动静,便立即闭门。府外我已备好守卫的人马,令她务必安抚众人,留住宾客,尽量不要离开此地。”
少顷,她又道:“你随我回侯府,与君侯一同前往江府。”
红茶微怔,心底有些惊慌,不知女郎此话何意,支支吾吾半晌才答道:“奴婢尊令。”话罢,她疾行奔入府中,告知水河此事,又匆忙奔出,跟在江呈佳身后离开了长云巷。
主仆二人将将驶着牛车在侯府前停下,便瞧见李湘君身穿公主服与君侯从府内踱步而出。
李氏热情的向她招手道:“阿萝!你终于回来了!本宫还以为,你同着接亲的仪仗队早一步去了江府呢!”
此女盛气凌人,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张扬的语气与态度仿若在告诉众人,她才是侯府的女主人一般。江呈佳心内一阵无语,冷眼瞪她,便自顾自扭身,坐上了侯府的牛车。
只听后面隐隐传来此女嘤嘤嘤的委屈声:“昭弟,阿萝妹妹...这样讨厌我么?”
紧接着,便有郎君温软之音传来:“君姐莫要多想。她一向是这个性子,不去理会便好。”
一男一女相互紧挨着,朝另一驾牛车行去。
红茶只觉得满耳都是那南阳公主的啜泣声,坐在车厢中,忍不住一阵恶寒,小声向江呈佳嘀咕道:“女君,南阳公主是哭精转世么?怎么这么讨厌?只晓得嘤嘤嘤作怪,恶不恶心人呐!”
她愤愤而言,烦躁的拉紧了车帘,避免女郎继续听到那令人作呕的哭声。
江呈佳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外头传来的声音毫无反应,转眼瞧见红茶气成这样,忽然忍不住笑出声道:“你这脾气,如今与你家哪位是越来越像了。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红茶见女郎还有心思调侃,登时无奈道:“女君...您也该想想办法将这南阳公主赶回她自己的府邸了。她在洛阳城中明明有自己的公主邸,却硬要住在侯府,奴婢委实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娘子。”
江呈佳摊摊手,无可奈何道:“她入住侯府,是得了公爹的命令,连君侯都不能赶她走,我能有什么法子?”
“那就这样由她日夜缠着君侯?女君,她到底是个女郎,还是个顶漂亮的小娘子。就算君侯待您十年如一日的喜爱,被这样一个人缠得无法脱身,时间久了...也要与您疏离的。”红茶语重心长的劝道,随即又恶狠狠的啐了一声:“郎君们!没一个不喜欢偷腥的!女君,您要防着些才行。”
“噗嗤!”江呈佳又笑了起来,乐呵呵的问道:“怎得?你家那位吕将军偷腥了?”
红茶面色一窘,耳畔爬满绯色,眨眨眼哑然道:“那...那到没有。”
江呈佳忍俊不禁道:“既如此,你方才的话,又是从何处得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