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后,怕失了体统,惊着君侯,才出声训斥。妹妹莫要生气才是。”
“妾生气?妾能生什么气?殿下乃是君侯长嫂,替他着想也是应该的。”江呈佳假客气、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宁南忧默默在旁观望,不言一语。
李湘君见身旁青年默声,心下忐忑,不知他到底是何态度,于是主动上前向江呈佳道歉:“妹妹...你这样待我,可还再生我的气?从前是我的不对,你可别怪姐姐。”她不再自称本宫,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眼前两人。
江呈佳悄无声息的朝宁南忧投去一眼,两人恰好撞上目光,瞬间读懂了对方的眼神,又各自移开了眼眸。
江呈佳变脸,毫不客气的甩开了李湘君的手,冷漠道:“殿下的道歉,妾可不敢接受。妾始终不敢忘殿下对妾说得那番话。一个费尽心机想要杀妾的人...妾怎敢轻易原谅?”
李湘君脸色苍白,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无措,湿漉着双眼幽幽望向宁南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没有,昭弟...阿萝她真的误会我了...我、我...”
她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不出一会儿便已泪眼婆娑。
宁南忧冷下脸,盯着咄咄逼人的江呈佳,恼怒的说道:“江梦萝,你有完没完?君姐已同你道歉,你作甚还要揪着此事不放?”
他故意抬高了声音,“怒吼”了一声。
李湘君心中一惊,又喜又疑的盯着他看,脸上浮出得意之色。
被他这么“一吼”,江呈佳神情颤变、脸色忽一下惨白,顿时心生委屈道:“君侯...这是嫌妾不够大度?好、好!您这样不耐烦见到妾,妾走便是!”
不等宁南忧反应,女郎捂着脸朝后廊奔去,边跑边哭,府内家仆闻见此声,都不由自主的停下手里的活,朝奔离的女郎望去。
李湘君心中喜悦,面上却还要装作忧愁担忧之态,小心翼翼扯着宁南忧的衣袖道:“昭远...我、我又让你们二人争吵了。我...”
明明是她挑起的事端,她还要假惺惺强装愧疚,宁南忧观之,心中生恶,用假笑遮掩眸中厌烦,温柔清浅的安慰道:“莫担忧。我与她本就作不成长久夫妻。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他甜言蜜语灌之,使得李湘君心花怒放,全然没注意到郎君脸上那抹冷然不屑。
“君儿,她既在府中,我们便赶紧出府吧,免得再瞧见她,惹人心烦。”宁南忧顺手拉住她的手臂,朝门口行去。
躲在侧边小亭内的红茶,观此景象,心中气愤难耐道:“你瞧瞧?这南阳公主一来,君侯心里便没了女君!若是平常,他怎会舍得斥责女君?水河!女君哭得这样伤心,我们快去瞧瞧吧!”
她着急的想去瞧瞧江呈佳的情况。水河按住她道:“还是等一会儿吧。君侯与南阳公主此刻出府,我们出去不方便。女君取了东西,自是要离开这里的。你莫急,等会跟上女君便是。”
水河冷静的很,并没有因方才的情景而恼怒,反而很是淡然。
红茶见她仍然平静,不由焦急:“你怎么一点也不生气?女君平日待我们那样好,瞧见方才之景,你竟还能忍得住?水河!你何时变得这样冷血了?”
水河啼笑皆非的望着她道:“你这暴脾气,真是一点也未改。等着瞧吧,我敢确定,事实并非你所看见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