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听到里头传来扑通一声,又在明窗上戳了个洞,眯着眼朝里面看过去,便发现屋子里一男一女已晕了过去。
门在此时被轻手轻脚的推开,一伙身着灰黄戎服的匈奴人溜入了厢房之中,直奔矮案后昏迷的男女而去。
正当这些人拿着麻袋,准备将夫妻二人带走时,这对早该睡死了的男女却忽然睁开了双眼,翻身朝面前意图对他们不轨的异族人打了过去。
来者连连后退,一行七八个人皆惊诧不已,没料到眼前这对夫妻竟然身怀武功。
江呈佳与宁南忧配合默契,迅速从这群人中突破重围,朝厢房外奔去。
他二人破嗓大喊:“救命!救命!”
这群匈奴人面露恐慌,围上去想要制止这对男女继续大喊大叫。
可他们越是穷追不舍,这对夫妻便叫得越是厉害。
邓情客府周围的探子听到动静,纷纷从暗藏的地点飞驰而来,一身轻功施散,从府墙外飘转而入,落在了院子中。
监视客府的探子共有六人。恰好与夜袭的匈奴人对峙。
江呈佳与宁南忧故作惊慌,仓皇奔跑之余,跌倒在了地上。
都护府的探子见状,飞身一停,抓住二人的衣襟,将他们狠狠的扔出了打斗的范围,遂疾速转身同那七八个匈奴人打了起来。
这对被甩出去的夫妻在无人注意之际,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廊下,然后风轻云淡的并排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两股人马拼命对打。
一边看着,还一边评论着他们的武艺,仿佛刚才差点被带走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江呈佳啧啧道:“邓情的探子,身手也不过如此,竟还是邓氏一族最出众的暗卫。也不知那邓国忠平时是如何培养这些人的。”
宁南忧却笑,依他所见,这群探子武学已是极高,寻常人练到这般田地已是不易。奈何他身边的小娘子却如此眼高,完全看不起他们:“阿萝的要求未免过高,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身轻如燕,武高凌天。”
江呈佳又啧啧两声:“说实话,若他们入水阁,肯定会被我们阁主打出去。”
宁南忧无奈,心里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对。水阁入内标准极高,江呈佳对他的武艺都不屑一顾,更何况眼前这些暗卫了。
看了半天,女郎竟悠闲的打起哈欠来了,嘟囔道:“我还以为,夜袭客府的匈奴人是群胆识谋略都强的勇士,可眼下...他们却连邓情手下的这群探子都摆脱不了,竟还想来绑架你我。这无聊的打斗,什么时候能停。夫君,我实在困得不行了。”
宁南忧瞥她一眼,觉得她太好笑,便忍不住在她水嫩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然后亲了一口道:“你若是困,在我肩上睡一会儿吧。”
江呈佳被他这么一弄,睡意全无,揉着泛红的脸颊,瞪他道:“晓得我困,你还掐我!你是故意的!”
女郎转着轻灵的眸,秋水含波,泛着柔光。
宁南忧觉得眼前的小娘子有趣极了,人还在外头,就想把她拉进怀中好好蹂躏一番。
他那双眸情意绵绵,黑澄澄、亮堂堂,深邃至极。
女郎的注意力仍放在庭内打斗的十几人身上,未留意他眼里的火热。
客府内的情景气氛对比的十分强烈,让人不由失笑。左边的石径路上一群人缠斗,右边的廊下台阶上一对男女卿卿我我、腻腻歪歪。
他们算着时辰,猜测此刻邓情应该已经接到探子的报信,带着心腹侍卫正在赶往这里。
待二人隐隐听见府前传来马蹄奔驰的声音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从廊下的台阶上站了起来。
夜袭客府的那七八个匈奴大汉还是有些厉害的,一炷香的时辰后,便让邓情的暗卫探子失了上风,步步被逼,朝角落里的男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