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就这样害怕的抱着我?”她本是玩笑话,谁知却正好刺激到了眼前的青年。
只见郎君眼中再次升起了一丝悲意,垂下头,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如凋零的花朵一般凄惨死去....这样令他惶恐不安的场景,已在他的梦境中出现了两次。
仿佛是上苍再给他什么警示一般,让他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他低着头颅良久,再抬头时,却直接起身,双腿跪在地上,向梳妆案前挪了两步,仿佛经过深思熟虑一般,从女孩家的梳妆盒中找出了一根明亮的红绳。
江呈佳眸露不解,望着他一系列的举动不做声。
只见宁南忧拿到那红绳后,便迅速跪坐回她的面前,然后伸出左手,将大拇指上的和田玉扳指强行摘了下来。
他七岁起,便一直带着这个扳指,以至于他的左手大拇指仍然纤细如孩童的拇指一般,与他其他九指完全两样。
扳指太小,他取下来时又十分焦急迫切,以至于拇指上划出了一道深红的血色。
江呈佳立刻顿眸,惊呼道:“你作甚?这样不疼么?”
她急匆匆上前,捧住他的左手,双眼立即水雾雾道:“你就这么伤害自己吗?”
女郎像捧着什么珍宝一般,仔细小心的吹着他拇指上的伤口,面露心疼之色。
宁南忧眸色深深,望着她好一会儿,才将手从她掌心抽出,然后将手中拿着的红绳穿过了那枚和田玉扳指,并熟练轻巧的在绳子的末尾两端打了一连串精致的结。
他将手中的扳指举到江呈佳面前,温柔似水的说道:“我给你戴上,好不好?”
江呈佳一愣,在他暖色柔情的微笑中,呆呆傻傻的点了点头,喃喃答道:“好。”
宁南忧轻笑,遂起身,站到她身后,倾声弯腰。红绳穿过女郎的发丝,停在她雪白的脖颈间,他小心翼翼的为她戴上这红绳玉坠。
江呈佳摸索着,捏到那枚扳指,然后低头去看,只见这和田玉外侧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瑶台玉凤,盛开妖艳,风华绝代。
她弯弯嘴角,问道:“为何突然给我戴上这个?你不是,很珍视这扳指么?”
宁南忧再次蹲到她面前,仰面看她道:“因为珍视,所以要送给你。”
江呈佳那双灵动的眸子闪了闪,面颊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她扭捏道:“我懂了,你是觉得,我们之间除了儿时的那枚海棠玉镯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信物了,所以你如今想弥补?”
宁南忧一怔,心里想,虽然小娘子会错了意,但这个理由,似乎也不错。于是失笑道:“你也可以这么想。”
女郎嘻嘻一声,软软道:“那我改日,再绣个荷包给你。上次我绣给你的荷包,是气不过李湘君才绣的,没什么诚意。”
宁南忧低低嗯了一声,深情的望着她,再不肯松眼。
江呈佳觉得他不对劲,于是问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你今日看我,总有一种马上要见不到的感觉。怪吓人的。”
宁南忧如蝶翼般浓密的眼睫颤啊颤,呼吸略微一滞,随后再次将她拥入了怀中,轻轻道:“小傻瓜。”
两人甜腻了一阵,你侬我侬,暖热的气氛在屋中升起,暧昧缠绵不清。
男女簇拥着,兜兜转转,就要重回床榻。
热气腾腾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唤:“姑娘!公子!你们醒了吗?”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已半解衣裳的男女,各自青了脸色。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江呈佳盯着宁南忧黑臭的神色,心里发笑,忍俊不禁。见他还不肯起身,一双冰凉的手掌仍在她腰间肆意摩擦,便忍不住嗔道:“我的夫君呀。快些起身吧。说不定,千珊从吕寻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呢。”
宁南忧脸色黑沉,不情不愿的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这才慢悠悠的从她身上起来,半揽的衣襟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露出他背后那对曲线漂亮的蝴蝶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腰部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