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再忍不住,脚步一转,人高马大的他便将美人压在了床榻上,帐帘一掀,青天白日下,欢愉起来。
两人似乎都忘了时间,来过一场后,大呼小呼的喘着。正当情热,江呈佳双眼迷离,沉迷于他之美色,柔软无骨的细长指节在他胸前凹凸有致的腹肌线条上打转绕圈,有意无意的继续勾引。
惹得郎君又是一阵心热、眼热,恨不得抱着她大战三百回合。
直到,阁楼下传来一声清丽的叫唤:“姑娘?好了没有?再有一个时辰,恐怕邓情就要来了。”
这焦急的呼唤,一下子惊醒了正痴迷于他躯体诱惑的江呈佳。
美人娇媚,眼神蓦然清明,嫣红的脸颊上涌起一丝惊慌,她立刻推开宁南忧,嘴里含糊不清道:“今日有正事!这光天化日的,你快将我的魂勾走了。”
身上压着的郎君不肯退,神色淡定,低声在她耳边喘道:“是你先撩拨我的。”
他一口热气吹进女郎的粉团小耳中,在她耳廓边轻慢挑逗似的,反复舔舐,但却不动手,耐着性子,不断的调戏撩拨。
江呈佳止不住的颤栗。
郎君挑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反复嘶磨,就是不肯放。
江呈佳一咬牙,双眸含情脉脉,早已受不住,低声嘟囔一句:“不管了!反正时间还早!”
她趁着宁南忧不注意,狠狠将他推到床榻的另一边,待郎君正发愣不明所以时,跨上他的腰,随后一笑勾魂,娇俏明媚的说道:“二郎可别后悔!”
那葱段似的细嫩指节,摸过他的喉结,绕过他的胸膛,捏着他纤细精瘦的腰...遂俯身,百般妖娆妩媚,一步步领着他,去往仙境。
被迫压在床上的宁南忧,目瞪口呆,实在不知,他的夫人被撩拨急了的样子,竟然这样放浪形骸?
阁楼内的床板一直吱吱呀呀叫个不停。
这个时候,被架在顶上的楼屋,便有了一个好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羞燥难忍的喘息与呻吟,绝不会被人所知。
因为距离太远,根本听不见。
千珊在
她低下头,在红木梯前来回踱步。
一炷香的时辰过去了,上头还没有动静,千珊忍不住了,踮脚起势,一鼓作气施展轻功飞上去,阁楼没有护栏,她上去的时候,差点摔下来。
千珊忽然明白,为什么江呈佳会生气了?难道是因为这阁楼造势不好,又高又耸,又窄有难行的缘由?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姑爷腿上还有寒疾,这么高的梯子...要是爬上来,定然累到没有力气,要是飞上来,没有护栏,一不小心又要摔下去。
千珊自己尴尬一笑,她仿佛,为了寻一个隐秘的地方...忽略了这阁楼的不方便?
门前的姑娘正因自己的粗心大意而不好意思,门内床榻上的两人才一场酣战,从被窝里出来。
千珊缓了缓心情,站在危险的前廊,一鼓作气敲了敲屋门,唤了一声:“姑娘?”
里头没有回答。
千珊贴着木门,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后,大门被倏然拉开。
千珊因惯力,猛地朝前倾去,差点噗咚一声摔成狗啃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扶住了她。
她抬头望去,只见江呈佳衣衫半挂着,凌乱不已,似乎是着急,里头的肚兜、小衣、甚至内褂都没有穿好,裙衫也系的歪歪扭扭。
千珊一愣,下意识的朝床榻边望去,只见姑爷正慢条斯理的系着衣带,低着双眸,看都不看她一眼。
在扫一眼屋内环境,衣带、宽裙、被褥被扔的到处都是。但,配上屋内这两位如雪玉般的美貌男女,却显得凌而不淫,忍不住遐想,却又怕亵渎了他们的美丽。
她登时一愣,尴尬而又羞窘。
仿佛,她做了一件坏事。
千珊支支吾吾,勉勉强强说道:“姑、姑、姑、姑娘,时辰、时辰不早了,您快些吧。”
江呈佳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此刻白里透着温软粉嫩,凉风涌进窗间,卷起她的发丝,黏在她带了些香汗的脖子上,透出一股湿漉美人的诱人感。
此景如画,栩栩如生。
千珊尴尬到脚趾紧抓,光是看这屋内散落一地的衣裳与被褥,她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将头压得很低,很快受不了屋内潮热的气息,退出了屋子,手忙脚乱的关上屋子,站在外头呵呵傻道:“奴婢在外面等着,您二位快些。”江呈佳唇间抹上蜜意一般的笑,身姿轻盈,转来向宁南忧抛去一眼,随意说道:“这丫头,总是莽莽撞撞。”
郎君接到她抛来的柔光,笑一声,低头,不敢再去看她。
生怕自己再忍不住。
“快将衣服穿好。”宁南忧低声说道。
江呈佳嗯哼一声,遂躲在屏风后,动作利索的穿戴好衣裳与饰物,转身往外走去,便瞧见对面的郎君也穿好了衣裳,立在屏风前等她。
她特地给他备了一套雪白的丝缎曲裾,干净亮眼,只衣摆下方隐隐绣了两三根傲然挺立的竹。
这光鲜明亮的长衣,穿在他身上,却有一股雪山高峰的雅致冷淡。
他今日格外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