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忧点头嗯了一声,便要将她扶起。
谁知,江呈佳刚一站起来,便觉得下腹传来一股巨痛,使她的腿一下子软了下去险些没有站稳,惊呼一声道:“二郎....”
宁南忧转过头看向她,疑问道:“怎得不走了?”
她摸着肚子,撑着腰,面色痛苦道:“我...我好像要生了。”
宁南忧愣在原地,呆呆傻傻不知所措。
江呈佳见他好似被吓到了,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扯着嗓子朝外厅候着的千珊吼道:“千珊!千珊!快叫人!我...我要生了!”
千珊在外头,远远听见她的大吼声,吓得赶忙应了一声道:“好,姑娘,我这就去找人!”
宁南忧听到千珊的回话,才慢慢回过神,于是手足无措的上前,不知是像扶住她,还是想将她抱起,六神无主道:“怎得就...要生了?孙齐不是说,至少还要四五天的么?”
江呈佳腿脚站不稳,朝他望了一眼,无奈道:“生孩子哪里有什么固定时辰?快...快...二郎,我疼,快叫人。”
宁南忧见她捂着肚子,死死咬着下唇,支撑不住的模样,便心疼了起来。于是,他上前两步,将她横抱起来,二话不说向北院冲了过去。
千珊才唤了小翠一干人等过来,便瞧见姑爷急匆匆的奔向了北院,于是一鼓作气跟上,神情亦是十分慌张。
行至半路,她想起了什么,立刻转身吩咐跟着的水河道:“水河,你快去南院通知一声曹夫人,说女君要生了。”
水河连忙点头,转身飞快奔向了南院。
此时此刻,曹秀正等候宁南忧夫妻二人前来用膳,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叩门声。立在她身旁侍候的碧芸即刻向外头问道:“外头何人?何事敲得这样急?”
水河气喘吁吁的靠在门前,大声回答道:“夫人,女君!女君要生了!”
曹秀正端着一盏茶细品,听见此语,喜出望外,放下茶盏急冲冲站起来,因起的太急,眼前忽然一片眩晕,差点没站稳。
碧芸急忙上前扶住,关心叮咛道:“姑娘,您小心些自己的身子。”
曹秀急急摆手,随意答了一句:“无妨,无妨!”她三两步走到门前,猛地开了门,倚在门框上的水河顺势倒了进去,差一点摔到曹氏身上,幸好被碧芸及时扶住。
“阿萝这个时候生了?”曹秀还有些惊讶,向水河问道。
水河连连点头道:“女君方才在前厅喊疼,千珊姐姐便立即唤奴婢前来通知夫人了。夫人您快些去吧。”
曹氏没听完水河的话,便着急忙慌的往外走,边走边急匆匆的吩咐仆婢道:“快去,将前几日找好的稳婆请来!速度快些!然后多打几盆热水,快快!快去!”
留在南院的三四个仆婢立即点点头道:“诺。”
紧接着,曹氏又拽了拽身边碧芸的袖子,向她道:“碧芸!你快去城外,把孙齐和季雀找来!”
她着急的跺了跺脚,不住嘴的唠叨着说道:“我就说,要让稳婆住在家中,让孙齐这半个月莫要去城外布施义诊!昭远和阿萝这俩孩子就是不肯,这家中,奴仆都挤一挤睡一处,总能空出客房,怎么就住不得了?眼下突然生产,身边没有产婆可怎么行?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碧芸十几年没见过曹秀这样慌里慌张,唠唠叨叨的模样,亦是许久未曾瞧见她这般欢喜的燕子,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她急忙安慰道:“姑娘,您莫要着急,奴婢这便带着人将医令和产婆带来。您有着经验,先去北院陪着女君,奴婢等人片刻就到。”
曹氏“哎、哎”的应了两声,晕头转向的不知朝哪边去。
水河急忙上前扶住她道:“夫人,是这边。”
曹氏这才站稳脚步,朝北院奔去。
北院院内,江呈佳靠在床榻边,疼的说不出话来,没一会儿时间,脸色便惨败无色。她的双手死死扣住床柱,额头上频频冒出冷汗。
宁南忧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万分。
“产婆和孙齐还没回来吗?”他冲着千珊问道。
千珊也着急道:“碧芸姑姑已经带着人去请了,不过多时就能到。”
江呈佳死死闭着眼,咬着牙不啃声。
宁南忧心疼,便轻声问道:“阿萝,你再坚持一会儿,他们马上就到了。”
江呈佳喘了一声,低声虚弱道:“无妨,我还能坚持一会儿。”
曹氏在这时急匆匆的赶来了,眼瞧着宁南忧还在里头坐着,便立即上前训道:“昭儿,女子生产阴气重,你怎可在屋中?快快快!快些出去。”宁南忧被推搡着,脚下却不肯动,拉住曹氏的衣袖到:“母亲...我想留下来陪着阿萝。”
曹氏皱着眉,念叨着:“你留在这里,能做些什么?屋子里人已经够多了,闷得慌,这对阿萝也不好。昭儿听话,出去等。有母亲在这里,阿萝不会有事的。”
她正说着,便向一旁的水河和红茶使眼色,叫他们将宁南忧赶出去。
水河与红茶得了令,便赔上笑脸,一边一个,簇拥着宁南忧,将他推出了门外:“男君,您便听曹夫人的话,先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