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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源末的确是后续计划的最大变数。”季先之赞同道。
吕寻神色凝重,愁眉不展道:“源末虽叛于夜箜阁,受付博操控。但...他自小与我们几人一同长大,感情深厚。若将来,源丞将他押送回建业...主公您要作何处置?”
他抬起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宁南忧看,面色沉重且肃穆。
“他毕竟是慕容家的子孙,当年的慕容氏也是傲及一时,若不是一力支持老师,也不会落得如今衰败至此的下场。源末亲眼瞧着自己的父亲母亲死于邓国忠手中,这个仇,要他放下,绝不可能。如今他偏激行事,亦是我不曾履行我的承诺。他心中忧虑我会因为与江氏牵扯过多,而放弃了筹备多年的计划。他所想我都明白。只要源丞能将他顺利带回建业,我不会对他做出处罚,只要他不继续执念于此,将来慕容氏仍会有沉冤得雪的一日。”
宁南忧终究顾及着从小的情谊,不愿对周源末出手。
吕寻起先替周源末捏了把冷汗,直到听见宁南忧这样说,才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
“源丞为了追回源末已前往淮国多日,始终没有消息传来。我终归是不放心的。”宁南忧低下眸子沉沉道,“季叔...这两日,临贺之事,你且暂不用操心。不如先领着一队闻讯堂的人马悄悄前往淮国...相助源丞一同寻找周源末?他们二人终是兄弟,总有心软之时。”
季先之听罢遂即答应道:“老奴自然义无反顾。”
宁南忧略颔首道:“淮国已有人马得到消息在鄱阳等候,您这两日归府休整,与碧芸姑姑还有雀儿好好相聚。”
季先之得令自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紧接着,宁南忧才同吕寻说起两月之后前往北地一事的变动。
“承中,如今...江氏有孕,再过三个多月便要生产。我只怕两月以后,不能随同你们一起前往北地,与赵拂及越崇相会。”宁南忧说出自己的顾虑,考虑到吕寻对江呈佳的不喜,稍稍委婉了一些道:“待江氏平安生产,我便立即赶往北地与你们会合。”
吕寻如今,对江氏的敌意早没有从前那么深重。自他与红茶互表心意两情相悦后,便渐渐对江氏改变了态度。
眼见江氏为他与红茶的大婚之礼亲历亲为,待红茶如亲生妹妹般呵护,他便心软了,想着或许江呈佳也并没有周源末所说的那般城府深重。
他眼瞧着江呈佳多次奋不顾身的挡在宁南忧面前,又曾听季叔提及他二人儿时的往事,这才知晓他们夫妻自小便有羁绊,他们的缘分乃是上天注定。于是自然而然放下了敌对的态度,对她从以前的偏见到如今已慢慢能够接受。
此刻,听闻宁南忧略带些小心翼翼的请求,吕寻即刻表态道:“女君孕中极其辛苦,属下曾听红茶提及。况且,妇人产子本就是鬼门关,主公若放心不下。属下愿先与季先生同去北地,抵达后,再等候主公前来。”
宁南忧听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显然觉得出乎意料。
没过片刻,他便想明白了缘由。他晓得吕寻向来不喜江呈佳,而这其中有一部分缘由是因为周源末的恶意挑拨与李湘君的刻意抹黑。
如今,周源末逃离建业,李湘君归往南阳。吕寻又与红茶互通心意,自然心中渐渐偏向了江呈佳。
他笑着,想起两月前,江呈佳曾对他信誓旦旦说的话:“二郎,你瞧着,我有办法让吕寻对我改观...不说让他彻底接受我,至少能让他放下对我的成见...不再反对我二人之事。”
吕承中,性子耿直,一根筋走到底,不会转弯。愈是这样的人,愈想让他改观,便是难上加难。
彼时,他还对江呈佳的这句承诺表示质疑,如今眼见吕寻肉眼可见的速度对她发生了改观,心中既高兴又欣慰。
太子一行人未至临贺前,这座小城一团和气,经历了去年的爆发的战乱后,城中休养生息,已平和了许久。
而京都洛阳之中亦因太傅李成义的大寿之宴热闹非凡。
一大清早,卫将军府门前便堵着付府的家丁与牛车,把将军府前的街路围得水泄不通。付仲文本已推辞,欲令付博自行前往李府祝贺太傅大寿。
可他没想到,付博竟会完全不顾他之意愿,天不亮便命付氏大房的独子付名越带着家丁堵在了将军府前,逼着付仲文带着贺礼前往李府道贺。
付仲文怒气冲冲的自将军府而出,欲将付名越一行人驱走,甚至带了守卫军一营小兵拿着棍棒驱逐,这一行人仍然像黏皮虫般粘在将军府前,不肯离开。
付名越更是低声下气的相求,若非付仲文一力揽着,他差一点跪在了将军府门前。
付仲文怒喝道:“付名越,难道你没有自尊心?便任凭我父亲这般利用,驱遣你?如今...你竟还要已下跪来逼迫我去我不愿意去的宴席?”
付名越一颤,面色略显苍白道:“二弟...你便让哥哥有条活路。若近日不能将你送至李府...二叔定会斥责于我,以家法惩治,叫我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