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曲将宋宗引出了屋子,搏斗了一番,便听院门前传来一声声急切的呼唤声:“小曲!人救下了没?这宅子外头有人带着一大批军兵赶过来了,似正在与宅子外的士兵搏杀...我们需快走了!不可暴露身份。”
宋宗亦毫无例外的听见了外头的呼唤声,遂冷眸一笑道:“原来不是宁南忧的人!让我来瞧瞧还有什么人要将我宋宗逼入死境!”
他一边说着,一边夺着院门而出。
唐曲下意识的放弃了屋中的姑娘,奔向院子外,一剑打掉了宋宗的刀,护在了他家公子面前。宋宗发着狂就要冲上来。
唐曲便立即推着木轮小椅,朝着他们潜进来的地方迅速撤离。
他跑得快,宋宗没追几步,便已经见他从侧边的木门里跑了出去。
听着外头轰隆隆的厮打声,宋宗定住脚步,又继续返回了院子,冲到了屋子里。
江呈佳正拉扯着衣服欲往外跑,还没出屋门,便又见宋宗归返,心中的绝望油然而生。
宋宗再次暴烈的将她仍在床上。
三番五次的撞击,已使得江呈佳没有了任何挣扎的力气,她死死护着肚子,周身上下全是青紫的红痕与伤口。她的粉色外袍早就被扯得细碎,中衣与内衣也几乎失去了遮掩的作用,雪白犹如凝脂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令宋宗更为眼红起来。
见她没了力气挣扎,宋宗淫笑道:“江氏!今日无人再会来救你了!你必然是我的!带我好好享受后,便拉着你一起下黄泉!”
他在江呈佳的脖间胸口处疯狂的吻了起来。
而他身下的女子已经扛不住了,始终忍着未曾落泪的她,终于哭喊了起来,嘴中不断叫着:“你滚开!不要碰我!”
她继续挣扎着,哪怕全身没了力气,也还在挣扎。
直到骑在她身上的男子突然僵直,瞪着一双铜铃眼死死盯着身下的她;直到他胸膛的热血扑到了江呈佳的脸上;直到他被人一剑挑到了床下,江呈佳才渐渐停止哭喊声,整个人迅速从床榻上坐起,然后将被褥裹在了自己身上,缩在角落里疯狂颤栗起来。
宁南忧此刻站在床前,面色铁青苍白的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子,心头便如刀割般裂痛。
他小心翼翼的跪在榻上,一步步朝江呈佳靠近,轻声细语道:“阿萝...莫怕,我来了...我来了。”
江呈佳颤抖的厉害,惶恐的抬起眼朝宁南忧看去,一双睁得通红的眸子此刻浸满了泪水。
她闭着嘴巴,使劲儿地往角落里躲。
宁南忧见状,身躯不由一震,面露懊恼之意,停在了她的一米之外。
江呈佳从未像今日这样害怕过,绝望过。这种绝望与她从前得知覆泱的凡身逝世时不同,这是一种印在她心中无力抗争的绝望。
她真的害怕,害怕自己再一次失去一个孩子,害怕自己日后以残缺不洁之身面对覆泱。
她只觉得脖子上,脸上的血迹无比的恶心。
她企图将自己脸上的血迹与脖子间宋宗留下的唾液抹去,却越抹越觉得恶心。
宁南忧看着她忽然攥着被角在自己身上猛烈地擦起来,便慌张道:“阿萝...阿萝,你怎么了?”
江呈佳有些失控地瞪着她,整个嘴唇都在不断的颤抖,她纵起身,跪在宁南忧面前,有些癫狂道:“水...我要水!我要沐浴!沐浴!沐浴....”
宁南忧从未见她如此失去理智,无措痛苦的模样,便急忙道:“好!好!我让人煮水备汤池!”
他冲出屋子对着外头清理院落的叶榛吼道:“叶榛,快去打水,烧水,找桶!”
叶榛得令,急忙冲出院子去寻木桶。
宁南忧回到屋子里,继续趴在榻边,温柔道:“很快...很快,水很快便来了...阿萝,你放心,我在这里,我不会走的。”
江呈佳盯着他,眼泪便如泉涌般冒出来。
她看着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看着宁南忧的脸,有些崩溃。她缩在角落里默默哭着,不敢哭出声,整个人拼命地颤抖。
看她如此模样,宁南忧只觉痛彻心扉。
他站起身,拎着早已死了的宋宗,拖出了门外,然后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季先之刚处理完外头的事朝这个屋子奔来,与他一起跟过来的还有千珊。
两人一入院子,便瞧见已死透了的宋宗瞪着双眼,张着嘴,口鼻间留着血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季先之大惊道:“主公...这是怎么回事?宋宗...死了。”
宁南忧一直盯着宋宗,手中握着的剑蠢蠢欲动。
他那双眸子瞪得快要裂开,通红着,满眼皆是愤恨与不可抑制的怒气。
季先之还未继续问话,宁南忧便拿着手中的剑疯狂朝宋宗身上砍去。门口的两人大惊,急忙上前阻拦。
季先之瞧着他如此模样,有些惧怕道:“主公...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他拦不住宁南忧,千珊亦不敢靠近此刻这个浑身上下散着浓浓暴戾杀意的男子,眼睁睁瞧着他在宋宗身上刺入了数剑。
这便仿佛是他的一阵怒意宣泄。宁南忧因与广信城防军搏斗厮杀,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