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说!我不准你胡说!什么死于非命?就算你待我不好,我也不允你死于非命!更何况,你待我如此之好。宁昭远,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宁南忧听着她的话,略有些失神。听到她说爱字,更觉得痴迷。
他从未对一个女子这般疯狂。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怎得就突然控制不住,被心中那股不甘与嫉妒折磨的如此发疯。
他沉寂许久才道:“你若...当真如此想...我自是....心中欢喜。我...我也爱你。”
最后这几个字,他说的很是艰难。
这辈子,他从不说这种肉麻情话,索性,所有这种肉麻且真心的话,都说给了眼前这个姑娘。
江呈佳嘻嘻笑了一声,这才继续枕着他的胳膊,安稳的睡了过去。
欢愉过后,她又小睡了许久。
这次睡得极其安稳,没有任何梦魇来扰。
等再次醒过来,抱着她的青年早就不知所踪,而外头也黑沉沉的一片黯淡下来。
江呈佳动了动,拖着酸痛的身子起了身,才发现宁南忧已帮她换好了新的内裳。于是忍不住弯起嘴角,高兴的笑了起来。果然他们之间,还是将一切误会都解除了才能好好把这日子过下去。
“姑娘!你醒啦!”
一声呼唤令江呈佳抬起了头朝门前望去。
只见千珊端着铜盆站在卧房门前,瞧见她醒了过来,便急匆匆的奔了过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千珊放下那一铜盆的水,蹲在床榻边上紧张的询问道。
江呈佳道:“好多了,你不必担忧。”
千珊听她这么说,整个人便像是落了口气似的松懈了下来。
江呈佳又问:“我睡了多久?”
“快三日四夜了。”千珊叹道:“姑娘...你这回真是将我吓得不轻。”
江呈佳皱皱眉,对千珊有些愧疚道:“我...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姑娘且说哪里的话?”千珊柔声安慰道。
“不过...”这丫头神色忽然一顿,转了话锋,目光有些慌乱的瞧着江呈佳,小声说道:“姑娘这次昏厥...还有一事将我吓得不轻。”
江呈佳内心一惊,看着她紧张兮兮的神色问道:“我...我作什么了?”
千珊将三日以前在山林中,江呈佳于迷糊梦魇里胡乱叫出的话学给了她听。
“姑娘口中唤着姑爷的神籍姓名,当真是吓死奴婢了...可我瞧着姑爷后来也没什么反应,像是无碍,但...那夜,您唤了好几声‘覆泱’这个名字...奴婢真的快被吓傻了。”千珊毫不夸张的拍着胸口,做出胆怯的样子,面色青白。
江呈佳这才恍然大悟,突然便知宁南忧那些奇怪的举动和话语究竟是为何了?
她烧的糊里糊涂时,唤了“覆泱”,被他听见,当成了另一个人....
江呈佳会想起宁南忧那些古怪小气的行为,登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原来这家伙在自己吃自己的醋。
她扑哧笑出了声,千珊却愣然不解,一双眸子瞪大了看她,疑惑道:“姑娘不担心,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笑么?”
江呈佳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大可不必担忧。我已经糊弄过去了。但此事...我还需早些编个理由再同他说一说...不然他心底还是会存着一个疙瘩。”
千珊一脸神奇的望着江呈佳,甚是不解道:“姑娘真是厉害...这样都有法子解决?”
“好了!你也别打趣我了!”她轻轻敲了敲千珊的脑袋,温和的笑道。
“我昏迷了这么久...吕寻与周源末他们已经随着孟灾的队伍出城了吧?”她向千珊询问道。
这些事情,虽然现在宁南忧还是不肯向她提及,但她自己始终了解知道,所以也并不在意他究竟会不会同她说。毕竟他们二人之间的信任,依然脆弱,并不牢固。而这种信任正需要她慢慢的培养。至于现在,还不到他们二人对对方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的时候。
“的确出城了。”千珊点了点头道,“奴婢...这三日里还收到了公子的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