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隔壁老两口的身份,但是那么多种可能中,他唯独没有想过对方会是一名教师。还以为他们会与老张家差不多,也是搞实业的。
在前些年的环境下当老师,而且还是高中老师,看来这老爷子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吉安和延安被分到的西瓜只有一小牙儿,几口就吃完了,伸手去拿第二块的时候,被爸爸在手背上拍了一下。
“晚上只能吃一块,吃多了半夜又得发大水。”项小羽不在的时候,这俩小子就蹿到大床上跟他一起睡,不过,他刚开始没经验,晚上还给孩子吃些汤汤水水的,结果半夜经常被童子尿淋醒。
吉安已经是个有羞耻心的宝宝了,被爸爸在外人面前叫破了尿床的事,面上有点不好意思。
他主动跟邢爷爷搭话,试图转移人家的注意力。
“邢爷爷,你明天还来跟我们下棋吗?”怕对方不乐意跟他玩了,他还私自添加了筹码,“你要是赢了,我就给你两块粽子糖。”
延安跟谁玩都一样,有人陪着下棋就行,他不挑人。
但是,既然哥哥想跟这个邢爷爷玩,他就帮忙说合道:“爷爷,我们只给你两颗糖,其他人还是一颗。我刚才想去家里找你,爸爸说没做约定,不让去。”
邢大爷其实已经不想跟三岁小孩玩跳棋了,因着有了双胞胎这个跳棋摊子打样,这两天先锋路上又兴起了好几张棋牌桌。
他也是刚才在街口下象棋的时候听人说的,其实还有几个单位在小洋楼的院子里支了桌子,下班以后有打扑克的,还有下军棋和围棋的。
都是成年人在玩,比这两个三岁娃的摊子热闹多了。
他早就打算好了,明天再去其他摊子上转一转。
不过这两个孩子实在是有诚意,已经给他涨价到两块粽子糖了,邢大爷是当老师的,不好意思打消人家孩子下棋的积极性,便点头说:“那我以后每天过来玩一局吧。”
虽然邢爷爷答应了,但收摊进门以后,吉安还是闷闷地噘着嘴。
宋恂在他噘起的嘴上捏了一下,问:“今天只输了两颗糖,还不高兴啊?”
刚开始那几天得输十来颗呢。
“邢爷爷不想跟我们玩了。”吉安已经看出来了,邢爷爷答应得很勉强,他很有危机意识地觉得对方陪他们玩不了多久了。
“那你们就跟其他人玩,每天来找你们下棋的人不是挺多的嘛。”
宋恂对于由谁来陪儿子下棋无所谓,他就是出几块糖,给儿子们找个玩伴,买个乐子。
发现吉安还是不高兴,宋恂摸了摸他的脑袋说:“相比于跳棋,大人更爱玩象棋。你们要是还想跟大人一起玩,就得学会适应大人的规则。”
“跳棋那么有意思,他们为什么不爱玩?”
“因为他们觉得象棋比跳棋更有意思。”宋恂试探着问,“要不爸爸买一副象棋回来,咱们先在家自己玩试试?”
小哥俩的游戏正式进入了象棋时代,不过,这俩孩子棋下得不怎么样,倒是先跟人学会了不少陋习。
比如,每次落子的时候,都要在棋盘上十分响亮地拍出“啪”的一声。
仿佛不使劲落子,就不会下棋。
宋恂整天被儿子们拍棋子的声音荼毒,有点后悔让他们学象棋,还不如安安静静地下跳棋呢。
他心里琢磨着两个倒霉儿子下棋的事,带着齐麟进了南湾县委大院。
地区外贸局牵头组建省、地区、县三级联营的海鲜品公司,上下两头都需要外贸局来打通。
岑局已经带着人去省城跟省食品出口公司谈合作了,县一级的工作则由宋恂和韩雪松负责。
宋恂是南湾县的老熟人,这次跟南湾县委谈合作的任务就落在了他身上。
他最先约的还是裴文奎裴副主任。
“你要是再不带着项目来,我就要退休了!”裴文奎翻看着项目计划书说。
再有几个月他就该退休了,好多工作已经放手给了其他同志去做,心里唯一惦记的还是在外海布置渔船的事。
“这个计划书跟上次让小齐给您送来的差不多,我们又在后面完善了一下分成比例。”
裴文奎将文件合上说:“你们这个组建海产品联营公司的计划,我们县委已经上会讨论过了。赞成与反对的一半一半,赞成的那些我就不说了,我跟你谈一谈大家为什么反对吧。”
宋恂翻出笔记本,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首先就是咱们南湾,在出口.活石斑鱼这方面吃过亏,当时的损失特别惨重,那几个钓石斑鱼的渔业大队可以说是血本无归,活鱼的死亡率太高了。”裴文奎点了点他的计划书说,“地区外贸局这次选中的陈瑚岛,以及陈湾列岛外缘的几个小岛,之前都是在这方面吃过亏的,想要当地社员重新暂养活石斑鱼,没有完全的准备肯定是说服不了他们的。”
“裴主任,搞外贸说白了也是做生意,做生意就没有稳赚的。咱们可以算一笔账,我们在今年春交会上,跟港岛签了一笔活石斑鱼的订单,定价是每吨13400美元,而石斑鱼干的定价是每吨588美元,活鱼的价格是鱼干的二十多倍。我觉得咱们只要把活鱼的价格跟渔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