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银子好好商量。
对方不从,那就用鞭子商量。
往往的结果是,她还没有搬出家世,事儿就迎刃而解了!
她朝马车奔去,将之前的法子在心里过了一遍,保证万无一失。
帘子突然掀开,看见马车主人,她双手一摊。
得,彻底用不上了!
马车上坐着肖谓之。
沈微落坐上马车,打量着对面的肖谓之。
神色有些疑惑。
他怎么一人从另外一条巷子出来了?
难道他的荷包不一样?
沈微落不由得询问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肖谓之神色有些不自然,避开了沈微落的目光。
“我走错路了!”
好似怕沈微落不相信,又补充道:
“小姐知道的,我对长安城不熟!”
沈微落点点头,没有再出声询问。
显然,肖谓之此刻不愿意多说。
她闻着马车里若有若无的脂粉香,心头越发吃惊。
肖谓之此前说他嗅觉比常人灵敏,这脂粉香他不可能没有闻见。
此时,他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到底在逃避什么?
几人满腹心思回了国子监。
幸好没有迟到。
一时间场中涌满了学子。
赵禹声轻咳一声,示意众人安静。
他扫视一圈,拔高了声音:
“好了,诸位,书艺考试开始!”
众人看着彼此,皆是一脸懵。
不是说好的琴艺、书艺同考?
弹了琴,拿回信物,就应该结束了嘛!
怎么书艺现在才开始?
“现在,将你们在青衣巷听到的琴音填的词写出来,字体不限!”
琴音,还填了词?
一众学子彻底傻在了原地。
“考试开始,会的学子立即就坐!”
赵禹声又提醒了一遍。
宋云孤眸子扫过全场,只有沈微落一人提衣款步上了台阶。
坐在一张书案后,提笔写了出来。
肖谓之一直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不出脸上的神色。
但紧绷的背脊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宋云孤又扫了他一眼,看向场外的彦青。
彦青躬身一揖,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不到一盏茶工夫,沈微落搁下笔,站起身。
助教上台收考卷。
他走向沈微落的书案,下意识看向台上的赵禹声。
步子有些迟疑。
要知道,这几日旬考,就属今天轻松。
可这也太轻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