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尚酒满脸惊疑,“林羽的性格我是了解的,陛下和灵狐大人对他有知遇之恩,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背叛主子。”
“你是不是眼花,误把其他人认成了林羽?”
“我怎么可能误认?”袁桢烟斗指着对面的茶舍,“书生的印象给我的深着呢,他的身形我绝不会认错。”
“要不你在此观望观望,等他们出来不就知道了嘛。”
袁桢言之凿凿信誓旦旦,之前毫不怀疑的尚酒此刻染上了疑虑。
林羽真的与宁衡勾结了吗?
尚酒隐藏在暗处,聚精会神的盯着茶舍,生怕遗漏某些细节。
等了片刻,尚酒终于等到宰相带着他的家丁出门。他细细打量着宁衡身边的人,发现没有一个人与林羽相似。
他舒了口气,想责怪袁桢谎报军情时,白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尚酒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辨别出此人是林羽。
如果林羽与宁衡不是一前一后的离开茶舍,他还能安慰自己是个巧合。
然而,眼前的宁衡自然的朝着林羽挥手告别的动作把尚酒的幻想完全敲碎。
原来,林羽真与宁衡有关系……
宁衡可不是简单的对着林羽挥手,他在示意玉面书生,有熟人在靠近。
林羽白色斗篷下的面色晦涩难辨,他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宰相的马车从眼前驶离,无神的望着怒气冲冲的尚酒跑到他面前质问。
“林羽,你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投奔宁衡!”
“你忘记你之前的誓言了吗?你忘记你的初心了吗?你回头看看,豫州数十万百姓都在看着你呢!”
尚酒的话像是一连串的炮弹,轰炸着林羽的心。他紧握拳头,想反驳什么,又迟迟没有张口。
“你走吧……”林羽闷闷出声,耸拉着脑袋,继续沉默。
看着他倾颓的模样,尚酒气不打一出来。他压着心火,柔缓声音询问。
“是不是宁衡威胁你什么了?有什么难处直接跟我们说,灵狐大人足智多谋,陛下武功绝世,我们还有这么多的人才在旁,一定能帮到你些许的。”
“我没有被宁衡威胁,我是自愿的。”林羽无情的碾碎尚酒最后一丝希望,他迈开步子,“既然锦衣卫大人不愿意离开,那换作林某便先行告退罢。”
玉面书生根本不给尚酒说话机会,宛若落荒而逃的一般,飞速的离开此处。
“我说得没错吧,与宰相密谋的人就是林羽。”袁桢走下楼梯,举着烟斗来到尚酒身边。
“不过,我感觉书友有难隐之言,肯定遇上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会好端端的叛变了呢。”
尚酒认同袁桢的看法。至今他也不敢相信最忠诚的林羽向宰相投诚。
“傻大个,你可以追上去问问,书生现在的状态很不对,也许可以趁此时机让他全权交代。”
“以后有的是机会询问林羽,我先把他的事情告知灵狐大人,以免引发变故。”
男人来的匆匆去也匆匆,望着尚酒奔马远去的方向,袁桢不满的碎了一口。
“真是个工作狂。”
“不是,你们为什么又知道了?”
尚酒心急如焚的闯入御书房,飞快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结果发现,大家面色平静,似乎早就知道林羽叛变的事情。
某个傻大个心情复杂。
还以为自己是拥有第一手消息的先行者,现在看来,他又自以为是了一次。
就在刚刚,云知意召集所有在皇城的名臣,把林羽叛变的事情公之于众。
忙着出皇城的尚酒没有得知这个消息,云知意打算等某人回来再亲自告知,哪曾想到,尚酒碰见撞见意外情况。
韩悦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在兴致勃勃挖矿的卫行道和忙于训练铁骑的银白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谢谢。”尚酒扯了扯嘴角,“有一点点被安慰道。”
“对了。”云知意追问,“你撞破林羽背叛后,他是什么表现?”
“沉默不语,不愿托盘而出。”
“嗯。”人儿点头,“虽然我已经派人去暗查林羽家中近况,但为了保证效率,还是双管齐下。”
“无锡,你在豫州的认识的人多一些,托他们打探打探,具体如何。”
“是。”
“歩南初那夜出了皇城之后有什么动向吗?”
负责调查这件事的韩悦抱拳,“人在皇城外消失不见,怎么查也查不到……”
这该死的情报网。
云知意握拳,“继续搜寻,绝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臣领命!”
……
云知意单手撑着下颚,在自制的低配版的白板上勾画。
“意意在做什么?”
人儿舔舔小虎牙,头也没抬一下,“在梳理人物关系。”
她在林羽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叶子,你说歩南初为什么选择对林羽下手呢?”
“如果我极度渴缺名臣的话,我会选择一个最容易动摇淮安和卫行道的或者能力最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