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栀浑身颤抖地喘息着,过于激烈的情绪在她身体里流转,大脑不堪重负,几乎是要窒息。
但是却控制不住的自己,视线落在面前男人的脸上。
三年了……
她想过霍南衍会回来找她,也想过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每天关注国际新闻,妄图发现他的蛛丝马迹,但是就像劳伦斯说的那样,他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一旦和霍南衍分别,他就再也了无踪迹。
许青栀的视线,一寸一寸划过男人冷硬的脸孔。
他更成熟了,脸上利落的线条变得稳重而清晰,一双与寻常人不同的眼眸在这三年里变得更加令人捉摸不透,窗外的光透了进来,一身黑衣的男人皮肤冷白的近乎透明,脖颈间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他左手修长的无名指上,一枚银色的铂金戒在光线昏沉的室内熠熠生辉。
许青栀像是被人敲了一个闷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声音响了一会儿,然后才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
“你回来干什么?”
许青栀甩开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指,扶着小吧台缓慢站了起来,她身上藏青色的礼裙被弄乱了,饱满雪白的胸口起伏不定,男人的视线不冷不热地扫过她半露出来的大腿和胸口,然后伸出手,取过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的香槟,就着许青栀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三年没见,对老朋友就说这些吗?”他语气没什么情绪,握着酒杯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酒,“看不出来,你倒是无情。”
许青栀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听他的口气,也知道他来者不善。
她践踏了他的真心,在他为她抛弃一切的时候狠狠羞辱了他,否定了他前半生的选择,她不知道霍南衍看到那封信是什么心情,如果就此憎恨她也理所当然。
许青栀扶着小吧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声问道:“过得好吗,霍南衍?”
男人微微一顿,金色暗沉的眼眸压了过来,盯着她看了一个会儿,并没有回答,捏住她的下巴突然将她脸抬了起来。
浓烈的酒液从他口腔被他灌了进来,许青栀不可置信睁大眼,伸手试图推开他,柔软的身体被男人坚硬强壮的胸膛牢牢抵在冰冷的吧台上。
霍南衍给她灌了半瓶酒,一直把她灌到双眼迷离,只能靠在他怀里低低喘息,他才捏着她的下巴欣赏了一会儿她红肿的双唇和殷红的脸颊,淡淡道:“你还是这样看起来顺眼点。”
许青栀浑身轻飘飘的,整个人都迷蒙了。
她彻底醉倒了。
许久未经人事的身体有些痛,呜咽着要推开他,却被男人强硬地按住了手。
男人很不温柔,她低低地喊痛,他吻了上来,低喘着问她,哪里痛?
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不仅是身体痛,心里痛,就连脑袋也在隐隐作痛。
不对的,他们做错了,他已经有了妻子,怎么可以跟她做这种事?
但是当他抱了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抵抗不住本能,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肩膀。
三年了,霍南衍。
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每一分钟,每一秒。
我连呼吸都在想你。
翌日清晨。
唐婉拎着打包盒,身后拖着行李箱,“砰砰砰”地瞧许青栀的房门。
“栀栀,起床了吗?快出来吃早餐!我给你买了牛奶和面包!”
她敲了一会儿,也没见许青栀回应,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
铃声响了起来,然后很快就被挂断,唐婉疑惑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纳闷许青栀在做什么,这不是在屋内吗?
下一秒,紧闭的房门在她眼前打开,唐婉下意识迈出右脚:“栀栀,你刚才——”
话没说完,眼睛睁大。
唐婉白皙秀气的小脸,露出了呆滞不可置信的表情。
面前的男人俊美绝伦,披着黑色的浴袍,乌黑的头发滴滴答答在淌水,身上湿气也很重要,一看就是刚刚从浴室里出来。
与常人有异的眼眸朝她看了过来,像是很快就认出她的身份,自然地朝她伸出手:“给我吧。”
清冷磁性的声线。
他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在许青栀的房间里?
唐婉向来有条不紊的大脑一时之间也跟着发蒙,下意识要把早餐递过去。
然后一下顿住。
“你怎么在这里?栀栀呢?”
她垫着脚尖,探头探脑往内看进去,被男人高大的身形挡住。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漫不经心:“她累坏了,还没醒。中午再过来吧。”
累、累……坏了?
唐婉视线不小心看到男人胸膛上鲜红的抓痕,脸轰地烧了上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等许青栀醒过来问个明白了。
霍南衍拎着打包盒进了屋。
总统套房的巨大双人床上,许青栀裹着白色的床单,还睡得很沉,刚才他们在外面的对话,都没有打扰到她的睡眠。
地上,还凌乱地散乱着两个人的衣物,青色的礼裙和他的西裤纠缠在一起,就像昨夜两个人密不可分的模样。
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