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撞到树了!”
春梅一把拉着潘金莲。
潘金莲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树,“这棵树怎么长在路中间,差点撞破我头。”
“春梅,明天叫人把它砍了,送给村民盖房子、铺路修桥都行,就是不能让它杵在这里。”
春梅抿着嘴,心里想着,明明是潘金莲自己想事情想出神,却怪路边的树。
不过她可不敢顶嘴!
虽然西门庆将自己收房,可是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而且在西门庆心中,潘金莲的地位远远不是自己一个小丫鬟可以比拟的。
做人啊,就是要看得清自己,看得清形势。
别看潘金莲对这些普通村民有说有笑的,可是春梅知道,潘金莲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她动起刀子来,杀人不见血。
否则,那么大的生意,光凭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做下来?
春梅对潘金莲是相当敬佩的!
能屈能伸,能里能外,长得好看,胸脯又美,说话又好听,怪不得王爷对她宠爱有加。
西门庆之所有多看自己一眼,还是因为潘金莲将自己推出去的原因。
做人啊,不能得意忘形,不能忘本。
潘金莲这般美貌,没有恃宠而骄,关键是她还相当冷静,特别努力,特别勤奋。
所以说这人啊,优秀起来,只会越来越优秀。
“好的夫人,明天就叫人砍了这不长眼的树。”
“夫人,那婆子说的法子真的可以吗?我怎么听得有些……”
潘金莲白了春梅一眼,“你这小妮子,你是叫春梅,不是叫发春。”
“其他的事情都没听到,偏偏这些事情听得这么用心。”
春梅扁嘴说道,“我还不是为了夫人早早怀上啊,我听仔细了,就是怕遗落些什么东西。”
这主仆二人斗嘴是常有的事情,潘金莲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
“自从大娘怀上之后,我这心里啊,没一天安生的。”
“我一天到晚忙个不停,还不是为了他们西门家的事情。现在倒好了,就我怀不上。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呢!”
春梅安慰道,“夫人,你也不要心急,二娘不也没有怀上吗?”
潘金莲气的不行,在春梅的手臂上掐了一下,痛的春梅连蹦带跳地跑开了。
“哎呀,好疼,你不是说好不掐我的了吗?”
“安神医可说过的,生气对调养身体不好。你要学大娘,不生气!”
看着春梅叉着腰气鼓鼓的样子,潘金莲不由得笑了,“你个蠢丫头,不要老是和差的比,
。要和能干的比。你越想着自己差,那日后就只能是得过且过。二娘的月事断断续续的,安神医一直在给她开药调理,怕是难得怀上了。可我呢,身体好得很,偏偏就没有怀上,你说气不气人。”
“你想一想,哪怕我挣再多的银子,总有老去的那一天。”
“虽然牛牛现如今还是黏我、孝顺我,可是毕竟是五娘的儿子,亲生骨肉啊。等我人老珠黄了,王爷身边的妙龄女子层出不穷,哪里还有我站着的地方啊。”
听潘金莲说得这般凄凉,春梅又跑过来搀扶着潘金莲,“王爷不是那种人,他身边的女人再多,我们冬瓜山的女人在他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
这句话倒是真的,潘金莲掏出手绢擦了一下汗,“春梅,我是不是长胖了啊,最近怎么走进步就容易出汗,我们现在走的可都是树荫底下啊!”
春梅瞄了一眼潘金莲傲人的身材,“夫人,你还是那么美,腰也没有长粗,好像……好像胸口又长大了!”
潘金莲用手绢甩了一下春梅的头,笑道,“你这叼嘴的丫头,就知道打趣我。”
虽然这般说,潘金莲却心中也高兴,她与西门庆相交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西门庆好哪一口?
“对了,昨天不是约了各家掌柜的下午见面吗?事情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春梅见潘金莲谈起正事,连忙说道,“都安排好了,就安排在议事大堂。史文恭史大叔亲自带人布置的,安全方面没有一点问题,所有的掌柜都会准时到。”
潘金莲点点头,“史大叔做事,我还是放心的。”
“只是他这样的高手,连老爷都经常称赞,他受伤之后一直留在冬瓜山养伤,给我打些下手,教导一下牛牛的武艺,倒是委屈他一身好本事了!”
春梅说道,“才不委屈呢,多少人想排队跟着夫人您做事,连那今年的状元郎都想过来给夫人做事,却被赵福金那女子死死卡住,非得让他在朝廷里做事。”
潘金莲摇摇头,“不能乱了分寸。老爷说得对,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我这做生意的,和朝廷里当官的不一样。朝廷里的事情是大事,是最重要的,不能每个人都想这发财,不然这老百姓的事情谁来管啊。”
“我也听说过这状元郎的才气,我们不能把风气带坏了。当官就不要想着发财,发财就不要当官。”
“又想当官,又想发财,那是绝对不行的。”
春梅忍不住笑道,“其他人不行,我们家老爷就